车子停在了警局附近,李陈二人下车。
李榕着急把从吴梅家里搜查到的物证交给检验科,他走得飞快,把陈聃闵甩在了后头。
“哎,李榕,你等一下。”
刚刚才吃完周乔给的蒙布朗的程浩叫住了李榕,李榕走得实在太快了,他小跑了一阵才追上,递给李榕一张便签纸道:“你朋友先走了,他说让我把这个给你。”
“好的谢谢,麻烦你了。”李榕点头接下,顺手将纸片放到衣服的口袋里,转头走了。
专案组会议室
“唉,今天你那老同学怎么来了?听说还在局里坐了挺久的,等你吗?”陈聃闵坐到李榕的左边,调整了一下位子。
“车祸发生时,我们就在现场,他还不知道我是警察。”
“那时他状态也不太对需要离开现场,就先让程浩带他走了。”
“你听谁跟你说的,他等了很久。”李榕想起程浩给的那张纸,伸进口袋摸索。
“哦,程浩啊,刚刚你着急走没听到,他也是挺热心的,还帮人家传纸条呢,怎么这么像是小学生啊。“
“周乔怎么就在警局老老实实等你啊,你这人干嘛说自己也要去啊,故意让人家等你,没人性。”陈聃闵替周乔鸣不平。
李榕没有理会陈聃闵的谴责,翻开折起的便签纸。
“他给你写了什么?”
陈聃闵伸头好奇地看李榕手上的纸。
周乔的字和他本人很像,温润,挺拔遒劲,笔笔尾部飞扬又能巧妙拉回。
蛋糕很好吃,但可能时间过太久了蛋白霜有点湿。
我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了,李警官。
这是暴露了,什么时候的事。
李榕有些郁闷,想不通,他自认为隐藏的挺好的。
周乔既没有质问也没有任何被欺骗的表示,只留下了这张纸,这让他有些莫名的心虚。
“哟,你这不行啊,幸亏没让你出啥卧底任务,那你不得完蛋,暴露得这么快。”陈聃闵嘲笑道,见李榕吃瘪,他最高兴。
程浩也注意到那里的动静,埋头看着电脑,不敢吱声,默默暗想是不是自己的举动暴露了李榕。
林静茉抱着一本记录本,走进专案组会议室。
“7月7日下午5点03分,玉津镇第一人民医院人民路红绿灯路口,发生严重车辆追尾,车辆在监控路段全段超速,车辆型号为丰田海狮,右舵车,□□辆,疑似为港牌车,车上有四人,一死二伤。”林静茉介绍着下午的车祸案的基本情况。
“我查到这辆右舵车是吴明在2017年5月从港市买来的,他在港区开出租有了些积蓄后,没有选择回到江城,后来选择去了榕市,当时登记的车牌为港A8413,且当时他没有选择去其他运输方式,而是自己开车来到榕市。”程浩讲述着下午收集到的线索。
“自己开车?榕市和港市距离有快一千公里。”林静茉吃惊道。
港A8413,这个车牌号码。李榕听到吴明车的真正车牌,陷入了沉思,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李榕想要进入的旧案调查有一个有重大嫌疑的车辆车牌号就是港A8413,但不是右舵车,也不是丰田车。
“是的,而且吴明开餐馆的钱是不够的,他的积蓄其实没有多少,后来他认识了黄津两人一起凑钱开了餐馆。”程浩接着说道。
今天下午程浩查看了几人的经历,其中就吴明的人生经历能算得上是丰富,其余人简单到三言两语就可以结束,吴梅、胡小天可以是因为年纪小经历少,但那个黄津很奇怪,在和吴明分开后,就只是在养殖场里做了个屠夫。
“现在医院里吴明已经脱离危险,黄津还在昏迷状态,两人都还不能确定什么时候可以清醒。”
“至于胡小天…”林静茉有些迟疑。
“医院给他做了心理评估,他现在处于自我封闭状态,有一定自闭症倾向。我们很难从胡小天那里得到线索了。”
目前唯一清醒甚至全程出现的胡小天,已经失语了,这无疑是给专案组找上个难度。虽然五岁的小孩也未必能够准确描述自己的所见所闻,但还是让专案组的众人有些丧气。
“但是最奇怪的事情是,从他们三人的血液样本中发现轻微的中毒反应,成分还在理化分析。”
林覃站在会议桌前,看着投屏上的照片,他似乎也注意到了那个对他来说极其熟悉的车牌号,面色凝重。
“还有在丰田车里找到的药物,其中舒肝解郁胶囊属于中成药,主要治疗轻度抑郁症,购买没有门槛,网购还是路边药店都可以买到。另一个牛皮纸包着的药膏应该是用来治疗跌打损伤之类的土配方,成分也很复杂,还需要做剂量和反应关系评价。”
“那个舒肝解郁胶囊应该是吴梅吃的,法医在她的消化道中化验出未消化的相关成分,她吃了六颗,预计其食用药物到车祸死亡不到两个小时,她的死亡原因为情绪激动,抽搐震颤,肾上腺素分泌过多,血压升高,血管收缩,心肌纤维破裂,心脏骤停死亡。”林静茉接着道。
“这不就是吓死的,因为车祸?还是看到了什么?确定不是中毒死亡吗?”陈聃闵对于吴梅死因很是吃惊。
“按照法医的描述可以这么说,吴梅服药过量,而且常年摄入精神类药物,精神临近崩溃,又遇上了车祸。”
李榕用手指点了点桌面,沉思道:“她才吃过抗抑郁药物,不应该情绪平稳毫无波澜吗,情绪的突然激动,应该是遇上了什么事,我在前方开车时就观察到她有些闹腾,吴明要不是吴明一直拉着她,可能她半路就跳车了。”
“是哦,奇怪。”陈聃闵坐在一旁应声道。
“对了,胡小天的血液里也含有舒肝解郁胶囊。”林静茉补充道:“我们问他这是谁给他喂的,他现在也不说,问他是谁带走他的也不回答,他正处于自我保护阶段,对于外界很抵触,连他妈妈询问他也是一声不吭。”
林静茉结束关于胡小天的汇报,坐下。
李榕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个黑蓝边框的眼镜戴在鼻梁上,整了整手里的照片悠悠道:“我和陈聃闵勘察完现场后去了吴梅的宿舍,询问了吴梅同宿舍的同事,她们之间的交情也不深,也不清楚吴梅的人际关系,只知道她特别喜欢小动物,身上总揣着些宠物零食,经常兼职经济条件不太好但是能使用价格较高的护肤品化妆品。”
“可以好好查查这些东西的来历说不定有线索,还有吴梅银行流水账单。”李榕将吴梅梳妆台的照片放在桌中央。
“吴梅一个叫林琪的舍友,她说看到过吴梅与吴明,还有名陌生男人一起去酒吧包间密谈。具体内容不知。”
“目前的线索都偏向于吴梅与另外两人一同谋划绑架胡小天。”李榕捏了捏鼻梁继续补充道:“我们还在吴梅房间的窗户限位器里找到一张纸,上面是求救。”
“检验科现在在字迹比对,从她的日记来看,像是早些年写的。”
“我们检查后发现在公共洗衣机里发现一些毛发,与车辆上吴梅鞋底的白色毛发对上,可能是来自搜寻犬A23。同时房里发现有抑郁症药物。”
“从她的日记内容来看,可以从她母亲的角度入手,说不定有收获,可以去查查吴梅的家族病史,我觉得应该不止是抑郁症。”李榕说完,摘下了眼镜,按了按太阳穴,陷入思考。
林覃听着他们捋了一遍案子下午查到的基本信息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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