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闵玧其一踏进赵家的门,便看见整整齐齐的一排使道,为首的郑号锡正坐在上方,见到他后毫不犹豫下达命令:“拿下。”
瞬间反应过来,闵玧其转身向身后跑去,不曾想后面已然站了个全清源。
请君入瓮,再瓮中捉鳖。
闵玧其抬眼,目光环视了一圈,定在全清源身上:“一箭双雕,清源,好计谋。”
全清源被这声“清源”喊得眼皮一颤:“称不上好。”
郑号锡没有再给两人多少交谈的机会,让制住闵玧其,然后押着他下去。
“珍哥那边……”
“昨夜就派人围着呢。”
“我有个请求。”全清源沉默一会儿,道:“于三婶子……想来是完全不知情。如果要追究,号锡你……可否为她和莉知辩解一二?”
郑号锡叹了口气:“我尽力。”
一位使道走过来:“刚收到的消息,金硕珍那边,武士大人已经拿下了。福县那边消息暂时还没有传过来,不过算算时间,也该是到了。”
全清源心里复杂得很,系统早已目瞪口呆:“不是我说,你怎么做到的?”
全清源没回答它。
“这次多亏了你,清源。”郑号锡的声音将全清源从走神里拉回来,“王上也定然十分欣喜,等国宝找到,我们一起上京面见王上。”
系统:“快告诉宝宝!快告诉宝宝!快告诉……”
全清源点点头,借口道:“我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抱歉号锡,我先回去了。”
她离开得有些匆忙,只留了一个背影给郑号锡。
旁边的使道不解:“全小姐怎么了?”
郑号锡看着她离开,回道:“无事,走吧。”
回到小屋,全清源是一点儿不惯着系统:“多大的统了还宝宝?”
系统:“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全清源给自己倒了碗酒:“你还真是听话啊统子,我让你不要经常出来,你就真的不怎么出来。”
系统又被嘲讽了,有些痛苦:“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全清源哈哈一笑:“两日前,我在金家和金南俊比武,掉了一封信。”
“那封信,我伪造的。”
其实一开始,全清源只是有点怀疑。
每一封赵家家书,都是闵玧其帮着读给于三婶子母女听的,按理来说,闵玧其是赵莉知的先生,所以他如此热心地帮忙,倒也说得过去。
真正引起全清源疑心的是那封自己读的信。
“昨日补衣衫,路过一口田,且云非庙中之人,思念涌然。”全清源说完喝了口酒,“这番文绉绉的话,写给不知字的娘子和尚年幼的女儿?”
所以全清源觉得有些许不对。但她没有声张,而是转头提着酒去了闵玧其家中。
私塾关了之后闵玧其不好三天两头往赵家跑,这等风声鹤唳的时候,闵玧其也就只能嘱咐于三婶子得了信拿过来给自己读。
但没想到半途被全清源截了。
全清源和赵家住得近,和于三婶子关系亲密,主动送上门来,闵玧其当然要问一嘴。
事情到这里,仍然之只是怀疑。赵岳写的家书中用词奇怪,也可以解释为他个人喜好;闵玧其问起赵家家书,也可以解释为关心私塾学生和邻里。
真正让全清源下了定论的是自己试探性地问于三婶子可否见过闵玧其,而对方肯定的回答。
不仅如此,甚至还专门看了赵岳的信后,再写了一封回信。
确认了那封家书确有问题后,全清源也重新把赵岳之前的那封家书细细回想了一番:昨日补衣衫,路过一口田,且云非庙中之人,思念涌然。
福县废庙。
知道闵玧其和赵岳就是那三位之二,全清源将目光转向金硕珍。
金硕珍跟闵玧其走得是真的近,也因此,全清源选择下手的并非闵玧其,而是金硕珍。
模仿赵岳的字迹伪造一封赵家的家书并不是很难,全清源揣着这封家书去了县衙。
她要尽可能地制造“意外”,这样才能不打草惊蛇。
金南俊就在县衙,多蹲一蹲,总能蹲到他。蹲到之后,主动提起很久没见珍哥,便跟着人一起回金家。
然后提起武术,再循序渐进,顺势提出比武。
比武是个幌子,要“不经意”掉落出家书才是真的。
全清源选择金硕珍而非闵玧其是有原因的:若金硕珍真的是窃贼,那便是一石二鸟;若不是,也可以借由金硕珍的嘴告诉闵玧其自己这里有赵家的家书,引他前来。
而在比武结束要和金南俊一起回县衙时,金硕珍叫住全清源,邀她喝酒的那一霎那,他的身份在全清源这里就已经明确了。
金硕珍平时确实是不正经了些,不过却绝不会让全清源放下正事陪他喝酒。
最烈的那坛酒果然后劲够大,不过很可惜,他们对全清源的酒量一无所知。
听到金硕珍那段话,全清源还在心里默默唾弃了金硕珍的自恋。
感觉到信纸被拿走后又被还回来,全清源估摸着差不多的时间睁开了眼睛。
离开金家前,全清源站在门口,远远地望了一眼金硕珍,终于动了动唇,却没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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