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穿着漂亮的花裙子站的老远,生怕溅起的泥土弄脏她的新衣服。
“快了快了。”
鹤爬上树,伸长胳膊去掏鸟蛋。
“哇,大鸟回来了,快跑!”
鹿扯着嗓子大叫一声,然后丝毫不管身后的鹤,一溜烟跑没影。
鹤抱着树枝和大鸟面面相视。
鹤:“……”
“啊啊啊啊!鹿!”
叶濯翻身回神,眼中笑意还在。他听见门口风铃的声音,好像白玖随时都会推门而入把他捞起来练武。
无梦。
叶濯醒时已临近黄昏,他呆愣了一会才挠着头发下床。
鞋子不知被踢到哪去,他赤脚在地上走了好半天才在桌下找到。
穿上鞋时脚已是冰凉,他看天还未暗便换了身衣服出门。
从云下到后山不算远,叶濯什么都没带,他看了眼要绕路才能到的食堂心里表示非常拒绝。
算了,他俩不爱吃。
叶濯自己欺骗自己,一身轻松的向后山走去。
穿过竹林走在羊肠小道上,周围安静得很。
他停步在两处碑前,墓碑前放着两盏茶,已经凉透,只有点心还散发着香气。
他听见土坡后的林子里有动静,便抬头去看。
是一只兔子,嘴里叼着块点心。
叶濯没理,跪在两块碑前。
“没拿东西,你们吃鹿带的吧。”
小碑前的一朵花被风吹起。
叶濯扒拉两块碑前的食物,看有没有包装完整的。“不是忘了,懒得跑一趟。”
杂草哗哗动起来,碰上叶濯的手。
叶濯拿起大碑面前的一个包裹,拆开看是新炸的花生米。
“别小气,我就吃一点。”
一阵强风吹起,花生米掉落一地,扬起叶濯如墨的头发,撩开他的碎发,看到碎金色的湿润的眼睛和滑落到脸颊的水珠。
“……”
叶濯捡起花生米用油纸装好放在墓碑前。
“不让吃就算了。”
他站起身,一片细小的叶子落入茶杯中,荡起涟漪。
“走了。”
太阳下山,月色很美。
后山又下了一夜的雨。
第二日。
侍女语莺到时叶濯已经起了,语莺等他梳洗完毕后带他找到鹿和凡丁,然后几人一起去早朝。
早朝在青霄群山的主山秋菊台,基本上一月一开,上次开会时间是叶濯苏醒的数日前。
秋菊台很大,装饰繁华却不失风雅。
大殿内有五扇门围成一个半圆形,长老们端坐在门前,鹿坐在最外的门前,门上挂了帘子,叶濯和凡丁就站在帘子后面。
侍女语莺和其他长老的代表人站在下面的位置,对着五位长老。
每个人代表自家长老讲述近日事宜。
五位长老垂耳听着,时不时提出问题。
帘后的叶濯已经坐在椅子里睡着了,戴上兜帽一副勿扰模式。只留第一次参加早朝的凡丁心惊肉跳不停擦手汗。
由于只是简单讲述,每个人都讲的很快,各位长老也很少有异议。
其中有一位三长老蒋文渊的代表人报告将会派四人下山处理自己管辖地的案子。
如果是一些小打小闹的案子的话自然不会上报到早朝,比如之前凡丁参加的案子,属于枕清林管辖地内部的小案子,影响力和伤亡程度都没有到要五位长老都知道的地步。
但像花酒案这种大型,覆盖范围广的就需要五位长老参与并注入灵力在记录石里记录了。
三长老身后的帘子摆动,走出四个人。
四人行礼后跳下高台,面对着五位长老自报身份,然后站在三长老的侍从身后。
二长老是位年纪颇大的长者,摸着胡须点头称赞。“文渊,你座下弟子真是越来越出色了啊。”
三长老蒋文渊颔首。“过誉了,还都是些不成器的毛孩子。”
二长老:“哈哈,都是未来可期的年轻人。”
下面的人继续上报,上报事情不多,很快便轮到语莺。
凡丁提前叫醒叶濯,在被叶濯瞪后大气不敢出。
凡丁:起床气别太重啊大人。
语莺上前一步拱手行礼,简单将这几日枕清林的事情汇报一遍,在没有异议后继续说。
“枕清林花酒一案,经长老定夺由仙君叶落秋,弟子凡柯领命完成。”
语莺话音落下,叶濯和凡丁掀开面前的帘子,出现在鹿身后。
其他长老在看清叶濯的面容后不由一顿。
叶濯对鹿点点头,带着凡丁从侧边的楼梯走下去。
凡丁:所以刚刚那四个人为什么要跳下去,因为帅吗。
两人站在语莺身旁行礼。
叶濯垂眸。“叶濯,叶落秋。”
凡丁紧张的差点行错礼。“凡丁,凡柯。”
抬头时,五位长老都看着叶濯。
大长老也就是青霄山尊主画凌烟,他动作温文尔雅,看向鹿。“鹿丫头,落秋醒了怎么不告诉我们,太不应该了。”
鹿身体转向画凌烟,语气平稳。“也是前不久的事,一时忙忘了。”
三长老蒋文渊看向叶濯。“身体恢复了?”
叶濯:“是。”
“哈哈。”二长老眯着眼睛笑。“刚醒就要下山办案?不再休息些日子?”
叶濯答。“不必了。”
画凌烟抬手,其他长老息声听他说。
“那好,便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画凌烟手中浮现出亮光,其他四位长老照做。
五个亮光散落到执行案子的六人眉心处。
温暖的热流顺着眉心流向四肢。
“执行案子时莫要忘了开启记录。”
画凌烟的眼睛落在六人身上,一一看过他们每一个人。
“注意安全,你们是青霄的骄傲。”
六人垂头屈膝下跪行礼,右手放于心脏的位置。
异口同声。
“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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