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番外九

她震惊,回眸朝人看去,却见越鸣筝不紧不慢朝她走来。

“这是什么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锁仙绳,阿岫未曾听闻过吗?”越鸣筝从身后抱住她,下颌轻轻放在她的肩上,“你以为自己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这根绳子束缚不了我。”她有些气恼。

越鸣筝松开手,走远一些:“好啊,你可以挣脱束缚,但我倒要看看,你是否永远都能挣脱。”

“越鸣筝!”阿岫怒斥,“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我一没欺你,二没负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在这里等我一些时日,是你偏要和我翻脸,你早受不了,等着跟我翻脸这一日了。”

阿岫咬了咬牙,眼泪从脸颊滑落。

越鸣筝用指腹轻轻抹掉她的眼泪:“你哭什么?是不是心里还是有他?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他,他再好,也死了回不来了,在你跟前的是越鸣筝,是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越鸣筝。”

她眼泪越发汹涌,哭得弯了腰。

越鸣筝搂住她,轻声道:“莫哭了,我和你那短命的师父不一样,我会永远陪着,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地留在这里。”

她嚎啕痛哭:“你到底为何要如此?我说了,我心里只有你,只有越鸣筝,我已经放下过去了,真的已经放下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如何了?我难道做什么错事了吗?难道在你眼里,和他不一样就是错?就是不正常?”

“我未曾这样说。”阿岫哭着去摸他的脸,“鸣筝,我未曾以为你就是错的,我只是害怕,你和从前变了许多,我怕你误入歧途,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好,不要再去做危险的事了。”

他抚摸她的脸颊,平静道:“误入歧途又如何?死亡又如何?你不是还可以再去找一个与他长相相似的人再续前缘?这些对你来说,重要吗?”

“你若是死,我和你一起死。”阿岫抽泣,眼前的画面早已模糊。

越鸣筝微愕,抬在半空的手顿住。

阿岫直起身,凑去他脸旁,哭着重复:“鸣筝,你若是死了,我不会独活,我和你一起死。”

他眼中有丝丝动容,双臂用力环抱住眼前的人,过了许久,才问:“你爱我吗?”

“我爱你,我怎么会不爱你呢?鸣筝,我若是不爱你又怎么会心甘情愿被你绑在此处?”

“阿岫,我爱你,我也爱你,阿岫只能爱我,永生永世只能爱我。”越鸣筝低头,在她脖颈猛烈亲吻,如同骤雨般,几乎要让她无法喘息。

她身上的绳索松了,却又被那怀抱困住,挣扎不得。

越鸣筝餍足了,斜卧在床上,脸色好看许多,微微眯着眼,时不时拨弄一些她的发丝。

她笑着看他:“不是说想要孩子吗?以后不要去外面了,就在家里准备怀孕吧。”

“可我真有要紧的事要做。”

“什么要紧的事?问了你也不说,我能不担心吗?”

“我想寻求长生之法。”

阿岫眉头紧皱:“这天下除了忘情之道,哪儿有什么长生之法?”

越鸣筝静静望着她:“可你不就能长生吗?我若是寻找到了长生之法,便能一直陪着你了,你不开心吗?”

“我不是不开心。”她坐起身,“只是我是特例,况且我长生付出了许多代价。”

“我不怕任何代价,我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寻找另一个替代品。”越鸣筝偏着头又去亲她。

她伸手去挡:“我不是说过,你若是死了,我绝不会独活,你若是不放心,在临死前将我也杀死好了。”

越鸣筝掰开她的手,亲在她嘴唇上:“若真如同你所说有什么转世,我也不允许你的转世爱上别人,你此生,永生,只能爱我一人。”

“我的魂灵早就不属于任何一界了,你大可将我关起来。”

“如你所说,你这般厉害,若是不甘寂寞,想必也没什么能关得住你。”越鸣筝长指轻抚,边亲吻她边道,“我要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我要你永远无法逃脱。”

她深吸几口气,气得要蹬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按住。

“为何要反抗?为何不愿意?你不是爱我吗?”

“你太过分了!”

“我如何过分?我只是不想离开你而已,难道你想离开我吗?”

“你非要出远门,那我只能找别人陪我了。”

“你可以试试看,看看此生我到底有没有机会将你永远关在身旁。”

鸣筝天赋过人,不过十余年便能修得此境界,若是拉长战线,阿岫未必不会有败下阵来的那一日。

更何况阿岫并不想和他闹太僵,说这么多只是用来威胁他的,可这人油盐不进,根本没任何办法。

“好,既然你都已告诉我了,那便带我一起去,我和你一起看看,这天底下到底有没有别的长生之法。”

“不行。”他别开脸,坐去一旁。

阿岫追过去看他:“你是不是在找什么歪门邪道?所以才不肯让我跟你一起?”

“是又如何?”他云淡风轻道。

“越鸣筝!”阿岫握住他的肩,激动教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若一意孤行,以后定会被天道所罚!”

“即便是被罚,我也要长生和你在一起。”

阿岫吐了好几口浊气,气得在他脸上咬了一口:“越鸣筝!你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又如何?”越鸣筝抱着她翻滚一圈,“我心甘情愿。”

她无奈摸摸他的脸颊,轻声道:“鸣筝,我心里只有你,真的只有你,我又如何不想让你长生呢?你要做什么?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行,太危险了。”

“可我如何能眼睁睁看你独自涉险?你要自寻死路,我也就只能跟你一起自寻死路了。”

越鸣筝顿了顿,松了手,将她搂在怀里:“我如今也还未寻找到别的长生之法。不过,我想,你能长生,若是能寻到你的来历,说不定能找到长生之法。只是这天底下已经没几人知晓你的来历了,我便想去你从前修炼的灵雾山寻找,可我修为尚低,还无法闯进灵雾山的藏书阁之中。”

她抬眸看他:“我并非想隐瞒,只是我自己对自己的来历也不甚清楚。你既要去灵雾山寻卷宗,不如便去灵雾山修炼,趁此寻找机会。”

“你修为如此高,可能进入藏书阁之中?”

“我修为是高,可藏书阁有灵雾山的阵法,又有成安守着,我踏入必定会被他察觉。”

“成安?”越鸣筝眉头微挑,“我还未曾听闻有人这样唤他,你和他很熟吗?”

“不是很熟,少时曾和他一同历练过。”

越鸣筝扣住她的腰:“没有什么青梅竹马的私情?”

她手脚动弹不得,只能用额头去撞他:“没有!你这脑袋里装得是不是全是醋,轻轻一晃便全洒出来了?”

越鸣筝报复,一口咬住她的唇:“我就是醋做成的,我就想你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去,什么人都不见,只能有我,只能与我交谈。”

“你比我还小心眼儿!”

“我就是小心眼。”他一点儿也不羞愧,翻身又去亲她,“我可以听你的意见去灵雾山,也可以带你一起去,但你不许和其他人接触。”

“好,我不和人接触。”阿岫勾住他的脖子,笑着道,“我也不好现身,必定要隐身与你一起,也不能接触到别人。”

“那便好。”他捉住她的腿往身后放,“再来一回,早些歇息,明日启程出发。”

阿岫勾住他的腰,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第二日一早,乘一叶小舟,阿岫枕在他腿上,慢慢悠悠往前飘摇。

“鸣筝。”她盯着他看。

“嗯?”越鸣筝垂眸。

阿岫抱紧他的手:“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就像这样好好的,好不好?”

“你听话,我们便不会吵架。”

“什么听话!我又不是狗!”

“我并非是此意,我只是希望我在你心里的份量可以再重一些,当然,你在我心中份量也一样重。”

“你在我心中的份量原本就很重。”

“嗯,希望是我,而不是另有其人。”

阿岫恼得坐起:“越鸣筝!”

越鸣筝别开眼:“我没有要吵架,是你要和我闹脾气。”

“是你阴阳怪气!”

“我若是有过一个羁绊如此深的恋人,想必你会比我更不舒服。”

阿岫一下没话说了,又抱住他哼哼唧唧服软:“可我心里已经只有你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鸣筝,你要我把心打开给你看吗?”

他在她脸上亲一下:“不用,你只要听我的话,不和别人有交往便好。你记住你是我的,只是我的,等我修为足够深了,我要在你眉心烙一个法印,让所有人都知晓你是我的。”

“你怎么不给自己烙上!”

“我也会给自己烙上你的法印,让所有人都知晓我是你的。”

“你有病!”

“嗯,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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