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生只能帮他去解领带。
他低着头专注的解领带，能感觉到程起也在低头看他，气氛微妙而沉闷。
林云生不得不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起并不回答。
林云生只能闷着一口气帮他松了领带就往后靠，他的手比他的身体更慢一步，指尖还流连在程起领口上，将要离开，程起抬手扯了一下领带，顺带按住了那只手。
“怎么不看我？”程起的语气里带点调笑。
林云生只能抬眼看他，透过眼前这张想象过千万遍的脸去寻找瀑布下那张氤氲着水汽的脸。
“怎么这么深情啊林云生？”程起看着他的神情几乎笑出来了，“不会一直在等我吧？”
“还是看谁都是这样啊？”程起收起笑容，满不在乎地把林云生的手拂开，好像刚才不是他刻意按住的一样。
“听说你们公司的周都为了谈生意，都可以陪客户睡觉，”程起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有趣的事情，“那你呢？”
“一直在看你。”
“一直在等你。”
“只是看你。”
车内的空气一下凝滞了，程起好像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有些烦闷的扯掉自己的领带扔到一边。
“周都呢？你们睡了吗？”
“没有。”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这么多年，你一直清心寡欲，就是为了等我吧？”程起声音带了指责的意味，好像林云生在撒谎。
“是。”
“我不信。”程起冷笑着。
“你不会以为，你只要这样说了，我就会信吧？滚出去！”他粗暴地把林云生推下车，好像不是他想让他来。
林云生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得到的却是更过分的讽刺，“我要是不叫你下来，你本来都打算在这儿过夜吧？”
奔驰车扬长而去，林云生呆呆的站了一会儿，走到路边，捂着脸坐下，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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