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互相呛声之际,周沛却对话里的另一件事更感兴趣,好奇地插嘴进来:“你们还上高中的?都上些什么课啊?”
“还能上什么,”蔺和又是一个撇嘴,“你们上什么我们就上什么,还得参加高考呢。”
但说到这儿,他忽然放下筷子,眉开眼笑地乐道:“对我来说差不多,对沈焉他们班就不一样了。你猜他们那边怎么叫的来着?”
沈焉不用再承担科普之责,本来乐得轻松,没想到火又烧到自己身上,眼见周沛把头转向他,只好无奈道:“未成年人劳改所。”
眼见周沛瞪大一双眼朝他望来,沈焉立马摆手:“没,上的内容六成都和你们一样,只是习惯这么叫而已。”
“那不一样的那四成呢?”
沈焉叹口气:“思想道德教育、现代生活常识……之类的。”
蔺和嘚吧嘚吧讲了得有十来分钟,周沛终于搞懂了。
大致来说,虽说他们都是出生起就生存在另一个世界观里的那类人,但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却也是有不同的。
像蔺和这种,通常称为“墟外人”,自幼和正常人一般在墟外长大,及至时隙开启时,才会短暂地进入墟中生活一段时间。
而沈焉等人却有不同。与“墟外人”相对,他们被称为“墟内人”,意指自出生起就生活在墟地内。
这些人虽有时会到常世这边来,但其实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墟内度过的;甚至于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在这边获得一个正常的身份。
周沛惊奇道:“那种地方,竟然还可以住人吗?”
蔺和摇摇头:“像这样能长久居住自给自足的,只有五个而已。而且和沈焉带你去的那个可不一样,”他很是夸张地用手比划起来,“那里面的建筑,个个抽出来都能抵个北京故宫。”
这几个墟极大,几乎能算个城,史书上未记载其来历,仿佛自墟内人的历史开始之时就已然存在于世,以至于里头的建筑物,也分不清到底是他们的前辈所建,还是一开始就存在了。
蔺和开玩笑说:“这几个地方如果能对外开放,估计门槛早给游客踏破了。”
周沛闻言,与先前的信息一结合,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出来,看向沈焉的眼神瞬间变了个味儿,宛若在看末代皇帝似的,好奇中又掺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艳羡和恻隐。
沈焉:“……”
“你听他胡扯,”他无奈道,一番话说得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没至于那么夸张,只是现代化程度……不那么高而已。”
蔺和扳回一局,顿时很是得意地笑了起来。但他倒也不恋战,摆摆手便转移了话题,感慨说:“不过还真是有够巧的,沈焉前脚给了你几个符,后脚你就掉进来了。”
周沛又是一愣,忽然意识到自第二次见到沈焉之后,时间卡的太紧,他还没来得及把早上那事儿的前因后果告诉面前两人,此刻连忙开口:“我其实早上就碰上过一回了……本来那会儿还以为是灵异事件,也是因为早上的那事儿,我才会去找沈老板的。”
蔺和一听,却是皱起了眉,正想说什么,却被沈焉抢了先。沈焉笑了笑,插嘴进来:“那你口风还挺紧的,怎么找我算命,来龙去脉都藏着不说?”
周沛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觉得这事太离奇,怕引起什么不好的传言,才想着不要告诉太多人的。”
他想了想,又补充说:“我有个朋友也以为是灵异事件,就给我指路了这家酒吧,说是这店的老板跟他讲了什么祖传秘术,能够招鬼,现在我才在想,可能他说的老板是蔺哥才对。”
沈焉不经意地问他:“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来着?”
“叫李先,”周沛说,“是我隔壁寝的同学。”
又是几句话的功夫里,服务员端上了最后一道饭后点心,是一盘精细雕成莲花状的杏仁豆腐。雪白的杏仁豆腐宛如玉雕,瓣尾点上一点嫣红,做工精细,盛在翡翠色的圆盘里,好看得让人舍不得下嘴。
周沛整个心思都落在了精巧的甜点上,却听蔺和道:“还有个事儿……得先跟你交代一下。”
他看了眼沈焉,伸出食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打,与此同时开了口:“今天是周四是吧?这周六晚戌时,也就是两天后的七八点左右,根据星象推算,不出意外的话会有一次时隙开启,并且和今天不一样……会凶险得多。到时候你最好提前几个小时到酒吧这边来,这回我们把不太准,也许前后会有两个小时多的偏差也说不定。”
他轻轻叹息一声,“一般来说,时隙不至于开启得这么频繁,但今年二月以来,原先的整个规律都乱掉了。我父亲的意思是,”他侧过头,这话倒是对沈焉说的,“很可能没多长时间之后,以往的历法推算将会不起什么作用了。”
周沛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小声问道:“那怎么办?”
蔺和说:“你毕业前倒是不用怎么担心,宿舍离酒吧应该挺近的吧?平时有空的话也可以来打个闲工,也方便获得一些消息。至于以后,”他看向周沛,神色难得地有些严峻,“也要看你自己的打算了。”
“不过不用太忧虑了,”他很快又笑了笑,活跃了下气氛,“咱们沈老板,给钱也请不来的人物,免费给你保驾护航。”
周沛勉强提了一下嘴角,又见蔺和眉头一皱,继续说了下去:“以后如果有什么异常,最好能尽快告诉我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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