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陈路尧周围凭空出现六个身穿黑衣带有面具的人把他包围了起来。
雪白的雾气缠绕在他的脖颈,只需要一秒,就能首身分离,来不及发应,周围几个人同时会把他切成数块。
他没有丝毫慌张,而是静默的盯着前方徐昔今的眼睛。
不禁冷笑:“怎么?就凭一群尸者,也想杀了我?”
徐昔今开口道:“尸月提前了,就算现在把你剁了,虽然死不了,但是你也熬不过尸月了吧。”
陈路尧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你可想过后果?”
“董氏给我这个福纸有意挑间我们,如果你动手了,不出一个小时,其他尸鬼氏族知道你与黑石,也就是钟慈有关,你觉得你宣归寺还会平静吗?”
徐昔今冰冷的盯着他。
陈路尧又道:“你不会还想让二十三年前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吧。”
手指一挥,尸者和陈路尧脖颈上的雾气消失:“这里没有我们。”
他知道,自己与徐昔今从来都没有结盟过,更别提其他。
“听说,吕氏带了只小老鼠进了古宅,还把它毁了。”陈路尧摸着有红痕的脖颈道。
“有你那个尸者不够,还要惦记那个破草吗?”
“呵,当然不是,只不过那些人早就把腐还草拿走,吕氏过去也只是扑了个空。”
那些人?还有人在收集腐还草。徐昔今心想得好好查查这件事。
看徐昔今沉默不语,陈路尧又道:“说点我俩都有兴趣的。”
“这么多年来,所有氏族都挤破头的追捕钟慈,但他太过狡猾总是能逃脱,但这次不一样。”
徐昔今淡淡道:“你不会想说是黑石吧。”
“没错,既然钟慈这么想回收所有黑石何不以此设局,你我合作,将他一举拿下!”陈路尧自信满满的道。
徐昔今冷笑一声:“呵,如果黑石真的有用董氏早就出手了,轮得到你?”
“那是她没本事,所以才拿黑石做抛饵,说不定在哪里等着鹬蚌相争她好得利。”
“你真是自信,倘若……我不肯呢?”
瞬间俩人剑拔弩张,眼看下一秒就要气力相抵。
不合时宜的风铃响了一声“叮。”
徐昔今身旁一个身影闪现,单膝跪倒。
他看了一眼陈路尧随后对尸者道:“没事,说吧。”
“开财董氏,谢会长死了。”
“知道了,下去吧。”
陈路尧起身:“看来,董氏那边也不安定,你又能独善其身到何时呢?”
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动人的,要么就是还有他不知道的势力在,要么……就是其他尸鬼氏族恶意挑起纷争,不管如何,在那件事之后好不容易换来的平静,持续不了多久了。
徐昔今道:“你想如何?”
他嘴角一笑,像是意料之中:“我所得到的消息,钟慈最后出现的地方在滨越雪山,我负责用黑石将他引出来,你只要将其抓到就行。”
徐昔今没有应答。
陈路尧蹲下,拾起他的一缕头发戏谑的道:“徐昔今,你是比我们都活得久的老妖怪,但是我知道你要什么,你也知道我要什么。”
他碾着发丝继续道:“我不管钟慈于你们有什么关系,他只能是我的,我要一寸一寸的把他老鼠皮扒了,然后把他碾成肉泥,用浸魂笼把他的魂魄永生永世折磨,不得好死。”
徐昔今一挥手,一股气力打飞他的手。
陈路尧也不恼,起身往外走去:“接下来的事,你心里清楚。”
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徐昔今不禁说了句:“疯狗。”
随后拿起卷轴淡淡唤了一声:“凌画。”
凌画随即出现,手上还拿着一把别致的剪刀。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刚刚被碰过的头发。
“咔嚓。”
被碾杂的头发随之掉落到他手上,轻轻一吹发丝消失在空气中。
拿出怀中的梳子,轻柔仔细的梳着徐昔今的发。
清冷竹香缠绕在指间,凌画的动作很是温柔。
徐昔今边翻看着卷轴边说:“你怎么看?”
“陈氏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管师傅你答应他与否都不会改变他的想法,何不就此一举把钟慈找到,也是……了了师娘的遗愿。”
他肩膀明显的顿了一下,很轻,但是凌画还是很快注意到。
徐昔今放下卷轴,凌画在他背后,看不清前面人的神情。
“你倒是变了许多。”
语气中凌画捕捉到一丝生气,他离开放下手中的梳子,快步到徐昔今面前跪下,把头埋到地里道:“抱歉师傅,徒儿冒犯了。”
徐昔今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头抬起来。”
凌画慢慢把头从地上抬起,但眼底满是复杂神情。
“钟慈虽然无辜,但是他却逃避百来年,如今黑石再次现世,错过了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徐昔今淡淡盯着凌画道:“我并不是怨你关于钟慈的事,只不过……你师娘的事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
“师傅……”
“他说的一件事倒也对,宣归寺安宁不了多久了,就照他说的办吧,七月楠的事就先放在一边。”
“是。”
“还有,不是叫你改口了吗,怎么还叫我师傅。”
凌画瞬间泪眼汪汪:“可是师傅,你就是我的师傅呀。”
看着他这个样子徐昔今无奈道:“哎,随你吧。”
——
“你检查报告没问题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摘下眼镜道。
七月摸着自己的胸口:“可是,我最近时常感觉胸口闷痛,就像有东西要从身体里面撕裂出来一样。”
“体内并无异常,也没有外伤的痕迹,最近是不是作息不规律还伴随焦虑?”
“有一点。”
“多注意休息,别想一些有的没的,还有作息饮食都得调理过来,没什么大问题,我开给你一些安神的药,每天两次。”
“那个……医生,我问一下,以现在的医学科技,有没有让人伤痕瞬间愈合的药呀?”七月诚恳的盯着医生问道。
医生盯了他几秒问道:“你有这样的想法多久了?”
“就几天吧。”
医生低头在纸上写着,然后递给他道:“还有轻微妄想症,领完药往右拐是精神科。”
七月攥着纸张:“哎不是,我……”
没说完,医生叫道:“下一位。”
七月只得悻悻作罢,起身离开。
走廊上,七月边走边发呆,虽然不想相信,但是吕逢春证明了,世上确实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甚至现代医术科学也无法解释。
在吕逢春面前还说大话,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姐姐被掳走,他却无能为力……
拿着药往门口出来时在拐弯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京盛。”七月喊道。
戴着口罩帽子的京盛听到七月的声音没有回头,而是拔腿就跑。
七月疑惑追了上去,转眼京盛就已经在电梯里面疯狂按电梯门。
“喂!你干嘛!”
就快要追到时,电梯门关上了。
七月心想这人躲什么?不过看他着急的样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来不及多想。
电梯往下,七月意识到他要去停车库,立马转变方向往外跑去。
京盛坐在车内回头看没有人追来,便放心的往外面开去,准备离开医院。
突然一个身影从旁跳出来,只见七月用身体挡在出闸栏前,手臂交叉,盯着车内的人。
车子被迫停下,他走到侧边打开车门,顺势坐了进来。
“臭小子,你跑什么?”他气喘吁吁的问道。
京盛没有回答。
七月又问:“大白天的带什么口罩?”
“关……关你什么事。”
看他慌张的样子,肯定有什么猫腻。
七月伸手,京盛里面把头往旁移一移。
果然。
他望前方开口道:“林欢易。”
他立马放松警惕:“哪里?”
七月手疾眼快的把他口罩扯了下来。
只见京盛右眼睛到嘴角有一片长长的淤青。
七月愤怒的问:“谁弄的?”
他别开脸:“我……我。”
“哔哔哔。”
后面的车不耐烦的按着喇叭催促着快走。
“先走吧。”
路上,七月翻看着一旁的药袋。
回想最近是他的探监日,七月试探问道:“是京叔吗?”
“他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七月反问。
“谁家父亲会这么打自己儿子。”
“喂,这件事你先别告诉欢易啊。”京盛紧张的说。
想想最近才得罪过他,“你家里不是有药箱吗?干嘛来医院?”
“如果他发现药少了一定会来问的,最近我都躲着他。”
“这也不是办法呀,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哎。”七月叹了口气。
“你现在住哪里?”
“就在家旁开了酒店,等伤好差不多了就回去。”
酒店里。
“嗷!你轻点。”
伸手打算去摸,七月一把打掉他的手:“别动!”
把药上好之后,收拾着膏药。
京盛盯着七月委屈道:“一点也不温柔,以后谁要了你就倒霉了。”
白了他一眼:“还有功夫说废话,看来脑子没被伤到。”
看着他被疼的列头巴脑的,七月也不再损他。
四周望:“蛮好的,还住商务套房。”
他得意洋洋道:“那是,本大爷驾到,他们自动给我升了套房。”
七月失笑:“你呀,人家不会平白无故给你这么好的待遇的。”
京盛认真思考道:“不是因为我这张脸吗?”
看傻子似的看他:“天下没有免费午餐,是林欢易给你升的,八成他也知道你在这里了。”
“哈?你怎么知道的?”
“笨蛋,你忘记我之前是做什么的了吗。我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
“哦,差点忘记了。”
“他也真是的,多管闲事。”京盛嘟囔的说道。
七月站起来,走到一旁沙发坐下:“你和京叔到底在里面发生什么事?”
京盛眼神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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