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川说完,就“砰”一下把门关上了。
姜南星还老老实实坐在料理台上坐着,两只腿耷拉在半空中,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眼睛应该是对着门口的方向的,但由于被头盔挡住了。
看不清。
看起来特乖,就特好欺负。
幸川在原地站了片刻,才走过去,却并没有立马拿掉她头上的头盔。
姜南星虽然刚刚听见关门声了,但是她并不确定屋子里到底还有没有别人,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差错,她也绝对不允许出,因而就听话地坐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
旁边鸡蛋面的香气顺着没盖严的玻璃锅盖飘散出来,水蒸气撞上头顶的油烟机,凝结成小小的水珠。
姜南星的肚子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小阵“咕咕”声。
“幸川。”终究还是没忍住叫了声他的名字,声音落下的那一瞬间,眼前光影明显暗下来。
那双离开了一小会儿的腿又重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下意识伸出手臂,手指落到他的肩膀上。
然后腰肢再次被人握住——
姜南星双脚落地。
第二次被幸川这样抱住,她已经不像第一次那么震惊了。她的手停在帽檐上,微微仰起脸,像是在问他:“可以拿下来了吗?”
“还不行。”
“还没走吗?”姜南星压低了嗓音,小声嘟囔。
幸川的语气淡淡的:“嗯,很烦的一群人。”
姜南星深表赞同:“确实。”
又问:“他们在干什么?那我总不能一直这样戴着头盔吧?”
语毕,就听到头顶的男人发出一声轻轻的笑声,尾音微微上扬,透着股酥酥软软的愉悦。
姜南星饶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自己被捉弄了,她一把拿下头盔,整张脸都是红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呀?”明显是恼了,拖长了语调,嗓音绵软得不像话,有股奶凶奶凶的味道。
她今天的打扮也可爱,莲雾粉的滑雪服,头发在两边绑成了两个麻花辫,细碎的头发从额间落下来,看起来好像一下子又小了好几岁。
幸川的目光落在她透着粉的耳朵尖上,又不动声色地移开,接过她手里的头盔,没继续这个话题,下颌往旁边吧台一指,声音里仍带着未完全散去的舒展笑意。
“去洗手。”
“我洗过了!”她正生气,下意识地反驳。
幸川半截手臂搭在吧台上,淡声提醒:“你摸了头盔。”
姜南星立马:“对哦!谁知道你那个头盔多久没洗过了,洗手液在哪里,我必须要好好洗一下……”
二十出头的年轻影后,虽然在外面总表现出一副成熟的模样,但本质上还是个小姑娘。
幸川低头笑了下,像是懒得搭理她的胡言乱语,转头盛了碗面放在吧台上,又抽了双筷子搭在碗沿上。
服务堪称是无微不至。
姜南星擦干净手,坐到高脚凳上,吸溜一口面条,看到幸川已经走进卧室里。
大概是觉得反正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他干脆把滑雪服脱掉了,里面是一件浅黄色的半高领针织衫。
领子那块儿有点堆叠起来的效果,刚好卡在他的喉结上。
喉结也好大。
一半隐没在衣领里,另一露在外面,半时隐时现。
有种别样的性感。
姜南星拍了拍自己的脸,不知是不是因为屋子里暖气开得太足了,她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儿热。
幸川脱完衣服走过来,就坐在她的斜对面,侧对她坐着,后背抵在另一边的墙面上,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在那儿把玩着。
姜南星没话找话地说:“手艺不错嘛。”
其实也没有特别好,就仅仅是能吃的程度,但姜南星实在太饿了,一碗面还是被她吃得干干净净。
幸川冷淡地觑她一眼,估计知道她在胡扯,没接话。
手机在台面上嗡嗡地响,他长手一伸,弯腰捞过来,点开。
是徐梦慈女士给他打来的微信电话。
幸川又看了一眼姜南星,她一手扶着碗,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在专心致志地吃鸡蛋。
她吃东西的时候特别认真,腮帮子全部鼓起来,嘴巴就几乎没有闲过,令人觉得自己的厨艺得到了十足十的尊重。
幸川觉得姜南星如果去做吃播的话,肯定会让人特别有食欲。
他收回目光,拇指落在接听键上。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那边传来一声温温柔柔的:“宝宝?”
徐梦慈是南城人,很小的时候就跟在长辈后面学昆曲,后来虽然没往这方面发展,而是嫁给他爸做了全职太太。
但这么多年倒也没把这个爱好荒废掉,时不时的就要唱两句。
因而她的嗓子保护得也好,软糯动听,完全听不出岁月的痕迹。
姜南星一听到这声“宝宝”,耳朵就立马竖了起来。
没有人不爱吃瓜。
网络上关于幸川的各种纪录片虽然很多,但是在他的恋情方面,倒好像没有任何的消息。
她本来还以为像他这种人,肯定大半的时间都花在训练里,根本就没有时间谈恋爱。
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嘛。
她一有坏主意的时候,眼睛就瞪得很大,乌黑的瞳仁里透着灵动的光。虽然努力克制,但眼睛根本不受控制地往幸川的方向瞟。
然后就猝不及防地和他的目光对上。
男人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懒散地搭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
神色里透着淡淡的不耐。
渣男。
姜南星在心里腹诽道。
女朋友给他打电话,他这是什么态度?
她皱起眉头,正要用口型对他无声吐槽,然后就看见幸川慢悠悠地对着视频那头的人唤了一声:“妈,我已经23岁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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