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厚司的履历很漂亮:他五年拿到了博士学位,期间发了一篇science正刊和两篇大子刊。但那三篇文章就是他唯一查得到的发表了。博士毕业后他再也没有新的论文,甚至连Google scholar的通讯邮箱也没有更新。
他的学术生涯似乎结束在了六年前他博士毕业的那一刻。
而差不多一个月后,长岛京悟被老登招进了实验室,成为新一代全能牛马。
宫野厚司在老登实验室做的课题几乎和长岛京悟一模一样,专注于探索一个特定的伴侣蛋白对于驱动蛋白的调控分子机制。在某种意义上,他的实验技能和受到的的学术训练与长岛京悟是几乎重合的。
这就是他被宫野厚司招募的原因吗?
不一定。首先,这件荒谬的事情里第一个大疑点在于为什么宫野厚司可以成为一个新建研究所的首席科学家。哪怕是世界上最顶尖的研究人员,改变研究领域都算是伤筋动骨,需要极其小心谨慎。宫野厚司博士期间的研究方向和实际的应用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不沾边,他凭什么获得一个跨国犯罪组织的青睐,得到那么多的研究资金?
第二大疑点在于宫野厚司对同门的不知从何而来的信任。他们虽然是同门师兄弟,但是在实验室的时间恰巧错开了。哪怕宫野厚司对于老登的培养很有信心,但是他也应该清楚科研第一定律,即一个优秀的科学家之所以能够成功,百分之九十是由于他自己的努力、敏锐、智慧,只有最多百分之十来自于导师的指引。宫野厚司既然是同门,那他自己应该很清楚老登其实毛都不懂还爱瞎指导,他凭什么在没有和长岛京悟有任何接触的情况下认定对方是一个优秀的科研人才?何况他们的那一次短暂又诡异的面试都不需要讲课题,这明明是判断一个科研人员研究能力的最直接的方式。
他们唯一的交集是都在老登实验室当过牛马。
老登到底在这里起到了什么作用?
宫野厚司毕业之后的去向和老登有关系吗?
换句话说,老登和这个组织之间会有任何联系吗?
“您已抵达终点站。”
思绪戛然而止。长岛京悟茫然地看了看窗外,确认自己还有三个站才到实验室。加州伯克利依山而建,他的实验室不巧在山顶上,而今天被废除的三个站正好对应着山脚爬到山顶的一段路。
司机说:“今天山顶体育场有比赛,上面封路了。爬吧。”
长岛京悟只好哼哧哼哧地爬山。虽然不喜欢,但这点路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和绝大多数科研人一样,读博读到最后很多人都读成了体育生,他也常常在实验不成功的深夜在健身房挥汗如雨。更何况湾区六年,他早已染上爬山钓鱼摘樱桃的陋习。
他慢慢地往前走,差点撞上一堵墙。
刘伟,之前对你不太在意,现在才觉得你真的好高啊。
长岛京悟打招呼:“嗨,你也去实验室吗?”
刘伟说:“前辈早上好!是的,我也在去实验室的路上。”
长岛京悟:“好啊,那一起爬。”
刘伟:“话说回来,前辈今晚有兴趣一起去看球吗?”
长岛京悟:“不了吧,我对这个没太大感觉。”
刘伟:“凭票可以领免费热狗,不限量的。”
长岛京悟:“我有兴趣,你有票吗?”
刘伟说:“有的,我之前篮球部的朋友今天要上场,所以我有前排的票哦。”
长岛京悟问:“前排的票可以插队领热狗吗?”
刘伟说:“这个应该不行,但是比赛结束后我们可以去球员休息室见见我的朋友,他们到时候有披萨。”
长岛京悟:“太好了,那我们今天早点去排队吃热狗。”
我的therapist让我多写,如果可以的话养成每天写一章的习惯。我不一定能写很多,但是写这个的确给我带来了很多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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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参加会议的时候就不能当学术蝗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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