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被颜料所裹挟着,那凉意不断的从四面八方而来,又在推拨下在周身散开。
“庄、庄岸……”他不禁抖着,身上的粘腻叫其十分抗拒,同时又有些着迷。
庄岸沉醉其中顾不得应声,他双手划过其腰间与之十指相扣,颜料因着俩人掌心的摩擦被挤压出声响,景怀闻声狂咽口水,跟着不淡定了。
“被开发的这么好了?这样就不行了?”庄岸盯着那堆在一出的颜料,只手挤下。“景怀……”
“嗯……”他难耐应着,本能应着,思绪早就被打乱到九霄云外了,如此一遭,过于变态,过于激烈,一再挑战着景怀的下限。
“你教我好不好?”
景怀闻声一怔,扣在椅子边缘的双手缓缓泻力,“什么?”
“爱,你教我怎么爱好不好?就像你教我画画那样,手把手教我。”说着,庄岸又牵上了景怀的手,他指腹反复在其掌心摩挲,十分暧昧。
景怀听下来颇为动容,但他更愿意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庄岸就是庄岸,自以为自己很深情,其实只是跟自己较劲儿罢了。
“何必呢?”景怀长吁一口气,心情逐渐放稳,“要违背自己的本性,何必呢?其实你也挺悲哀的,只有被爱过,才会爱人。”他神色逐渐冷了,“别勉强了。”
“没有勉强!我没觉得勉强!”庄岸上前抓住他小腿,脸径直贴了上去当即被颜料蹭花,“那你、可不可以爱我一点,让我感受到…我想要…”
“想要你的爱。”
景怀吞咽着口水,鼻子酸得不行,强忍着颤音,“画画尚且可以留白,感情不可以。”
“爱需要被填满。我想要的是全神贯注的爱、不留一丝空隙的爱,而你,你的心永远掰成好几瓣儿不会只为我一人,你能给的爱,就像无证作坊几块钱一斤的特价烂肉,又臭又贱,就算上称称也值不了多少钱。”景怀句句平淡,但每个字都像尖刀一般刺向庄岸。
“与其费心如此,不爱也罢。”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感受不到,我在爱你啊!我明明,我这里……”庄岸将沾满颜料的手捂在胸口,“都是你,早就都是你了!”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十分无奈,面对景怀那些低段位的“洗脑”他怎么会中招,只不过是配合着罢了,但绝不放人。
“你根本不懂。你学不会。”景怀也是一脸苦涩,教人爱自己,这样的爱反倒是乞讨来的一般了,他觉得自尊心很是受伤,“爱是发自内心的,为什么要靠教呢?”
庄岸急了,拖着一身颜料从地上猛地起身,“或许我能学会呢!”他捧过景怀双颊强吻了上去,但在景怀的极力挣扎下,他最终未得侵占其内,只在景怀脸上留下两个殷红色的颜料手印。
“你不许那样看我!”
景怀看淡一切甚至带着轻视的眼神叫庄岸抓狂,以前那个看自己眼睛亮晶晶的景怀到底去哪儿了,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为什么他在景怀身上感受不到那掩不住的热烈和羞涩了,庄岸觉得自己始终保持着本我,到底变数出现在谁?
他一怔,脑海浮现一个人,姜准。
“你精神出轨了对不对?”
景怀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庄岸好似疯了精神有点儿不正常了 ,害,他这样不正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现在愈发疯癫了,居然现在还贸然给自己定罪,学会扣帽子了。
“放屁!”他应着,自觉庄岸矛盾,他前脚觉得俩人没有在恋爱,后脚又说自己出轨,什么跟什么。
“你是不是真的跟那个姓姜的好了?所以现在才这样对我?!”庄岸上前下意识想揪住他领子,才想起他身上根本没衣服。
俩人皆是一愣,庄岸抓空的动作惹得俩人在这不该嬉皮笑脸的节骨眼笑了出来。
“神经。”景怀短暂的笑了下,又马上收住。
庄岸见着他笑,忙抓住景怀的好心情,继续服软,“怀,今天累了,我们睡觉吧。”
睡觉吧,吃饭吧,什么不都是你说了算吗?景怀四下望着,视线又回到脚下那一片魂儿画的颜料,搞得到处都是。
“就这样?”
“就这样。”庄岸知道他说什么,也不想管,他想继续疯下去,“如果你不想我给你洗澡,我们甚至可以就这样去床上。”他凑在其耳边,亲昵着。
“……”景怀侧过脸诧异看向他,脑中马上脑补其所言画面,俩人在床翻滚,将床单被罩皆染上颜料而继续辗转期间,有些疯,但也有些刺激,但他今日收到的刺激已经够多了,“洗澡吧还是。”
手铐脚镣被扔在一边,景怀觉得一下松快了,庄岸从书房拿过十几瓶松节油尽数打开,油画颜料不同于水彩水粉,需要特定的精油才能褪去。
景怀见着被隔空倒在庄岸手心的松节油、身体先行紧绷住了,他又被庄岸重复了一番涂颜料时的操作,皮肤被不断刺激着,总是要在一处擦蹭一会才能将颜料稀释。
“庄岸……动作麻利些!”景怀催促着,见着庄岸一直慢吞吞的很是不爽。
“嗯。”庄岸应着,手上动作加快了些,待颜料几乎被清理赶紧后,他拉着景怀去到了浴室。
“多冲一会儿,那些……”对皮肤不好,这话好似被卡在了喉咙,庄岸明明知道还是那样做了,只图精神上的**。
景怀没有说话,只靠在冰凉的壁砖上,任由喷头洒在身上各处,庄岸拿出所有的耐心为其精心擦洗着。
泡沫堆在全身,随着庄岸的擦拭越来越多,他手扶在景怀脖间顿住了, “怀,我想亲你。”
“头发还没洗。”景怀没接他的茬。
庄岸看向他因水汽潮湿的发,随即将泡沫打了上去,这是他第一次给人洗头发,洗长发,他指尖反复穿梭在景怀发间,每一次的掠过庄岸都好似被过电一般。“景怀,我黄了。”
“你喜欢我吗?”
“喜欢的不得了……”庄岸紧紧将景怀搂在怀里,俩人在淋浴下相拥,由着温热的水在流在周身。
“喜欢我,今天就别动我。”景怀双眼空洞看着对面布满水珠的墙,“好吗?”
“嗯。”庄岸犹豫了两秒还是应下了,他给景怀清洗一番后将其抱到了浴缸中,“能一起吗?”他蹲在浴缸边缘讨好式的在其掌心画着圈儿。
“嗯。”景怀淡淡应着。
只景怀话音一落,庄岸便迫不及待的抛下腰间的浴巾跨进了浴缸,他于景怀相对而坐,看着其因热气泛红的脸觉得有些涩气。
他很快就压制不住心底的悸动了,向景怀挪了过去,将他搂在身前。庄岸头埋在景怀后颈,湿发贴在他脸上也不觉得烦,反而尽情的嗅着那沐浴露的味道。
“怀……”
“你答应我了。”景怀好似感受到了什么,精神马上紧张起来,欲要从庄岸啊怀中挣脱。
庄岸见状忙追加力气将景怀框在身前,“就、亲一下。”说着,他捏过景怀下巴吻了上去。
景怀不迎合倒也没拒绝,像死鱼一样。
他脸上的水珠尽数被庄岸舔舐到了口中,吻了一番后,庄岸觉得不满足,亲了亲景怀嘴角又向下巴亲去,接着一路向下吻到了脖间,他觉得到这儿就可以了,再吻下去晋江的高审又要开始制裁了。
“行了!”景怀以肘抵在庄岸身前,一脸的厌恶。
庄岸见状一脸挫败的吞咽着口水,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收住了,他拿过浴巾给景怀擦拭后直接将他裹住抱到了床上。
随着一声喷嚏的打出,庄岸将怀中人搂紧了,这么折腾景怀估计受不住了,他长吁一口气伸手向其额间摸去,还好不烧,应该是有些感冒,“我去烧点儿水。”
“不用。”景怀拉住了他,“抱会儿吧。”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觉得这个拥抱持续下去比药来得要管用,景怀神色有些不自然,躲在庄岸怀里,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缓缓闭上眼,享受着最后的温存。
来到第五天,庄岸玩儿的愈发疯了,那尼龙扎带又重新被扣在了景怀双手双脚间。
他还是不给他穿衣服,就那样让他坐在硬椅子上,不过这次庄岸没有将景怀的手脚和座椅绑在一起,方便他活动。
“又想干嘛?”景怀怒瞪着,心已然横了,大不了最差也是同归于尽,他不会再有任何留恋,或许庄岸某些时候的洒脱肆意他也该学学,就像他说的,他拥有很多,但就算明天都没了也无所谓。
他瞥着庄岸脚边一方形的铁桶不由得一阵心惊,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里面装的应该是……
他真的想同归于尽吗?
“你疯了!你他妈有病就去看!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景怀的声音随着庄岸的走进逐渐放低,越来越没底气,他在庄岸跟前毫无胜算。
“我又有了新的灵感。”说着,庄岸提起铁桶拧着盖子,“画的名字我都想好了。”
“就叫……”
“《欲·火》。”说着,他将铁桶擎在景怀头上,隔空爽快的浇了上去。
液体当空浇散开来,景怀被浸湿,让人作呕的气味儿从四面八方袭来,如他所料,铁桶里装的是汽油。
庄岸见着透明的液体将景怀包裹,好似给他上了一层亮光漆一样,真是好看到不行,他突然皱起眉来,那被汽油浇塌的头发可观性不怎么样,庄岸想着向前迈去,只手将景怀的头发尽数背在脑后,“这么一看你背头湿发也很好看。”
景怀一边干呕,一边不断开合着嘴换气,避免汽油流到口中,根本不得空去讨伐庄岸。
而庄岸也对景怀的干呕不适视若无睹,只在一旁看了会儿后便从裤兜儿里掏出了个打火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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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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