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丁问:“你师尊干嘛呢?”
柳荀摇摇头:“不知道,他俩有仇?”
凡丁:“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
两人同时骂对方,哼的一声一拍两散。
晚些时候彼岸带着人请他们到住的地方。
这次冥界一改往常,不但邀请了仙界五家,更邀请了一些人界的大国。
彼岸带他们住的是长香殿。
长香殿刚好五处居所,足够五家暂住。
就目前来的四家中合欢树的人最多,他们住了较大一处,枕清林则是选了一个靠近寒泉的住所。
分配好房间收拾妥当后四家就先暂时散开休息了。
彼岸告诉他们,晚上会举行宴席,还请他们赏脸一聚。
众人纷纷答应。
过了一两个时辰,朱景行百无聊赖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和李润之下棋。
他下了一枚黑子,说。
“李尊主近来辛苦啊,说来失礼,何尊主暴毙之事突然,家母本想前去悼念,奈何当时太忙,真是失礼。”
“合欢树的心意我们收到就行,事发突然,又在年前,因此草草了事并未通知诸门。”李润之苦笑着回答。“若是何尊主知道诸位的思念,也会是感动。”
白子落下,李润之做了请的动作。
朱景行没急着下,黑子在他五指间颠倒一圈后才缓缓放到白子旁边。
“说起来何尊主待我如家父一般,我心中甚是伤感,还请允许我改日登门悼念。”
李润之:“小太子想来宛丘我自是随时欢迎。”
这时沈藏刚好路过,他点头示意了一下,往枕清林的方向走去。
朱景行叫住他。
“沈仙君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沈藏竖着长发,闻言回头。“只是堂中小辈又被抓去练武了,我去看看。”
“又?”朱景行眼珠一动,随机起身。“这样好戏,带我一个。”
“请便。”沈藏点头。
“小太子。”李润之摸着胡须。“棋可还没下完呢。”
“回来再继续也是一样的。”朱景行回答。“李尊主一起啊,看看是哪个倒霉蛋。”
“哈哈哈哈哈也好。”
三人一道去了枕清林的住所,屋门开着,一眼就能看到里面。
柳荀垂着脑袋听蒋文渊啰嗦。
“小叔,别骂了别骂了……”
“我怎么骂你了,几月不见修为毫无波动,你难道不该骂?”
“是是是……”柳荀不说话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反正也听习惯了。
而且他提前和沈大人通灵了,沈大人必定会来救他于水火。置于为什么不向师尊方泽御求救。呵,柳荀给方泽御通灵方泽御就没接过。
“三长老。”
一声救赎之声响起,柳荀亮起眼睛,三人背光而进,好生帅气。
沈藏看了柳荀一眼,笑道。
“又在训孩子啊。”
蒋文渊一眼看出这是柳荀叫来的救兵,瞪他一眼让人坐下。
朱景行支着头出歪点子。
“想提升修为我有办法啊,跟我双修嘛,以我俩的修为差,必是对他有利啊。”
蒋文渊眉毛一皱坐回位置上。
“那倒也不必。”
朱景行切了声翘起二郎腿。
沈藏给柳荀使了个眼色,柳荀一套丝滑走位关上门退下。
“小孩子嘛,自有他的未来,你也不要太过担心。”
“沈仙君说的是。”柳荀毕竟是碧水堂的人,蒋文渊还是不好说些什么,点点头就当认了。
傍晚,冥界红灯高挂,黑天红灯之下颇有些沉醉之意。
彼岸通知四门去到正殿用餐。
朱景行一见着叶濯就缠着他说话,奈何叶濯不理,他热脸贴个冷屁股也觉得没趣,就快走了几步问彼岸。
“忘川谷的人到了吗?”
“回仙君,已到。”彼岸垂眼答。“现正在殿中等着诸位。”
朱景行:“我听说月明千星楼的人也会来,是真的吗?”
他此话一说,众人都注意向这边,听彼岸回答。
“是的。”彼岸语气不变。“只是千星楼主事务繁忙,估计会在三日后的大典到。”
千星楼主行踪成迷,在座几人都有意无意去过千星楼参加拍卖,只为见楼主一面。
沈藏对千星楼主不甚了解,此次前来就是为了代碧水堂同千星楼交好。
“诸位里面请。”
殿台明亮宽阔,四门按分好的位置依次落座。
忘川谷的人已经坐在位置上了,和合欢树的人瞪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就连人界的使者都已到场。
座无虚席。
郁参坐在皇位上,彼岸已经站到他身后。
“诸位晚安。”
“此次诸位来此,实乃冥界荣幸。”他端了一杯酒,仰头喝了。
“我敬诸位。”
“冥帝客气。”
蒋文渊率先拿了杯子,枕清林的人便跟着举起来。
其他人也是在领头人的带领下举杯喝尽。
宴席就此开始,歌女踏着小碎步坐到中央,语调扬起,如雀鸟鸣唱。
说来有趣,忘川谷同合欢树自古不和,不论大事小事都能吵起来。
就因双方修炼方式不同,像青霄山和碧水堂,以剑修出名丹修为辅,宛丘则是道法成名。而忘川谷和合欢树则是两个不同的极端。
忘川谷以绝情修炼,生人勿近熟人更是滚开。合欢树则大爱世人,只要符合道义,两厢情愿便能共修。两者唯一的共同点也就是一视同仁了。
朱景行瘫在椅子上笑白希白。
“怎么来晚了我的小神女,您不是算无遗策吗,没算到要撞礁石啊。”
白希白面上没有表情,只是眉尾处的青筋暴起,杯中水晃荡。
“少管闲事。”
“呦,关心关心你怎么还恼了。”朱景行吊儿郎当的。“未来怎么管理忘川谷啊。”
“朱景行。”白希白看都没看他一眼。“少说句话你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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