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凶手

明显的这件事情做的没有章法,没有规律可循,看似完全是随心所欲,但是又不完全是,好像那个关键点马上呼之欲出,但就是说不出来。

衡渊低头垂思,怀弃依然盯着那些生辰八字,云朵儿心思凝动,向外想不通就向内想,她仔细的回想谢筠笙说过的每句话。

魏旭辰第一世是武将,杀气很重,除了病危时,谢筠笙近不了他的身。

魏旭辰第二世是女身,吃斋念佛,正气俨然,谢筠笙伤害不了她。

魏旭辰第三世是富家公子,严身律己,活泼好动,肩上的三把火熊熊燃烧,谢筠笙依然讨不了他的命,只得寄宿在他的心窍。

杀气,正气,火气.....

云朵儿蓦然睁眼,她好像想到了。

“人气,鼎盛的人气。”

怀弃和衡渊齐齐看向云朵。

......

一阵沉默,衡渊恍然大悟,怀弃散去眼中的疑滤,重现清明,再看云朵是温和和肯定的眼神。

“对啊,至阳不一定人气胜,偏阴不一定人气弱。”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没道理,变故时时会有,既定概念往往不能一概而论。至阴至阳,偏阴偏阳,是人的命格,人出生后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改变原来的轨迹,所谓世事无常终有定,人生有定终无常是也。

为了确定这个结论,怀弃和衡渊又用了一天时间逐个了解死者生前的具体情况,譬如,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去不好的地方,等等之类。

走访一遭,基本断定,这三十人绝对是在人气旺盛时候出的事。

有了方向,解决问题就容易多了。

介于衡渊仙届真君的身份,怕引诱凶手时出现意外,以防万一,就以怀弃为饵。

是夜,怀弃给全郾城的人施了障眼法,让那些肩上旺盛的人气弱了下来,放眼望去,簇簇人火摇曳,唯独那间青石屋的最是引人注目,尽管人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也不影响烈烈跳动的火焰。

邦......邦......

寂静的深夜,打更声显的格外刺耳,仿佛提醒大家的不是时间,而是人生的意外,健康的意外,安全的意外,饮食的意外,乃至生命的意外,细细琢磨下莫名的让人心里发怵发慌。

青石屋趴着的人始终没有醒,一豆油灯因为没有修剪灯芯而渐渐息弱下来。屋内的光线晦暗不清,恍恍惚惚中隐约有一股黑气从窗外弥漫进整个房间。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紧闭的窗户终于有了些许轻微的响动,窗扇悄悄的开了一条缝,再慢慢的展开一个角度,半个脑袋鬼鬼祟祟的探了进来,那双贼眉鼠眼滴溜溜的探寻了一下房内情况,直到听到屋内那人深重的呼吸声才完全打开窗户利索的跳进屋内。

灯光晦暗,但也足以看清一个人的外貌,只见那人平常身高,瘦了吧唧,一双向下耷拉的三角眼再配上特别标志性的八字胡,整个人的颜值简直了。

云朵儿直觉辣眼睛,这也太寒颤了,世间竟还有如此标配的猥琐形象。

一起挨着的衡渊直接低头用手捂住眼睛,天啊,还有人长这样。

不堪入目的长相落在妥妥颜控的人眼中,冲击力自不可说,衡渊不可自信的确认了下那货是不是修炼成人的老鼠精。

待确定是地地道道的人之后,和云朵儿一边一个脑袋郁闷去了。

被盯上号的人一点儿危险的意识都没有,相反还在沾沾自喜,捻着八字胡绕着桌子转了两圈,满意的不可不可的。

“极品啊,难得,这下回去该得到奖励了,哈哈。”

兀自欣喜一会儿,那人从袖中掏出一个物件来,光滑坚厚的外壳层层螺旋,精美的纹理布满壳身,和平常的海螺无疑,只不过颜色是黑色的。

这就是谢筠笙口中说的吸人魂魄的凶器。

那贼人举起黑螺,对着熟睡的人,口中念念有词,临了还不忘念叨一句:“进来吧,小宝贝。”

云朵儿:“......”

衡渊:“......”

这贼不仅猥琐还恶心。

贼人嘚瑟半天,黑螺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愣怔一下,自言自语疑惑道:“坏啦?不应该啊。”后又一阵嘟嘟囔囔,趴在桌上的人还是安然无恙,

“奇了怪了,回去得让左使拾掇拾掇。”

云朵儿:“真好,不打自招。”

衡渊:“缺心眼。”

缺心眼继续掐诀念咒,甚至都蹦跶二尺高,黑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开始不耐烦,气急败坏骂道:“妈的,让干活还不给饭吃。”

“我这有好吃的,吃不吃呀?”平地里冒出一句人话,吓的贼人一个激灵,喝问道:“谁在装神弄鬼?”

空空如也的房间蓦然多出两个人来,男子白衣翩翩高挑俊俏,女孩天青窈窕甜美纯真。

“你还敢说装神弄鬼。”白衣男子夺过黑螺照着贼眉鼠眼脑袋就是一下。

贼眉鼠眼捂着脑瓜疼的一跳三丈高,顿时暴怒:“你小子好大的胆子,敢打你爷.....”

眼看那不知死活的狗嘴要吐出不好听的话,衡渊果断出手,一点不留情的追加一个暴栗,边打边骂:“敢在你祖宗面前口出狂言,现在就要你命。”

衡渊是什么力道,一下子下去,贼眉鼠眼眼冒金星,蹦了几圈都没缓解一点要命的痛感。越疼越是气急败坏,越是气急败坏越是嘴强牙硬,“你知道我是谁吗?还要我命,我看要你命还差不多。”

“就你,也配。”衡渊左右开弓,两耳光下去,贼眉鼠眼被扇倒在地,本来就不出彩的脸顿时肿成猪头。

“你你你......”吃了这么多记打,他是终于得到一点教训,没敢再乱说话。

可是,不长眼色的就是不长眼色的,吃了亏也就是安分了一会儿,三角眼滴溜一转,寒光乍现,只听他狠唳道:“你给我等着。”

着字还没说完,小贼倏然站起,伸手就抓桌边不知什么时候坐起来的人。惹人恶的鸡爪还没碰到人家半分衣袖,就又被另一力道狠狠踹到墙脚。

“刚叫谁小宝贝呢?你看你贼眉鼠眼的样子。”云朵黑着脸怒视贼眉鼠眼。

“对,叫谁小宝贝呢?就你也配。”这句话刚才被忽视了,得到提醒的衡渊不解气,抬脚下去,贼眉鼠眼呲溜溜贴着地皮滑到墙的另一角。

怀弃:......

这两人真是够了。

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小贼终于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躺在地上捂着腰,万分委屈道:“好你们......欺人太甚。”

嗯?云朵儿听着不舒服,扬起拳头作势要再揍,吓的小贼赶紧闭了嘴,偷摸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纸张,嘴里嘟囔一句,眼瞧着他的身形逐渐由实变虚,就在要完全消失的刹那,衡渊伸手一点,贼人又完完全全的复原在角落里。

小贼彻底慌了,哭着问道:“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衡渊没理他,伸手抢过符纸,低头看了一眼,冷笑道:“想逃,可能吗?”

“不可能。”云朵儿替小贼回答,伸手在墙角罩上一层发着白光的网。

“你们.......“贼人也不知道委屈什么,逃生无望,竟捶地嚎啕大哭起来。

连云朵儿都对付不了,就这水平,还出来混。

衡渊幸灾乐祸的走到贼人跟前蹲下,晃了晃手中的符纸,”还不快去告状,或许他能救你。”

贼人看着那张符纸,心疼的紧,他倒是想去,关键是去的成吗?

“说吧,何方妖孽指使的你夺人魂魄?”

贼人闻言激灵灵打一个冷颤,赶紧回答:“没有,没有,我只不过......只不过看看他睡的冷不冷。”

贼人自我感动,不自觉的眼神飘到他关心的对象上,这一看不要紧,吓的他更是如坠冰窟。

娘诶,那位更是冻的吓人,明明一句话不说,但那威压直压的他心肝颤疼。

“骗谁呢?你祖宗是你能骗的?”衡渊用了点法力,贼人身上笼罩的网骤然猛收,痛的他失声哀嚎。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个小贼一点都不知道惹到的是谁,满口瞎话一点也不实在。

衡渊才不跟他废话,直接问道:“左使是谁,在什么地方?”

贼人眼中还留有精光,不见黄河不死心的继续装,“什么左使,我不知道你胡说什么?”

“你不是要向左使要奖励吗?一起吧,要不然......”衡渊冰冷的眼神缓缓扫视贼人,“我把你丢去喂老鼠,你的三魂七魄会被活活撕裂,并且以后生生世世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好,这个注意好,送去他本家,他也就配这样。”云朵显得很兴奋。

“别别别,有事好商量。”贼人可不想去本家,该服软时还得服软。

衡渊见贼人有了惧意,站起来,掸掸衣服下摆,提醒道:“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先锻造了你一魂一魄。”说着,举起黑螺对准贼人,在“收”字的支配下,从贼人身上硬生生扯出一魂一魄来。

要说一下子分离出魂魄也不至于那么痛苦,偏偏衡渊是故意的慢慢来回撕扯,那痛感简直了,谁想谁明白。

当被撕拉出的魂魄归位后,贼人疼的大汗淋漓,满地打滚,他终于被收拾服帖,连连求饶。

“到位不?过瘾不?要不要再试试别的?”衡渊居高临下,大发善心的问道。

“不要不要,到位了,过瘾了。”小贼泪流满面,哪还敢说半个不字。

“那走吧,找你的左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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