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忙碌的一天结束啦

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祷告声不绝于耳,一声叠着一声,带着魔性,简直是比主教唠叨的话语还要催眠。

“即刻享受欢愉,犹如溯洄的鱼群。”

“追寻本初的自我,剖出自诞生来最纯澈的**。”

“滑落吧,跌落吧,我们会在深渊里,撕扯着□□长出翅膀。”

“沉沦吧,痴迷吧,甘愿成为野兽来畅游吧。”

“……”

男、女,高、低,清脆的、嘶哑的,并不整齐的声音此起彼伏。

走廊敞开着房门,声音从四面八方翻涌。

尤浅扥开打结的触须,认真地听了一会,发现这看似杂乱的祷告声中,有一群人在领读。

较为整齐的,蛊惑高亢的:“……犹如溯洄的鱼群!”

杂乱的,像梦呓般低沉嘶哑的:“……犹如溯洄的鱼群。”

无形的音浪携带着「**」与「共生」滚滚而来,走廊中的尤浅被夹在中间,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三明治面包里的培根或者鸡蛋。

连自己身上都染上了好吃食物的味道。

腐烂甜果的眉毛一跳,不由得吐槽道:这是传销吧,在这里给人洗脑呢?

祂们可算是知道为什么玄学被狠狠削弱的现在,邪教还被人人喊打了。

尤浅开始往门里挪动,来到了之前他待过的那间屋子,一看,连满地的玻璃碴都没有收拾,服务员厚重的脚垫正踩着玻璃,高达两、三米的庞大身子下压,将正常身高的人类客人全然笼罩起来。

从他口中发出轰隆隆的雄厚声音,客人却不觉得吵,还一脸享受地拽着服务员身上黑色短粗的毛发,一字一句的跟着念道。

每念完一遍,他的脸色就变得青黑一点,透露出一种极为不祥的灰色。

可青色中又掺杂了**的红色,生理性的泪水随着服务员的动作而缓缓淌下。

粘稠的水声不间断的、有节奏地响起。

床上已是狼藉一片。

子孙万千看了,拢了拢已经散开的衣领,忍了忍没骂出声。

这简直是单方面的“施暴”。

服务员大幅度地摆动,渐渐的,嘴里喊出来的已经不是人言,变成了兽类的吼声,连脸上都覆盖了满满的黑毛。

可客人却丝毫没有发现异样,瞳孔无神地抬高,最后翻出一个濒临崩溃的白眼球,身子颤抖痉挛,可喉间仍在挤出断断续续的祷告词。

一缕人类看不见的粉红色的雾气从服务员的口鼻冒出,最终沿着客人大张的嘴巴和鼻子进到体内。

“呼……沉沦……畅游……”客人汗津津地攀着肮脏的被单,全身像是绷紧的弓弦突然松弛下来一般,浑身脱力地软倒。

他抬起手胡乱的在空中挥舞,痴痴地笑出声音:“哈哈哈,再,再来……纯澈的**……哈哈哈……”

这种场景叫尤浅看得直皱眉。

他突然觉得这些人挺适合信仰他的神灵的,虽然他们的思想与精神比较污浊,可是这是因为邪神异端的原因。

或许换个信仰,就会不一样呢?

毕竟即便是下半身已经鲜血淋漓,可他们脸上也不见半点痛苦啊。

真的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尤浅在心里默默盘算能不能将这群人打包带走。

最后他遗憾地放弃这个想法,毕竟这里是蓝星,当着蓝星神明的面抢人有点不太礼貌。

随着这个房间的结束,其他房间也不约而同的传来癫狂的、痴迷的笑声或是请求。

空气中始终弥漫着**的气息,这是孵化「**」天堂。

正当尤浅要离开时,他的触须不受控的一弹,是沙鲁洼在提醒他。

——哦?那是……

尤浅从善如流地停下动作,扭回脑袋,他发现一转眼的功夫,客人的头发就变了一个颜色。

有些发丝变成了兽类毛发的质感,尤浅分辨了一下,是粗糙的、毛躁的狮子鬃毛。

他弯着触须点了点……下巴。

「共生」的味道开始显现。

原来是这样嘛?

以「**」为针,将「共生」打入人类体内,由内而外的开始改造人类的身体。

每次交合都是在加深「**」,也是在引诱「共生」,从而完成人到动物的转变,而被「共生」后的客人会变成新的动物服务员,就类似于为虎作伥般,开始拉其他人类下水。

尤浅想了想,酒吧作为「共生」的巢穴,确实能具备很好的遮掩作用,不然那些长着兽耳、兽尾,或是鱼鳞鸟翼的人出去,指不定会引出什么乱子。

换个环境,感觉就立马不一样了。

至少在酒吧里,以动物为主题不仅可以吸引源源不断的新客人,也可以给这些异化的人打掩护。

床开始吱呀呀地晃动,尤浅冷眼注视着新的一轮开始,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真是难为那两位老板了,竟然形成了这么一条较为完善的污染链。

有钱:这里好像也没什么了。

尤浅将所有的房间转过一轮,没有发现两位老板的身影,他看够了这些动物般粗鲁的结合,有些疲倦的半缩在墙角阴影里,软乎乎地化成一滩橡皮泥。

已经凌晨两点多快三点了,蓝星人的体力真好,他收回先前以为蓝星人很纯情的看法。

他有气无力地蛄蛹到台阶上,顺应重力,滑软地往下流去。

他累了,他要休息。

于是他很丝滑地融入进一团影子里,又很顺畅地让出操控身体的权限,一分两半的视角在一阵朦胧的光晕变幻后,重新变回一个。

小巷子里的阴潮湿冷取代了酒吧的纸醉金迷,冰凉的砖瓦硌得尤浅脑袋与脖颈一阵不舒服。

金色的头发也在他的不顾及下,沾了一层灰。

“嘶……”尤浅伸出手掌揉了揉略显僵硬的脖子,双眸闭合着,缓解着因视线和身体快速变化而产生的不适。

晕乎乎的,还有些恶心。

他不小心在沙鲁洼的身体里待太久了……

“咔嚓。”尤浅晃晃悠悠地推开屋门,有几缕乳白色的月光顺着没有被窗帘遮住的大落地窗投进房间。

尤浅困倦地揉揉眼睛,反手将门带上,换上拖鞋,就想趿拉着回到卧室。

可沙发上正横着一抹阴影,“簌簌。”此时那抹阴影动了动,像是被关门声吵醒了。

“哟,你还知道回来?这都几点了?”那抹阴影在尤浅丝毫不意外的表情中说话了,开口就是一通冷嘲热讽。

尤浅无奈地放下揉眼睛的手,又摸索着把客厅灯打开,顿时柔和的黄色光线驱散了似纱布般朦胧的夜色。

也照亮了祝臬那一张阴郁森冷的面庞,和他随性的姿势。

他将脚搭在沙发扶手上,脑袋也枕着一个扶手,整个人都横躺在沙发上,懒懒地抬起手指,指向右上角,自问自答道。

“三点十八了,你还挺乐不思蜀的嘛。”

“哈啊……你怎么还没睡觉啊?”尤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强打精神地撑着自己没有原地表演个一秒入睡。

祝臬仰着脖子,视野倒转着看向门口这个“”早出晚归”同住者,随手捞起一个抱枕摔了过去。

他看见尤浅轻松接到自己扔过去的东西后,又没好气地道:“我这不是怕你陷在里面,随时准备过去捞你嘛!”

天知道酒吧这种地方水有多深,他可不希望他的好朋友因为一次兼职出事。

虽然他感觉他这个神秘莫测的好友也不会这么简单的被人算计。

但架不住,他还有别的小心思呀。

就比如……

“你今天工作怎么样?有看见之前通宵陪我的那位蛇女吗?”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尤浅。

尤浅捏了捏自己手中软噗噗的抱枕,浆糊一般的脑子瞬间了然祝臬这么晚还没睡觉的原因。

亏他前面还说是因为担心自己。

尤浅拖长语调,用撒娇的语调抱怨着:“哎——可是我很累哎!”

他拍拍抱枕,将它放到地面,就干脆利落的席地而坐了。

“让我想想,想想,嗯……”他托着脸,本意是想说点什么回答祝臬的,可身体却实在不听话,眼睫一点一点的,开始渐渐闭合……

祝臬耐心等了一会,却等不来任何下文,于是耐不住地直起身子。

结果,他就看见了一只快要睡着了的尤浅。

祝臬闷声闷气地抬高音量,大声且不开心的催促道:“喂,不准卖关子,说完再睡觉也不迟啊!”

“啊……”尤浅困得眼睛在打架,头也低垂下去了,双手撑着地面,头发自然垂落挡住了他已经闭上的双眼。

他神志不清地往外挤字,连自己猜测的,祝臬喜欢上蛇类大姐姐的话也开始往外秃噜。

“你明天和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她人挺好的啊,但是你不去……我光说,你俩也没可能的吧。”

“咳……你瞎说什么呢?”祝臬被尤浅不加掩饰的话语噎住,攥拳低咳一声,耳垂上蔓开一团浅红,目光也开始躲闪起来。

他只是,只是对那个女生有些好感而已,怎么就有可能,没可能的了……

他别过脑袋,起身往卧室走去:“反正我不去,我就是好奇罢了,我先去睡觉了,你也要早休息,不然小心……”

他头也不回的用阴沉沉的表情,吐出一截舌头,将话补充完整:“突然暴毙哦!”

“彭——”卧室门被他顺手关上。

客厅里的尤浅:zzz。

他已经呼呼大睡,方才,他压根就没听清祝臬说了什么,直接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进入梦乡了。

就这样,整间屋子在短暂的对话交流后,变得静悄悄的,让尤浅得以睡得更加香甜。

还是用完,就被丢在酒吧里无人在意,一路慢悠悠返回家中的沙鲁洼看见灯光大亮,思考了一番,才很是贴心的将灯关上。

而为了防止尤浅穿着单薄衣服,在客厅睡一宿着凉,沙鲁洼又不想吵醒自己的主人,它甚至还从尤浅的卧室里掏出来一块毛毯,费劲吧啦的用触须给尤浅盖上了。

这些举动看得敲钟人十分满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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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忙碌的一天结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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