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原谅

她正想着,却见杨霜月身后来的不速之客——沈秋明。

阿音不是识破他们父子的诡计了吗,为何他与阿音走得如此近,难不成…

叶锦只觉怒火从心中升腾起,不过好在文席的声音打断了她的乱想

“沈公子,来这边吧哈哈”陈家大小姐招呼道,颇像只花枝招展的孔雀。

沈秋明礼貌地点头以示回绝,随后便同杨霜月一起上坐,杨霸月作为主要人物,坐于文帝右边第一位,沈秋明坐于第二位。

文帝到场后宫宴正式开始.乐师舞者们先以一场颉族舞开场,舞者们身着七彩羽衣起舞。在场的宾客都被这舞吸引住了,席中出现阵阵惊呼,唯独叶锦与杨霜月不同。透过一排排舞者,叶锦眼中只能瞧见对座的杨霜月。

杨霜月又怎会感受不到?眼神慌乱地看向沈秋明,这一下却被叶锦看在眼中,火从心中升腾起,她握紧拳头,力道大的让坐于她背后的叶子扬脸色骤冷。

“去查沈秋明近年的动向,连带沈家一起查!"

“去查杨霜月与我阿姊的关系,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随着两个人对身边待卫耳语的结束,颉族舞也告一段落。

座下掌声四起,文帝也高兴的道:“哈哈哈哈,好!今日静安公主及笈,叶锦将军也立功回归,实在是好日子,哈哈哈。"

伴随着礼官的尖声:“送礼”,宫宴进入第二项。

各地纷纷送上特产:济州的白鹤礼雀双面绣,纩州的水波纹壮锦挂布和丝绒扎绞扎染壁挂,渔州的深海夜明珠和云母贝壳冠名三件,牧州的鹿皮地毯一件,凉州则是五万斗米运至京城,荆州的万邦鼎一件。

待礼官报完礼名,叶锦忽站起身来.走到殿中道:“万邦鼎为荆州所臣献,叶锦个人也有一礼赠予公主。”说完便让待卫呈上礼盒。叶锦捧着礼盒,站在杨霜月面前,打开木质礼医.里面有一个金木笄.

“公主,此等为臣在西至时亲手打磨雕刻的,木质笄体上有镂空金枫叶,叶心有月,枫树为国树,象征我大原,叶心的月则象征公主。自幼与公主一见,便再难忘.故将思念寄托于此物。臣非工匠故此笄略显粗糙,望公主谅解。”说罢便将礼医双手捧起,呈于杨霜月面前.

杨霜月略显无措地看了一眼沈秋明后站起来.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响。

幸亏不太聪明的文帝开心地说:“朕倒忘了你与公主幼时相识了,你走时不是与霜月约定互通书信吗?朕忙于朝事,竟从未过问。”文帝这话为杨霜月解了围,叶锦也找到了道歉的机会.

(二)

“父皇,我与叶将军确是有通书信,不过.叶将军从上一年开始便未再回信。想来也是有些厌倦了罢。”杨霜月礼貌地回答道,可言语间深意却不甚礼貌.

“陛下,公主,臣有罪。去年颉族来犯,我忙于战事便推了几天回信.怎知这回信却没了音信,臣又多次写信问侯公主也未有回信。臣以为公主心中有气便想着过几日再回.但几日后却寻得几人判国,截了这信。臣便自作主张,断了此联系,若当时另想他法,公主定会知晓。臣有此罪,自作主张断联.望公主,陛下重罚。”

叶锦下跪等待领罚,双手却固执地伸着——她也本是一个孩子而已,有了珍奇宝物只想要捧给最爱的人.

“朕认为这小女子间矛盾说开了便好了,霜月认为呢?”文帝道

“是我多虑了,与将军生气也不过是出于担心,望将军海涵.”杨霜月听到叶锦的解释后有些动摇了,便回答文帝道。犹豫了一下收下了礼匣。

“好,哈哈哈哈哈哈,话说开了便好了。倒是叶锦、近日在西至战事定然频发.镇安王道颉族去年来犯后便不安分,刚好借你回归这几日与朕谈论此事。明日辰时下朝后你便可入宫与朕商议此事了。”文帝同叶锦说

“是,臣明日定如时赴约。”叶锦站起答道

杨霜月微皱了一下眉,但没有说什么。

宴席继续进行着,杨霜月与沈秋明一直在说笑,叶锦则一别应着其他宾客敬上的酒,一边悄悄的观察杨霜月。一个时辰后,宫宴进入尾声,叶锦已经喝得路也走不稳了,起身时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叶子扬见状赶忙来扶,也没有揭穿她。站在海平殿口,各路大臣离开后.殿中就只剩下了杨霜月和沈秋明。

叶锦一见杨霜月便挣开叶子扬的手,跌跌撞撞走到杨霜月面前后立住,缓缓开口道:

“阿音,月儿,我好想你,你为什么不理我?他沈秋明…当真那么有趣吗?”

杨霜月竟乱了阵脚.慌乱的对沈秋明道:

“沈哥哥,你…你先回去吧,我今日还有事要处理。”沈秋明见状轻笑一下点头离开了。

“月儿,在西至如此多年,我想的都是如何保护你,边疆大多是男子,又无与我年龄相仿的,断了联系之后这么久,我都是一遍遍翻着你给我的信撑过来的。我知你心中有恨,但为何不听我解释?我心中有悔,却无法诉说,你方才收了我的礼,为何还是不正眼瞧我?”叶锦不停地说着.

“叶…渲月,你今日怎么来者不拒?纵你皮肉糙厚说到底也是女子,一个时辰不停饮酒怎么行?纵是男子也该醉了。我收了你的礼便是将此事一笔勾销了,时久未见,心中羞涩便不瞧你,如此解释可否?”

杨霜月还是忍不住对她的关心,自己也未意识道就脱口而出了这话.

“当真不怪我?月儿,你说真的?”叶锦身体摇摇晃晃,眼却清砌坚定.

“当真,我明日便将你赠予我的木莽戴上可否?赶快回去吧,孩成己等你许久了,回去煮些醒酒汤服下许能好受些,“杨霜月扶住叶锦向叶子扬道:

“子扬,快扶你阿姊上马车,记得让待者煮些醒酒汤,她服下会好受些.你怎不看着她些?饮如此多酒,岂不伤身?”

“我没事,月儿,我有好多话要说.…叶锦话未说完便被二人合力送入马车,叶子扬向杨霜月道:“公主,我阿姊当真在乎你啊!在战场杀人不眨眼的人竟有如此一面、我实是没见过。您放心,我定吩咐下人煮醒酒汤。”

叶子扬说罢并作揖后登上马车与叶锦一同回府。

“姐你说你喝这么多酒作甚?伤身极了。”叶子扬趁叶锦喝醉想个威风便训上了叶锦.

“你小子翅长硬了?怎么对阿姊说话呢?我多少年在边疆,早练就了千杯不醉的技能。”叶锦一拍叶子扬后脑勺说到,仿佛之前那个醉酒的人忽然消失不见了.

“ 那你怎么?”

“少管!”

叶锦与叶子扬在马车上聊着,马车后是杨霜月灼热的目光,望眼欲穿,从古至今未曾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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