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屋内灯光熄下,外面的雪也停了。
月色朦胧,万籁寂静。阳台外不远的地方,屋檐上站着一个人,观察着屋内。
片刻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跃,躲过了飞来的东西。
是一把剑,仔细看剑刃上爬满咒文,像是毛细血管似得跳动着,幽幽绿光像是呼吸般,衬得剑像是活物。
面生悠然拔出屋檐插入大半的息灾。
“不想死就告诉我你是谁。”面生举着息灾道。
那人眼神阴冷,冷哼一声。显然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
转身就想要走,面生可不给他这个机会。他以极快的速度飞到男人面前,抬剑劈去。
按照这个距离,男人铁定躲不了,可想不到竟然打了个空。
‘残影!’他暗道,这人速度比自己还快,是尸者!
面生眼看近不了身,弯腰揉了团雪球,朝着黑影砸去,当然这个速度自然打不到他。
只见面生往一处空气刺去。‘叮’一声,火花四溅,男人竟然用一样东西抵挡下了他的攻击。
两人同时道。
“魂棍!”
“奇感!”
沉默几秒,面生率先开口道:“你是斐氏的人,来这里干嘛?”
无名把魂棍收起,三两下便消失在黑夜里。
面生没有追去,因为也没必要,毕竟他可以确认,另一个尸鬼也来到滨越雪山,他眼神不由的望向二楼里的那个人。
二楼门被轻声推开,顾然抬着一盆水进来。
“他还没醒吗?”
吕逢春见况,开口安慰道:“没事,迷咒已经被拔除了。”
顾然把毛巾从水里捞出拧干净,擦了擦七月浑身冒汗的脖颈,想让刚刚不断升高的体温降下来。
说来也怪,昨天明明情况不严重,但今早他起来,却见七月满脸汗水的痛苦表情,他起初以为是感冒,但随着七月身体的不断抽搐,他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即刻去告知了吕逢春,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中了迷咒。
顾然问道:“他是什么时候被人下咒的?”
吕逢春:“恐怕只有他醒来才能知道了。”
面生小心的和吕逢春使了个眼色。
吕逢春道:“要不你先去找点吃的,等他醒来也好恢复体力。”
也好,毕竟他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抚了把七月还未消红的脸就出去了。
“看来,他们已经要动手了。”
吕逢春看向面生,他眉头微低。
“怎么了?”
面生:“我觉得不是斐氏的人。”
吕逢春轻笑一声:“当然不是。”
面生:“吕先生,你莫非猜测……”
话音未落,七月轻咳一声。
很快便睁开眼睛,看到两人,奇怪道:“你们怎么会在我房间?”
吕逢春扶直了七月身体靠在枕头上,递上了一个药丸,七月服下之后好了许多,力气也恢复不少。
在他们口中得知自己昏迷的事情。
吕逢春:“可能在你要进入民宿的时候,让东西粘上了。”
七月努力回忆了一下,毕竟才刚刚醒来,脑子需要时间重新运转。
片刻,七月想到昨晚撞到自己的孩子。
吕逢春:“塔塔族?”
面生略显着急道:“不会的,迷咒需要气力催动,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孩做的,何况还是塔塔族。”
七月听出了从中不一样的情感,看向吕逢春。
吕逢春:“当然,我想那个孩子应该是被利用了。”
七月:“是谁?难道是他们?”
他口中的他们就是绑走七淮雪的人。
却不料吕逢春反驳道:“不是,是另一伙人。”
“他们来滨越雪山做什么?”
吕逢春:“据我猜测,可能和钟慈有关。”
“你的意思是现在有两伙人,一个是绑架七淮雪的人,一伙是找钟慈的?”
吕逢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据他了解,陈路尧不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而绑七淮雪的人也不是,毕竟这个迷咒像上次七月中招一样,没有气力和术士的痕迹,也就是说,还有人在暗地里想对七月动手,而且在车库那次差点得手了。
相比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才更加可怕,变数也更大。在他没漏出马脚时,七月一定不能被发现,特别是他的能力。
“我们现在还有一件事可以确定。”
“什么?”
“他们的目标也有可能是你。”
“呵,”七月气极反笑,“我这条命可真‘值钱’。”
吕逢春看向他:“还有一件事。”
他从口袋掏出了个东西:“这个救了你一命,如果不是这个响应符,在下咒时展开防护,你现在还在昏迷着。”
七月眼见的着急,慌忙接过。他没打算告诉吕逢春这件事,毕竟和董氏的约定是个秘密,但是没想到却因为响应符把这件事暴露了出来。有一种接下来怎么说,都有无影此地三百两的感觉。
“我……”
还没来得及狡辩响应符的事,顾然突然推门进来。
吕逢春起身:“那你好好休息。”
看来他并不打算追究这件事情,七月松了口气。
门外。
“吕先生,七月和董氏怕不是有什么交易。”
“无妨,他现在人在我们这里,董氏不敢有什么动作。当然我会让他开口和我解释,而且是诚心的。”
滨越村这个地方,常年冰雪覆盖,但是冰川众多,底下的鱼群为了生存,可劲的游动身躯,使得肉质紧实鲜美,严酷的生态环境造就天敌较少,每年塔塔族外猎的海鲜受到来自世界各地的青睐。
民宿位于交易市场不远,大概三十分钟左右。
片刻,几人就站在市场前不远,也是塔塔族和外来商人交易货物的地方,奇怪的还有一件事,在这里货币并不是交易重点,更多的是以物换物。
七月:“我们不是要找人吗,来这里干嘛?”
吕逢春:“进去就知道了。”
顾然七月两人一脸懵,但还是跟着进去了。
市场像是刚过了热闹时段,现场有的让打点着剩下的货,有的就收着摊。
只有一处商贩面前,鱼货没卖出去多少。一个手里抱着酒瓶的醉老头,双脚交替搭在鱼池旁,不知道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流浪汉。
凑近看,他已经睡着在磨旧的躺椅上,还打鼾,红彤彤的酒糟鼻头不时的抽气,很是不修边幅。
看他服饰应该是塔塔族的人。
吕逢春跨过几个水桶,喊道:“醒醒。”
老头翻了个身,不耐烦的把头撇去一边,低声道:“走开,收摊了。”
面生见状,拾起了脚边的兜网,吕逢春退了几步。
往前面水里一挑,冰水泼了老头一脸。
他身子一抖,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来人,生气用当地语言骂道:“你们怕是找死,敢打扰我的美梦。”
他要站起来动手,面生把网兜一丢,砸到他的膝关节,他这个人不受力半跪了下去。
还没起身,吕逢春身影压了过来。
笑脸盈盈,客气道:“胡老板,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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