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询室的落地窗外飘着细雨，苏亦揉着太阳穴，看着诊疗记录上扭曲的墨迹。那个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Omega临走时，指甲在真皮沙发上划出五道深痕，像五道未愈合的伤口。他起身想去倒杯水，却突然被铺天盖地的眩晕感侵袭——薄荷茶味的信息素在领口炸开，哮喘药瓶在抽屉里叮当作响。
"苏医生？"陆时衍的声音从玄关传来，带着法医中心特有的福尔马林气息。他手里拎着保温桶，制服第二颗纽扣未系，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银杏叶胎记。当看到苏亦蜷缩在沙发上的身影时，保温桶里的粥汤泼溅在波斯地毯上，晕开深色的水痕。
"沙丁胺醇在右二抽屉。"苏亦艰难地指了指，喉间的哮鸣音像被掐住的蝉。陆时衍的动作快得像手术刀划开皮肤，取出药瓶的瞬间，苏亦看见他虎口处的新伤——那是今天凌晨处理碎尸案时留下的。
"吸气...二...三..."陆时衍半跪在地毯上，将苏亦的手按在自己颈动脉上。雪松信息素化作实质的安抚结界，混着粥的米香将薄荷茶味的紊乱气息层层包裹。苏亦迷迷糊糊间闻到他白大褂下的体温，带着解剖室恒温箱的余温。
当哮喘症状缓解时，苏亦发现自己被抱坐在诊疗椅上。陆时衍正用棉签清理他后颈的冷汗，指尖沾着薄荷膏——是他上周落在法医中心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苏亦的声音带着刚发作后的沙哑。
"你的信息素在巷口就闻到了。"陆时衍将温好的小米粥吹凉，"就像九岁那年你发高热，薄荷味飘满整条巷子。"他的指尖无意识抚过苏亦后颈的永久标记，那里还留着昨夜欢愉的压痕。
诊疗室的挂钟指向凌晨两点。苏亦靠在陆时衍肩头，看着他用手术刀削铅笔的侧脸。陆时衍正在帮他整理诊疗记录，将创伤患者的情绪波动曲线与自己母亲的病理切片对比。"杏仁核活跃度异常。"陆时衍在曲线图上划出裂痕般的轨迹，"和我妈妈当年的情况惊人相似。"
苏亦的心理咨询师执照在桌面微微反光。他取出平板电脑，调出情绪能量场图谱："我在巴黎研发的共生标记装置，可以通过信息素共振稳定杏仁核。"他的指尖抚过陆时衍腕间的红绳，绳结处缠着半片银杏叶标本。
陆时衍突然按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指尖按在诊疗椅的真皮扶手上。苏亦的薄荷茶信息素骤然浓烈，扶手上的抓痕开始浮现淡蓝色的纹路，与他论文里的"情绪能量场"图谱完全一致。
"这是情绪吞噬症的早期症状。"陆时衍的声音带着研究者特有的狂热，"通过接触抽取他人情绪能量。"
苏亦的哮喘药瓶在口袋里轻响。他取出银盒，里面整齐排列着微型芯片："这是我在巴黎研发的共生标记装置，能通过信息素共振治愈这种病症。"
当他们将芯片放入诊疗椅的抓痕时，淡蓝色的光晕突然具象成实体。苏亦看见那个Omega患者的记忆碎片在光晕中闪现：童年遭受的虐待，解剖室里的无名女尸，还有巴黎实验室的神秘访客。
"他说能帮我找到答案。"苏亦的声音带着颤抖，"代价是抽取我的情绪能量。"
陆时衍的怀表开始震动，与苏亦的哮喘药瓶产生共振。光晕中浮现出陆母的全息投影，影像里她的面部肌肉呈现与女尸相同的病变。"这是情绪吞噬症的晚期症状。"陆时衍的声音带着研究者特有的狂热，"通过芯片抽取他人情绪能量。"
苏亦的哮喘药瓶在口袋里轻响。他取出银盒，里面整齐排列着微型芯片："这是我在巴黎研发的共生标记装置，能通过信息素共振治愈这种病症。"
当他们将芯片放入陆母的病理切片时，淡蓝色的光晕突然具象成实体。苏亦看见陆时衍母亲的灵魂在光晕中微笑，将一片银杏叶标本放进苏亦掌心。叶脉里嵌着微型齿轮，与陆时衍腕间的红绳完美契合。
"这是她的研究成果。"陆时衍低语，指尖抚过芯片表面的纹路，"用共生标记治愈情绪病。"
阳光穿透云层，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在地板上。苏亦的心理咨询预约系统弹出新消息：神秘访客已接受治疗。他看着陆时衍将芯片放入证据袋，标签上写着"共生标记001号"。
"接下来怎么办？"苏亦将薄荷茶递给陆时衍，发现杯底沉着片银杏叶——正是他当年送给陆时衍的那半罐里的。
陆时衍接过杯子，露出三年来第一个完整的笑容："当然是去老巷吃馄饨，顺便聊聊我们的'共生标记'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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