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去吃饭。”
坐上车,养母带他们来到了一家小饭馆,生意还不错,老板人有些忙。
找了个靠窗的空位,养母今天穿了一件浅绿色的旗袍,大波浪卷被拉直了。
“一份鱼香肉丝,回锅肉,烧豆腐,再来一个豆豆汤。就这么多。”
“好的。”
“太多了妈。就我们三个吃不完就浪费了。”夏糜有些担心。
“不会,你们不正好饿了吗?”养母拨了拨长发望向夏荼,“小夏啊,今天你哥考完试了,就不要玩游戏了吧。”
“……”夏荼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将游戏机收了起来。
“诶,妈,前几天我看你手上戴着的那个玉镯怎么没戴了?”
等得有些无聊,夏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之前夏女士手上确实带了一个翡翠镯子。
“哎呦别提了,碎了。”养母抬了抬手腕,左手抚上右手的那个金镯子。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碎了。”
“那挺可惜的。”
养母笑得花枝乱颤,回应:“是啊。老曹非得给我再卖两个金镯子,也不知道节约点。”
“菜来了。快吃。”正好老板娘端来菜。
“老板娘,打点饭来。”
“哎,好勒!”
—
夏糜拒绝了今晚的聚会邀请,他想回家好好睡一觉,最近太累了。
拉上窗帘,隔绝掉了窗外的浓黑。房间内只剩下床头地一盏小灯。
身体躺在柔软的床上,头慢慢陷进枕头里,慢慢的眼皮变得沉重,背后像是有人拉了一把,很快进入了酣甜的梦乡。
耳边是一片寂静。
朦朦胧胧间,有微弱的光刺激着夏糜的眼睛。
睁开眼,房间门开着,走廊的灯大喇喇地亮着,
夏荼站在门口,一片漆黑。
“有什么事儿吗?”
梦被人叨扰夏糜心里不爽,话语间透着烦躁。
“哥哥。”
听到这两个字夏糜有一些呆住,仿佛有一瞬间,小时候总爱跟在他尾巴后面的小鼻嘎又出现在了眼前。
“睡不着。”
眨了眨眼,眼前是长大了的小鼻嘎。
头发乖顺的垂在额前,很乖很乖。
“做噩梦了?最近怎么总是睡不着?是压力太大了吗?”
“没。”
“把门关上,快来睡吧。我好困。”
“好。”
“哥,我之前梦见小时候的事儿了。”
夏荼翻了个身,睡衣与床单布料摩擦发出沙沙声:“还记得那时候我身体弱总是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你就挡在我身体前面,遮住我,帮我隔绝他们的伤害。”
“是啊,那个时候你小小的,脸肉嘟嘟好可爱。”
夏糜将双手覆在双眼前,在黑暗中蒙上了一层黑暗。
“在你很小的时候,我抱着你,院长和其他老师就稀罕你,想要抱你,可你就是不让抱。你那时候可认人了,就黏我。”
寂静中传来一声轻笑。
“现在也黏我。”
“还有啊,你大一点了,会说话了。一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喊哥哥。有时候说话还想个小大人,都得大家哈哈大笑。之前有一次你摔倒了,膝盖流了血你就哭着爬起来来找我。”
夏糜停顿了一瞬,张开五指,透过指缝与幼时的那双澄澈的眼睛对上视线。
“你说,‘哥哥,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流血了,快救救我,快求求我,我还不想死~’当时可搞笑了。哈哈哈哈哈哈,现在想起来觉得,怎么这么可爱呢。”
“哥……别说了……”
夏糜转过头,落入那双澄澈的眼中。
不同的是,成熟了些,多了些羞愤。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睡吧。”
—
临近中考的这几周,时间紧任务重。
大考小考,测试周考几乎填满了夏荼的时间。为了行事更方便,最后三周干脆住了校。
夏糜高考完后,有一个很长的假期,他找了份轻松的兼职,去学了驾车。
养母最近很忙,忙着和曹父一起去应酬,无暇顾及夏荼,只是偶尔打去几个电话叮嘱一下学习。
天气升温得很快,教室里的老式吊顶风扇转起来咯咯响,很热很热。空气像是烧辣了的油锅,炙烤着埋头刷题的中考生。
中考那天,天气不热却下起了大雨。路面被冲刷成深灰色。
夏荼走出校门的那一刻,呼吸到了前所未有的空气。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心情。
夏糜请了个假,站在校门口接夏荼。
他左手手上捧了一束荷花,右手打了一把黑色的伞。
粉色的荷瓣上挂着几滴雨珠,出淤泥而不染。
夏荼看见头发有些凌乱的夏糜难得露出笑容,接过花束,回家的人行道上,有一把倾斜的伞。
暑假兄弟俩几乎没怎么见面。
夏荼整天窝在家里打游戏,夏糜一天天忙的不着家。
查分那天,夏糜和养母守了一个晚上,夏荼本来也说和他们一起,可是后面实在太
困熬不住就去睡觉了
凌晨,正睡的迷迷糊糊,客厅一片吵闹。
夏糜考上了第一志愿,湘省,离家1028公里,有点远。那晚曹父也难得回了趟屋。
夏荼没怎么听真切,困得只想睡觉,被吵醒后又躺下继续睡了。
第二天,家里像是无事发生一般,养母和朋友出门逛街,夏糜继续去兼职。
过了几天,初中考成绩,更没什么看头,达到分数线要求就可以直升绥高,绥初有优惠政策,绥初的学生考绥高比外校学生考要少80分,夏荼刚好卡线进。
“妈。今晚我们有个同学聚会。”
夏荼手机的消息响了一天,是班长发来了同学聚会通知。
“几点钟?”电话那头有点吵,养母应该在打麻将,麻将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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