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宋......宋零露”宋零露听到有人叫她,刚抬起头就看见了一个熟人。

宋零露笑着说:“好久不见啊,小傅总。”

“确实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边”傅燃说着向宋零露身后探出头的娇娇看去。

“叫叔叔好”宋零露也没藏,直接将娇娇抱出来,娇娇好奇的看向傅燃,怯怯的叫了声“叔叔好”

“你女儿?”傅燃似乎是没想到宋零露这么坦然。

“怎么不像吗?”宋零露看了一眼怀里的娇娇,笑着打趣道。

“不是,很像你,是个小美人坯子”傅燃忙回答道。

傅燃好像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是进了那个....律所”“祛尘”宋零露补充道,“对,我前段时间回傅氏,听我哥说你们开了一家律所,现在发展不错啊”傅燃恭维道

“不敢当,背靠大树好乘凉罢了,小傅总这个时间怎么在这边”宋零露把娇娇放到秋千上,一边推着娇娇荡秋千,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俱乐部现在在这边,总得过来看看,你来这边是......”傅燃有点拿不准宋零露,小心翼翼问道

“我表弟是职业选手,正好我休假来看看他,顺便来这边玩一玩。”宋零露回答道,眼神却一直追随者娇娇。

“那还挺巧的,哪个俱乐部,到时候还不错给引进一下,你当年还欠我个人才呢。”傅燃没想到宋零露的回答有些意外,有些拿不准宋零露是什么意思。

宋零露听到傅燃的客气话还带着挤兑,便阴阳道“傅总记忆力不错啊,是挺巧的,不过人我已经还了,只怕是小傅总人格魅力不太行,留不住啊。”

傅燃有些惊愕,一是没想到对于当年的事情宋零露这么痛快的承认了,二是大脑飞速运转想自己哪里又得罪了这个女人。

傅燃卡壳了一下,困惑的问:“哪个是你表弟”

然后好像突然打通任督二脉一样,语气肯定并带着防备的说道:“林序南!”

宋零露点了点头,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并手势示意邀请傅燃去那边说。傅燃随着宋零露的示意走到长椅边,顺势坐下。一方面虽然心里防备着宋零露,但是好奇驱使他还是按照宋零露的示意坐下,二是想到林序南转会期的小动作,虽然当年,他被她坑过,但是她既然主动接了林序南的话题,感觉这个事情会有转机。

“你先自己去玩,小心跑,别摔倒了,妈妈就在这坐着,不要跑出妈妈的视线。”宋零露拿出水给杯给娇娇喝了点水,小心交代着,就打发娇娇去玩了。

娇娇虽然对这个叔叔很好奇,但是妈妈和叔叔说的话都很难懂,无趣,旁边小朋友叫她过去玩,虽然很想妈妈陪着玩,最总还是选择去和小伙伴汇合。

傅燃看着母女俩的动作,听着俩人的对话感慨道:“做了妈妈就是不一样了”

宋零露笑着靠向椅背,看着跑开的娇娇说:“是啊,我听沈琪说,小傅总好事将近”

本来还很感慨的傅燃听到后面一句话瞬间就有些害羞起来“八字没一撇呢”

宋零露听到傅燃的话笑着揶揄道“那就当我预祝了”

傅燃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林序南,有和你说他的打算吗”

宋零露边整理着衣服,边说道“他自己的前途他自己做决定,他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听到这个话傅燃瞬间就想起来走了。

宋零露看傅燃一下变了脸色,忍者笑继续说道:“他决定的事情会支持,但是会在抉择中给予一定建议,听不听还要看他的选择,你也知道,孩子大不由娘,管多了会逆反的。不知道小傅总对林序南是怎么打算的”

听到宋零露又把问题抛回来,傅燃觉着自己之前的感慨好浪费感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坏女人还是坏女人。好在是松口了的,有商量的余地,而且他不信林序南没有和她说,果然坏女人就会吊着自己,傅燃张口想着呛一下宋零露,转念一想,又怕这个坏女人给他哥告状,再挑拨林序南,真怕她把自己培养的种子选手弄走了,而且他听说周野很早就联系过林序南,他就更不信任这个女人。

宋零露似乎是看透了傅燃的小心思,也不想继续逗他了便说道:“我看了你们今年的成绩,不算差,几个新人选手能达到这个成绩,你下的心思不少。”听到这个话,傅燃骄傲的坐的直起背。

宋零露看着傅燃这个样子,想到这些年,还真是记吃不记打,沈琪真是辛苦了,林序南好省心,继续说道“可是冠军只有那一个,序南想要求变,我觉着很正常,他今年才19岁,一直都是被当做弟弟,是被照顾的一方,一直都是只考虑个人操作,没有挑过大梁,而且我听说你今年给他签了明星选手,我看了他近期的比赛”

宋零露顿了一下说道“是你们的比赛,每个人打法都很突出,很亮眼,这个赛场是该补充点新鲜血液了”

宋零露语气一转:“我听说序南在这个队都算是老将了,你这样**裸的把四个新人直接放进去,是要做什么?我不管这是你精心策划的还是脑袋一热的决定,我也算是见证过这个游戏职业化兴起的,我知道一些成功需要尝试,作为家长,我不想我自己的孩子成为试验品,我也懂得有得就有失,竞争激烈,入场券不是那么轻易获取。但是至少你不该,也不能这样昙花一现的去消耗他们的天赋。你俱乐部的策略我无权干涉,我只知道序南他们这些选手都是怀揣着对职业身份无限向往来打比赛,他们不知道你的打算,不知道今天这场比赛可以让他们的身价增值,只知道要赢下这场比赛。你也做了这么久的俱乐部,你这个模式继续这么久,结果是什么,是年年转会期,大量转出,你低价从次级赛转入新选手培养,你电竞黄埔军校的名头吃的牢牢,人头票赚的满满的,小傅总不去拉皮条可惜的。”

傅燃听到前面的话本来有些愧疚,后面听到宋零露说他是拉皮条,脸一下黑下来了,直接站起来语气激动地反驳道“宋零露你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吧。”

宋零露轻哼一声:“小傅总这就受不了了,你推这些新人选手上台的时候,有想过新人选手想法是什么吗,他们只知道自己可以上场打比赛了,都感谢着你。然后在一次次比赛中丧失热情,失去动力,然后操作失误,被网友讨伐,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们年轻对职业比赛只充满着期待,他们不知道要经历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么**裸的把四个新人推上去他们要面对的,要承受是什么,还是你觉着他们都是钢铁巨人刀枪不入的,不说新选手,就这多年,你见到的天才少吗,天才只是进入这个行业最基础的入场券,也是这个行业最不缺的,就按照正常培养,能走到大众视野内的都寥寥,你还这样揠苗助长,你打的什么主意。当年在周野......”

听到宋零露说的话,傅燃低着头坐下没说话,宋零露说到周野,好像突然明白了“我懂了,你是觉着,周野的成功,你现在也可以复刻是吗,他们的出走只是你合同没搞好是吗,在这控制变量呢,周野天赋是不差,他是走了多久他走到今天,你指望现在几年速成就造出一个周野”说完宋零露都气笑了。

傅燃涨红了脸跳起来反驳道“为什么不可以复刻,当年也是我的俱乐部,要不是,要不是你......”

宋零露坐着双手抱臂看向跳脚的傅燃声音不大却坚定地说道“傅燃,这么多年还这么天真呢,我承认当年我们太年轻,处理方式有些极端,现在想起来有些地方可以做的更完美一些,但是你还是这个态度,那我只能说,我从不后悔我做的任何事。”

宋零露看了眼手机,不想在跟这个疯子说话,就直接收拾东西,径直走向娇娇,两人耳语几句,宋零露便抱着娇娇准备离开。

刚走开几步,宋零露抱着娇娇折返回来,压了压脾气对傅燃说“当年的事,我做的确欠缺,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林序南只是林序南,不是周野,也不可能成为周野,周野的成功是时也命也,周野是唯一的,林序南也是唯一的。”

说完又对怀里的娇娇说“和叔叔说再见”

娇娇不明白大人之间的氛围怎么变得奇怪起来了,但还是听妈妈的话,对着傅燃摆手甜甜的说“叔叔再见”。

傅燃看到娇娇也摆了摆手,软下来说了“再见”

见宋零露离去,傅燃也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有些激进,只是在没有更好的决定之前,这就是最好的选择。他难道就不想做个有冠军底蕴的俱乐部,他难道不知道那些队伍一边渴求他的选手的操作,一遍又畏惧买回去不适配,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有什么办法,这里留不住人,选手都会向往那些俱乐部,稍微给点甜头承诺就走了。市场上流通的只有新选手和淘汰的老选手,他不是没试过,他真的累了。只是林序南太亮眼了,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周野,所以他才会想着有没有可能,今天宋零露说的他不是没想过,可是说道也太难听了,就差跳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了,傅燃想起来又生气,拿出手机打通了沈琪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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