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何君意的反抗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脚便往柴房拉去。
捂住了她要发声的嘴,直直消失在了门房的拐角处。
江夫人一行人都进了房内,担忧的看着榻上的儿子,将身上所有的伤都重新包扎好。
江笙白的身上又流了许多的血,原本身上的旧伤再次加重,大夫只得让江笙白再好生静养。
大夫走前江夫人再三拉住询问关于江笙白的身体后续:“我们家笙儿何时才能恢复?”
“以后开枝散叶可有影响?”
江笙白死讯传来之后,江家便再无男丁,原本在京中势力鼎盛的江家一夜之间跌落凡尘。
再没了往日那些权贵的追捧多的是朝中大臣的拉踩。
江家这些时日过的也是十分憋屈。
如今儿子好不容易回来,江夫人当然是想儿子早日回复,再娶几房妻妾,好早日给江家开枝散叶。
也保得江家百年基业长盛不衰。
得了大夫的肯定,江夫人这才放了心,被嬷嬷搀扶着用了膳食。
嬷嬷在一旁伺候江夫人,忽然想到如今柴房之中还关着的何君意,犹豫着开口道:“夫人,那何君意您打算如何处置?”
江夫人几乎毫不犹豫的道:“过两日便将她发卖给窑子去,趁着笙儿还没醒这个狐狸精不能留,我原本以为将她赶出江府便永不相见了,不曾想她竟会又跟着笙儿又回来了,果真是个狐狸精!”
嬷嬷连忙附和道:“夫人说的是。”转而又小心的劝阻道:“可是夫人如今公子昏迷,若是等公子醒来后发现何君意不见怕是——”
怕是要闹的。
江夫人听此也犹豫犹豫道:“那该怎么办?”
嬷嬷再接再厉道:“当初我们将何君意赶出江府之时,公子也未曾在得知,如今回来也不知公子他可有得知?”
此言一出江夫人原本懒洋洋的躺着猛然坐直了身体:“那你说何君意那小蹄子会不会已经将事情告诉了笙儿?”
嬷嬷点头道:“极有可能。”
两人不知何君意失忆之事,自然是会往坏处想何君意,之前何君意在府邸之事现在想来发的还历历在目。
嬷嬷无奈道:“所以啊,夫人如今何君意不能动,至少要留她一条性命等公子醒来。”
江夫人想想便是头疼,可如今又不能拿何君意如何,心中怒气愈发难压。
最后向外嘱咐道:“来人!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给何君意送饭!”
此时柴房之内,何君意被困住了手脚,等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何君意这才动了动手脚。
按照心中的法咒,将绑住自己的绳索松了去。
原本想在那些下人拖她之时,何君意便起了动法的念头,虽然她只随萧子衿身边学了一些皮毛,面对萧子衿时她自是无处可逃,但对付这些凡人还是绰绰有余。
可最终何君意还是没能在众人面前动手。
她一个凡人忽然得了术法法,总是难以向人解释,这京城之中会术法之人除了那些修道之人,便只有妖怪会法术了。
而何君意又不能骗他们说自己是拜了师门学了术法。
只能如此隐瞒着,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给自己悄悄松了绑好给自己一些自由。
而这一关就是数日。
等江笙白醒过来之时,看见的第一眼便是守在自己床前的母亲。
可江母满眼爱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可江笙白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阿意呢?母亲你可有看到过阿意,她同我一起回来的。”
江母脸色当即便难看了起来,与嬷嬷对视了一眼。
见母亲不答江笙白慌忙的追问:“阿意?母亲阿意她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说着便要翻身下榻,一动便再次牵动了伤口,吓了江母一大跳,连忙想要出声制止,开口却不知要如何回答:“这,你身上的伤,不能再动了。”
可江笙白哪里还能再听的下去,鞋子都未穿好,便想要往外冲去。
眼见拦住,一旁的嬷嬷急中生智道:“公子,夫,她一路劳累如今在屋内休息,公子若是想见老奴这就将何姑娘叫过来。”
“她没事就好,不必叫她让她好生休息。”说着被自家母亲又扶回了榻上。
江夫人趁机与嬷嬷交换一个眼神。
却被江笙白全部看进眼中,想到萧子衿的之前所言,眼中目光一变看去眼前的母亲道:“母亲是不是又什么事情瞒着我?”
江母一怔目光闪烁其词:“笙儿你在说什么?你可是我的儿子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的?”
见母亲如此这般,江笙白的心一沉,但毕竟母子多年他也不愿将事情闹的如此之僵。
又问了一遍:“那母亲敢看着我的的眼睛告诉我,母亲您真的没意事情瞒着我吗?”
江母抬眼看着自家儿子,对上那满是锋芒的眼,心中如何都定不下来。
踌躇了几次都未能说出口。
江笙白道:“既然母亲不肯说,那我就替母亲说,我在战场之时,您就将阿意赶出了江府对吗?”
江母不答。
江笙白吼道:“对吗!母亲告诉我是与不是!”
江母吓的一个哆嗦什么都说了:“是,是娘不对,可是当时母亲以为,以为你——”
江笙白打断了江母的话:“以为什么?以为我死了,便能将何君意弃之家门而不顾吗?”
江母见儿子这般,自知自己说不过,当即泪水便下了来,哭喊道:“我那也不是为你好?若不是她你怎么可能在葬身战场!”
江笙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母亲,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如今却像是第一次看清自己母亲。
“母亲,你怎么可以如此想阿意,战场之上免不了牺牲,上阵杀敌本就是我应尽的职责。”
他从来不知道母亲心中竟然是如此看阿意的,而这些何君意也从来都没有向自己提起过。
也不知她之前受了多少委屈。
江笙白看着母亲一字一句质问道:“阿意呢?她如今根本就没有在房内对不对?”
江母原本的泪水瞬间戛然而止,惊讶的看向自己的的儿子,心中的那口气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开口说出此时的何君意在哪里?
江笙白见此也不再多做停留:“既然母亲不说,那我便自己去找!”
江笙白立马拉住了府内的一个下人,连声质问不多久便得知了何君意被关柴房的消息。
在柴房中原本安静躺的何君意,原本懒洋洋的躺着听到门外的动静,连忙又给自己绑了起来。
下一瞬,柴房便被人直直踹开,有光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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