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舒服吗？”陈远舟喝口果汁问旁边的路辰。
两人来酒店按摩室按摩。
路辰说：“有点累。”
技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听路辰这么说，笑着说：“肯定会酸的，你长期不按摩，突然按摩就很难受，而且明天会更难受。”
陈远舟忙说：“那有什么方式可以缓解？”
技师说：“放心，不会很疼，这说明你肌肉开始放松，释放一些信号，不会太疼。”
陈远舟说：“那你给他按摩轻一点，他身体还没完全发育好，手劲要是太大了，肯定会影响他的发育。”
“......”路辰说，“你跟我同岁。”
陈远舟说：“那不一样的，我感觉我不会长高了，再长高，没衣服买了。”
路辰说：“你这么说很肤浅，发育完全又不单单只是身体，还有心理。”
陈远舟听出，这是路辰说他幼稚，他嘟囔：“我哪里心智不成熟了？”
路辰没回，给陈远舟按摩的技师笑说：“小伙子，你多大年纪了？”
“十七岁半，”陈远舟骄傲地说，“马上就要十八岁了，到时候我可以随便进去网吧。”
路辰眼神似乎在说就这点出息。
技师说：“网吧那地方真的就这么吸引人？”
陈远舟说：“大叔，你去了就知道了，全是你爱玩的游戏，身边又坐着你队友，那种不用连麦，直接现场语音的感觉很爽，而且大家都心领神会你的技能后，配合完美。”
技师只笑不语。
路辰这段时间无论是心里还是□□都是紧绷状态，现在按摩会儿，舒畅许多，技师按摩完退出房间，路辰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陈远舟本想跟他说出去吃酒店自助，见路辰疲惫模样，侧过身盯着路辰不说话。
“你看我做什么？”路辰问。
“你不是额头上长个眼睛吧，”陈远舟说，“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路辰一手耷拉在眼睛上：“你的目光太炽热。”
陈远舟笑说：“是不是被烫到了？”
路辰：“......没有。”
陈远舟问：“我们是去酒店吃自助还是出去找吃的？”
路辰说：“晚上不是才吃过饭？”
陈远舟露出手臂，努力想凹出线条：“年轻人体力消耗过大，就是饿的快。”
路辰说：“你去吃，我不想动。”
陈远舟起身：“我背你去。”
路辰说：“......到也没必要，刚按摩完，混身都很舒畅，再洗个澡，只想睡床上。”
陈远舟说：“那我也不去了，我伺候你洗澡。”
路辰嗯一声后知后觉发现说错话，想改正，却被陈远舟一把捞起来背身后，陈远舟说：“你不用动，我自己来。”
这话听起来好怪异。路辰累极了由他去。
陈远舟放完水，开始解路辰衣扣子，路辰说：“我自己来。”
“跟我还客气什么？”陈远舟说，“你哪我没见过。”
路辰：“你说话注意点。”
陈远舟笑说：“这不是公众场合，就我两，放心，不会有第三人听见的。”
路辰解开扣子躺进浴缸里闭眼享受此时的安逸，不知陈远舟从哪里要来的桌子，直接横在路辰身边，陈远舟问他：“想喝什么先生，有新鲜的果汁，热牛奶，还有红茶——”
“热牛奶。”
“好嘞，您稍等，马上来。”
路辰抿口牛奶：“陈远舟，你现在很像——”
“你的狗腿子是不是？”陈远舟喝鲜榨果汁，又跟路辰交换，说这样营养均衡，“当狗腿子的快乐你无法体会到。”
路辰说：“等我考完试，去给你干妈挑礼物。”
陈远舟说：“可以啊，我干妈应该跟我妈的喜好差不多，倒是照着买不会错。”
路辰问：“她经常去美容院?”
陈远舟说：“应该是的，毕竟我妈开美容院，我干妈也加入进去。”
路辰说：“感觉充卡更有性价比。”
陈远舟说：“什么充卡。”
“就是给你干妈在她经常美容的地方充卡，”路辰嫌果汁酸，和陈远舟换过来，“现在女生都很注意自己皮肤管理，对美容这件事花费都很大方。”
陈远舟沉默会儿说：“路辰，你为什么对女生这么有研究。”
路辰说：“这难道不是常识吗？”
陈远舟说：“那我为什么——”
“你要是追女生，可能更苦难，”路辰说，“我可能不一定知道他们喜欢哪种款式，但是大致方向不会错。”
陈远舟问：“你当初是不是背着我喜欢过别的女生？”
“我喜欢谁还用背着你吗？”路辰问，“我没有喜欢过别人。”
陈远舟说：“好像也对。”
从小到大，路辰走在哪里都是焦点，大家都很关注路辰，不单是成绩，还有样貌，要说上天给路辰关上的门，或许就是家里那些琐事，但知道这些事后，又会觉得这些事给路辰增添一层破碎感，忍不住会想保护。
陈远舟想了想又说：“你这么好，当然会让很多人垂涎，路辰，要不你停止散发魅力，多关注关注我？”
路辰递过去空牛奶瓶：“陈远舟，早点洗洗睡。”
随后从浴缸里出来，陈远舟就这么看着，经过热会的浸泡，路辰皮肤发红，白里透红，陈远舟不知道该看哪里，低头盯着路辰的脚踝，连脚踝都完美长在他的点上，陈远舟想。
路辰裹上浴袍，走近陈远舟说：“你十八岁的礼物想要什么？”
陈远舟啊一声说：“还早啊，还有半年时间，我好好想想。”
路辰嗯一声：“到时候记得提醒我。”
陈远舟看着路辰的背影出神。
竞赛结束，路辰从考点出来卸下所有包袱走向陈远舟说：“去哪个商场买礼物？”
陈远舟说：“不用买，我按照你说的，在一家美容院充了钱，到时候直接送给我干妈就行。”
路辰说：“那是你的心意，我还没有表达我的。”
陈远舟说：“你的心意我替你收着。”
路辰说：“......我选择买礼物。”
商圈人很多，为了防止走散，陈远舟牵住路辰衣角，买了两个包后，两人坐在商圈中心吃千层酥。
陈远舟说：“我来之前查了查，他们这的千层酥很好吃，但是得一次性吃完，下次吃就不是这个味道了。”
路辰盯着一桌子千层酥说：“你买的是不是有点多？”
陈远舟说：“来了就吃个够。”
各个种类陈远舟都让路辰尝了一遍，以至于最后路辰实在吃不下摆手：“打包回去？”
陈远舟嘴角溢出千层酥酥皮说：“加油吃啊，不要浪费。”
路辰递过去纸：“擦擦嘴。”
陈远舟笑着接过：“路辰，你买的纸好香啊。”
路辰直言：“酒店里的。”
“是吗？”陈远舟说，“那就是放在你身上时间久了，染上你的味道。”
路辰：“.......第一次听说男生还有体香的。”
陈远舟说：“当然有啊，而且据说一个男声如果能闻到对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那种，说明他很喜欢这个人。”他说着凑近路辰，“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
路辰：“你洗完澡后有。”
陈远舟说：“你是不是昨晚闻见我身上的香味了？”
路辰说：“和酒店的沐浴露一个味道。”
陈远舟有些失望：“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腌入味了。”
路辰勾唇：“快吃吧，吃完了回酒店。”
陈远舟说：“你今晚再闻闻，是不是那个味道。”
于是晚上陈远舟很早洗完澡，躺在床上等路辰，路辰一靠近，他就问：“有味道吗？”
路辰见陈远舟一副搔首弄姿的模样：“你能收敛点吗？”
“不能，”陈远舟开始嗅自己身上，“我怎么没闻到这种味道？”
“你要是闻到了，说明身上太浓烈，”路辰说，“你得香成什么样。”
陈远舟说：“早知道下午在商场我买瓶香水了。”
路辰：“.......陈远舟，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
陈远舟接话：“性感是吗，我知道，我确实很性感。”
路辰无话可说，选择沉默，陈远舟凑近他说：“好了好了，我不说这些话了，我闻闻你身上的味道。”
“走远，”路辰说，“离我远点。”
陈远舟说：“怎么了？”
路辰忍笑：“你很像一种动物在别人身上嗅来嗅去的。”
“狗？”陈远舟说，“不至于吧，那我得当一种名贵的狗，要不就贵宾犬吧。”
路辰说：“我感觉像哈士奇。”
“......”空气凝滞两秒，陈远舟说：“哈士奇那么可爱，难道你不觉得吗？”
路辰说：“哈士奇拆家的时候也很讨人嫌。”
陈远舟用脑袋蹭路辰：“我不拆家的，主人，求带回家，我保证好好爱护我两的家。”
“陈远舟，”路辰喊，“你再说我鸡皮疙瘩起来了，赶紧睡觉。”
陈远舟撇嘴：“不会是嘴上嫌弃，心里乐开花吧？”
路辰盖被：“再不睡，你出去换个房间。”
陈远舟立马老实：“遵命，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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