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懂你们妖怪的礼节。
木溪心想。
但是还是变回了小狗。
俯瞰着一只老鼠看起来太奇怪了。
她在变成人的时候总忍不住想,要是在现代,看见老鼠站起来说话,她也是要吓得当场手舞足蹈,来个唱跳RAP的。
不过好在,鼠妇没在意她变来变去。
对方说起话来老有文化了。
开口便是诗经,孟子,史记神仙传…
发现木溪阿巴阿巴答不上来,立马体贴的转移话题。
是高情商鼠鼠。
木溪心说:“左聊右聊,一大堆,是来干嘛的啊?”
来鼠还怪客气,送了不少土特产。
是真土特产,都是些什么植物根茎一类的东西。
木溪当时还问呢:“你们不偷的吗?”
鼠妇没有一点被冒犯的愠怒,她很有礼貌的说:“已经不再不告而取了,也给主人家送了银两补偿。”
木溪没问钱从哪来的。
这年头赃款总埋在地下。
被鼠鼠找到很合理吧。
把地主老财埋起来都不花的钱,拿出来流入市场,相当的功德了。
最后木溪肚子里的墨水说完了,正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做才好,要不要阿巴阿巴的,跟人家来一段。
结果对方立马看出她的窘迫,很有眼色的告辞了。
还说聊的很开心。
还跟木溪讲,要是有空也可以找她聊天,她的孩子这一片到处都是,会把她带去她家里的。
木溪暂时还没太敢去。
回忆到此结束。
—
鼠鼠们正在辛勤劳作。
有时候真应该想想,没有鼠鼠们把陪葬品拿出来用,这些民脂民膏,就会白白烂掉,腐坏。
不过…
会不会有病菌啊?
如果木溪在的话,她看见这脏兮兮的泥土,和鼠鼠,就会觉得盖这样的被子包生病的,但是!
小小木溪,还是小看了动物们的朋友圈…
一只巨大的,银背大猩猩,早就等到了小溪边,它没有多说什么话,看见鼠鼠们带着被子床单还有小泥炉之类的东西,就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草木灰之类的有清洁力度的洗涤用品,忘情的洗起了被子和床单,鼠鼠们在旁边燃起来篝火,支起了巨大的考试架,只要把被子挂上去,不一会就干了。
鼠鼠们弄完之后,没有依靠自己拖拽,而是找了几只小鸟。
像提着迪士尼公主的裙摆一样,几只鸟儿拉着被子在空中飞舞。
被路人看见了,还以为是闹鬼。
说有个鬼的头在天上飞云云。
真是相当的魔幻。
才过了两三个时辰,几床干净的匪夷所思,带着烟熏火燎的被子,就送到了木溪面前。
木溪闻出来这是烤干的了。
她很高兴了。
感谢了参与这个环节的每一只小动物。
不过这样的帮助也不是无偿的,木溪有心理准备,心想:“能帮的一定帮,不能帮到先欠着。”
鼠妇的声音哀婉:“我们这些乡野凡胎,无甚么跟脚,只想听些正法。”
木溪心说:“我哪有什么正法。”
但是她也知道不能直接说,如果真这样,以后有什么事就找不到妖帮忙了,哎哎哎在这个时代人生地不熟,要是没有当地妖帮衬,那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木溪说:“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正法,但是你们听过道德经吗?”
又是一个,碧莹沉沉睡去的晚上。
木溪跑到森林里,蹲在一个木头桩子上。
等着来听道德经的小动物。
她仔细一看,飞着的是黄鹂鸟和文鸟,走着的是梅花鹿,站着的是灰色的毛肉色尾巴的老鼠,小山一样的是银背大猩猩。
甚至还有一只斑斓的花蛇。
木溪心想:“居然有这么多动物在盗墓活动里起作用了吗,要是道德经没用那就很难办了。”
她清清嗓子,刚要开口。
一只松鼠姗姗来迟,非常贱的在树上跳来跳去:“一个狗崽子,哪像什么大妖?”
嘴巴里还发出尖尖的嘲笑声。
木溪心想:“坏了嗷,砸场子的来了嗷…”
不对…我哪来的口癖?
——
月夜,群兽围着的地方,有个蹲着灰白色小狗的树墩子,突然,这狗从兽变成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她那双带着冷意和魅惑的眼睛,看着众兽,没有一点惧色,巨大的威压,就如同蒸腾起来的大日一样,压向众兽。
一时间。
那只松鼠,僵硬的倒在地上。
下意识的装起了死。
那只小狗清了清嗓子:“还有兽,有疑惑吗?”
…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
有兽捶胸顿足,眼流长泪。
有兽哑然不语,已然入定。
月明云渺,高天之下,各回各家。
回去的时候,才轻巧的落在地上。
就撞见了一个人…
碧莹看着由美颜的女人变化大小狗,好悬没叫出声来。
好在她现在心情不对。
原本她白日□□娘逼迫,嫁给一个不学好的无赖,不知道该怎么脱身,明天又要干活,好不容易忧心忡忡的睡着了,半夜还做起了噩梦,吓得她心跳如擂鼓,好半天都停不下来,碧莹在床上摊煎饼,翻身了数回。
终究是睡不下。
起来去找木溪。
结果发现木溪不见了。
那一瞬间的惊慌,恐惧,绝望,真是很难被外人完全体会,那一刻哪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分明是八月风高江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非常惨了。
好端端的一个花季初中生。
硬是在这夜深露中的晚上,被自己的恐惧吓了一次又一次。
以至于看见美女变小狗这种,百分百志怪的戏码。
居然根本没有任何的恐惧。
反而是巨大的庆幸。
狗没丢!
不用打死了。
—
早晨早晨…
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非要早起了?
我要吃早餐,碧莹不知道,我一来她就跑,我看我的身份保住了…
脑子里都歌词奇奇怪怪的转悠。
木溪看着碧莹故作无事,但还是有些僵硬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说起来…
她真的看见我了啊。
她不会出卖我吧…
不行…
得先下手为强。
碧莹保持镇静心慌的上班,碧莹心慌的绣花,碧莹心慌的没去干娘那义务劳动,碧莹拖了许久到了黄昏—
脑海里不停的回忆各种鬼故事,碧莹心里发苦。
又在想,哎呀,这事这么好跟人说呢。
她不敢拖延,因为晚上回家没准更危险。
战战兢兢的喂狗。
战战兢兢的浇花。
战战兢兢的烧水擦身。
战战兢兢的梳头发…
昏黄的铜镜上突兀的多出第二张脸,美艳的面孔鬼魅一般。
碧莹下意识回头,那张脸贴在碧莹的鼻尖上,她闻见了对方如兰似麝的吐息。
耳边细语如雷炸响:“你看得见!”
[狗头]骗小丫头这种事,只有0和无数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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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讲经说法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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