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
景怀缓缓闭上眼跟着脚步也停了下来,他已经懒得判断庄岸所言间有几分玩笑,“就那边儿顺着走,打车就行了。”说着,他给庄岸指了条明路。
庄岸向前走了几步,又按原脚印退了回来,“别忘了咱俩还有一顿饭。”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走吧你!
“景怀!”
“又干……”他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声儿好似不对劲儿,景怀闻声扭头过去,是姜准。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他注意到姜准手里提着的豆浆和俩包子,吞咽口水间感觉嘴里都能吧唧出味儿来了,“啥馅儿的?”
“红烧肉。”姜准将一包子递给景怀,又附赠一杯豆浆。“今天张哥张姐到店早叫我提早回来了,我寻思着堵你被窝呢。”他说着,视线时不时瞥着庄岸离去的方向。
景怀瞧出来了他并非想来堵自己被窝,而是担心那厮是个混蛋,不由得心里一暖,但如此想来姜准的担心并不多余。
俩人预备吃碗面后一齐回到小屋歇上一会儿,不料庄岸回头过来叫住了他二人,他见俩人聊得正欢,存心捣乱。
景怀见他过来神经一紧,真是个麻烦。
“我也想吃刚醒还没吃,等下上课该没精神了。”庄岸好似耍赖一般。
景怀os:那咋了!你有没有精神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啊!
姜准os:又有谁在乎呢。
“啊,就买了俩。”姜准一脸尴尬,希望他识趣。“这儿有家拉面店,你也……”他算准了如此高傲的庄岸定不会屈尊去到小铺子里吃拉面,便搪塞着叫他知难而退。
“那就这儿吧。”庄岸略过俩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景怀俩人僵持不下亦是跟着走了进去。
“你上学不怕来不及啊?”景怀有意提醒他,少跟这儿烦人。
姜准:“老板,老样子,来三碗。”
“不怕啊,我待会儿叫人来接我,来得及。”庄岸大言不惭左右看着,“这馆子还挺迷你。”
“你高几?”姜准很是好奇,他知道庄岸那些事迹不知其归来时何年岁了。
庄岸:“高二。”他应着,顺手把景怀身旁的一次性筷子掰开,又放了回去。
姜准见状微微眯起眼,这是献的什么殷勤?
他语气一改和善,“高中生。”姜准一字一句说着,莫名带了些上位者的轻蔑。
庄岸闻声绷紧了神经,抬眼间也摒弃了漫不经心,变得认真起来,“有什么是大学生能做,高中生不能做的吗?”
景怀一怔,什么情况,他左右瞥着俩人只觉气氛是否不太对,届时,老板端着托盘儿走了过来,“三碗面。”
姜准很有眼色的接下第一碗,推到庄岸身前,“先给我们的客人。”
他有意咬文嚼字“我们的客人”几个字连跟一旁看热闹的景怀都听出了火药味,别说那圆滑的庄岸了。
“谢谢主人。”庄岸轻描淡写说着。
此言一出,景怀姜准二人脸色比吃了大便还要难看。
这话说得。
足够龌龊。
景怀在心里有杆秤,这一局果然还是庄岸更胜一筹,膈应人他真有一手儿。
“对了,你叫、姜准对吧。”庄岸夹了一筷子面,搁嘴边轻吹着,“下周我和景怀要约饭,你一起来吧?”
他看似在邀请,实为挑衅。
只见姜准面色阴沉,努力撑着微笑,“好啊。”
庄岸突然一脸沉醉陷入回忆,宠溺感不知从何而来,“你不知道,小景第一次来我jia……”
“Oi!——”景怀赶着打断了他,“诶!诶!——面凉了快吃,你不是还有课吗快吃!”
“小景?”姜准抬眉瞥着景怀,好似在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叫你?你们很熟吗?怎么这么亲密了,我都没这么叫过!
“啊我不知道,就上次、哎呀……”景怀只觉得越解释越烂,索性就摆烂了,任他去吧。
“你是在解释吗?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该什么就是什么。”庄岸闷头吃着面,嘴里嘀嘀咕咕的。
“是什么?”姜准再此把目光投给景怀。
景怀:SOS!——
一通电话的到来,叫景怀松了口气,他捏着手机向二人示意,“我去接个电话。”
谁知他一离席,俩人便开始斗法,庄岸撂下筷子,撇着嘴,像是调侃,又像充满恶意,“兔子专吃窝边草?”
“近水楼台。”姜准也是不甘示弱,“怎么着?上赶着和我们景怀吃饭,怕他不去还挂上我?这么说你还欠我个人情呢~”
“聊什么呢?”景怀将手机揣进裤兜儿,有点小失落。
姜准:“怎么了?”
“暑假工,一小餐馆儿,说不缺人手了。”他坐回椅子上,继续干着饭。
“诶,我有个群来着!也是最近加的,我拉你进去。”姜准说着,掏出手机忙活着,“里面各种兼职都有,挑你觉得合适的,看看还缺不缺人。”
“好。”景怀应着。
景怀被他拉近了群里,里面一千多人,又逢暑假,一条条兼职招聘的消息接踵而至,他上下划着,发现了一条标价不菲的兼职。
一个月竟高达一个达不溜,顶便利店两个月工资,景怀点进去仔细看着,是一个艺考考前集训的美术班儿,“我要去这儿!”价钱好不说,专业还很对口。
景怀向姜准靠着,给他看着手机。“你看。”
“画室啊?你画画?”姜准从未听他谈起过。
“高中时学了一段时间。”他自谦着,没曾想他这功夫终于有用武之地了,暗叹这双手本与画笔的羁绊。
庄岸闻声眼里闪着异样光芒,“那画室,叫什么名字?”
“北天。”
“北天啊。”庄岸窃喜着,景怀此番正中他下怀,这家画室的老师他识得,“我熟,我可以帮你介绍,只是这……”
“你有什么条件?”景怀眼睛一转便知庄岸肚子里没憋什么好屁,但他很想抓住此次机会,若真能去画室当个助教什么的,比在便利店夜班熬两个月夜要好上太多了,作息都能调整回来。
“北天里不管是老师还是助教,都是知名美院毕业的,你……”庄岸上下打量着他,“是艺术类大学吗?”
“英雄不问出处!”景怀突然惆怅,作为画室来说如此招聘要求实在合理,但他念着自己技术足够硬,侥幸能被破例,“庄岸,你去帮我问问,我虽然不是美院毕业,但我画技没问题的。”
姜准瞥着他,这货又在搞什么抽象?是否不自量力班门弄斧了,眼前这庄岸可是个天才画家,怎么敢在他跟前说这种话。
庄岸默默勾起嘴角,“那你这算欠我人情喽?”
“扯平!”景怀唯恐他又要弄什么要幺蛾子,“你欠我一次现在还我一次,扯平了互不相欠。”
庄岸点着头,“行,回头我帮你联系联系,有信儿了给你发消息。”
·
转眼一周过去了,景怀迎来了他的暑假,同期的同学暑假正是放肆快活的开始,而景怀的生存挑战才将将开始,而且还是地域模式。
他每天好像拉练一样,东奔西跑,从城市大东头跑到大西头,徘徊在各种面试兼职之间,来回来去的路上,还不忘接点儿发传单的零活儿,他都不禁觉得自己是个钻空小天才,这下谁还能分出他和爱因斯坦。
三十几度的天气中待久了,景怀头逐渐晕了起来,他一阵泄力,怕不是中暑了,他将共享单车停靠树边,到一旁小卖部买了瓶水。
届时,庄岸的电话打了进来,景怀第一次对庄岸这两个字儿满怀期待,他掏出手机秒接,“喂?”
“那个画室,有消息了。”
景怀下意识捏紧了矿泉水瓶,刚才还干涩的口腔现下直吞咽着口水,“用我吗?可以测试。”
“是这样的,因为你不是相关院校的学生,又自诩多么厉害……”听筒那边传来刺耳的话语。“根本没人理你。”
景怀:“……”
“但是呢,老板跟我认识,说可以给你个机会,现场作画,素描就行。”庄岸一字一句说着,字里行间都在邀功。“这可是看我面子啊!”
景怀闻声撇着嘴,在电话这头不断鄙夷着,庄岸帮了自己本身是件好事儿,这一揽功,当真叫他卡在嗓子眼的那声谢谢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好,什么时候?”
“现在。”庄岸当机立断,“就现在。”
景怀望着停在不远处树边的自行车,又望着火一般的骄阳,“行,位置发我,我现在过去。”挂了电话后他猛咕咚了两口水,随手将喝了一半的水瓶丢在前头车筐里,卖力的蹬起车来。
他缓缓起步,这时庄岸发来了定位,点开定位后景怀调了个头儿,那定位在一个路口,标注的也并不是画室的名称定位,但地图瞧着却十分熟悉。
景怀掂量着了一番后没再多想赶着就去了,毕竟此番算是走后门,不在画室作画也说得过去,
狂蹬半小时后,他靠在路边儿停了下来,左右瞟着,附近好像并未见什么写字楼之类的,好似是什么小区,他又转圈儿望着,突然扫到了一座熟悉的别墅建筑。
景怀心里一沉,不是吧不是吧!
他向上猛划着与庄岸的聊天记录,找到先前庄岸家的定位。
果然!景怀面前目光所及的那栋正是庄岸家。他一头雾水一脸懵逼,这家伙又要搞什么鬼名堂!他暗自腹诽,不会是要去他家吧?也不是没这可能,毕竟他与那画室老师认识,妥了二进宫了,这下走后门实锤了。
但为何不直接定位在他家而是这路口?景怀头上堆满了问号,他将车归还到停车位,便给庄岸发消息,他一手捏着矿泉水,一手拇指在屏幕上快速点着,还未等发出去,前头便传来了庄岸的声音。
“景怀!这儿~”庄岸大手挥在空中左右摇摆着。
景怀闻声望去,一阵唏嘘,果然,庄岸是从家里出来的。
庄岸小跑几步到了景怀跟前,“来我家。”说罢他便调头引路。
“怎么在你家?”景怀道出困惑。“画室老师呢?”
庄岸狡黠笑着:“我就是那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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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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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二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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