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不要靠近易感期的alpha,尤其是食肉系的。’

耳边响起钟茂真曾经的警告,虽说宋听安也是alpha,但因为双根植物系的特殊性,从未经历过易感期、发*qing期,对其的认知都来源于身边人的描述和课本上的知识。

宋听安松开抓着沙发的手,转身抬脚想跑路。刚跑出两步,又停了下来。

白思言嗅到空气中宋听安香甜的气味还在,沉声问道:“还不走?”

宋听安折返回去,贴着他坐在他旁边,翘起二郎腿,手撑在膝盖上支着脑袋,“为什么要我走?是你易感期,不是我。”

白思言保持着低头的动作,一动不动。他不是没想过回自己家里、去医院强制隔离,或者开间房把自己锁起来,但房里宋听安的气味无处不在,那味道像是长满了倒勾的绳子,死死捆住他,无法挣脱,让他迈不出一步。

“白思言?”宋听安轻轻推了把身旁的人,“晕过去了?”

下一瞬,他被猛地扑倒在沙发上,双手被牢牢桎梏住,摄人心魄的绿眸此刻距离他只剩不到十厘米。

直到现在宋听安才清晰地认识到关山说过的话,alpha之间也是有差距的,白思言是alpha中的alpha。

双手手腕被白思言单手锁住,反扣在头顶,腿被他压着动弹不得,整个人像是躺在案板上待宰的鱼,毫无还手之力。

“连连,”白思言的声音比以往低了两个度,在寂静深夜里显得愈发撩人,宋听安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就不知白思言是刻意的,还是易感期的副作用。

“白思言,你发什么疯?”宋听安抬膝想踹开他,却被压得更紧。

“连连、连连、连连……”白思言无限重复着这一个名字,每多喊一次,眼底的绿便深一分。

白思言听不进去任何话,宋听安深吸几口气平复情绪,努力无视身下杵着自己的物件,放弃和疯子讲道理,转而直视着白思言的眼睛,嘴角弯起弧度,坏笑着仰头亲上去,用嘴堵住了他。

效果极佳。

宋听安浅亲一下就打算撤离,却被白思言托着脑袋,强行加深了这个吻,吻得悠长缱绻。

算起来,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三个吻,前两次都是在白思言不清醒状态进行的,第一次跨年夜醉酒吻,第二次也是在白思言易感期。

白思言体温逐渐攀升,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气息紊乱。他放过宋听安的双唇,顺着亲上脸颊、眼睛、额头,“连连……我难受,身上好疼。”

可怜的语气说着撒娇的话,手上的力气却一点也没松动。

宋听安尝试挣脱束缚,愣是一丁点空间都挤不出来。他皱起眉头,酝酿情绪,几秒后眼眶里已蓄满泪水,委屈道:“阿言,你抓得我也好疼,放开我好不好?”

不就是装可怜吗?谁不会似的。

闻言,白思言表情明显凝住,正当宋听安以为要重获自由时,白思言开口说道:“不放,放了你就跑了。”

宋听安停下挣扎的动作,白思言第一次易感期时的回忆随着这句话,如潮水般向他袭来。

白思言高考结束后的暑假,两家家长相约着去海岛上玩几周放松,却在到了之后临时改变行程飞往北边看极光,留下宋听安和白思言在海边别墅面面相觑。

白思言打完电话,和父母确定两人是被双双遗忘之后,询问宋听安的想法,熟练地为两人安排接下来的行程。冲浪、海上摩托艇、潜水、篝火晚会等等,宋听安不好的情绪很快被一扫而空,投身于假期的快乐之中。

第四天夜晚,篝火晚会结束后。

宋听安洗了个澡,冲去一身的火星子味,擦着头发看朋友圈里老妈发的极光照片,面无表情点了个赞,随后握着手机在沙发上累睡过去了。

他是被房间里刺眼的白炽灯晃醒的,这几天白思言都会在凌晨一点左右进他房间检查房间窗户有没有关好,海边潮气重,一晚上不关隔天必定生病。

宋听安看了眼手机时间,凌晨三点,睡前还在滴水的头发都已经干了。他起身找人,在找遍每一个房间里都没有人影的时候,脚步慌乱起来,他甚至连落满灰的储物间都看过了。

在即将拨出报警电话的时候,宋听安在别墅前的海域发现了白思言。

白思言上半身没穿衣服,海水没过他的腰,海面波光粼粼。

宋听安迈着大步走上前,止步于岸边,“阿言!”

白思言侧过头,如希腊雕塑般立体俊美的轮廓令人讶然心惊,冷冰冰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滚开。”

别说是宋父宋母了,就连高中和隔壁校霸打群架,宋听安都没听过让他滚开这种话,逆反心理一下拉到极致。顾不上穿着的还是睡衣,他朝白思言的方向大步走去。

白思言似是没想到宋听安会入水,语气多了几分焦躁,“别过来!”

“凭什么?你说不让我过去我就不过去?”宋听安说着,前行的速度加快。

月亮高悬于天幕,皎洁的月光挥洒在漆黑的海面上,像是凭空织了一条银河带,璀璨耀眼。白思言身处银河带中心,幽绿的眼眸满是对于眼前人的占有欲,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标记他,冰冷刺骨的海水堪堪拉回他的一丝理智。

“你不该过来的。”白思言说着,控制不住靠近宋听安,抓住他的手腕。

四周是冷冰冰的海水,握着他手腕的人却烫得吓人,宋听安寒毛直立,刻在骨子里趋利避害的天性告诉他危险快跑。

“那我走?”宋听安说着,悄摸往后退了一小步,“我还以为你想不开,现在看着你精神状态挺好的,不像是想不开的样子。”

白思言定定看了他几秒,闪过的情绪有眷恋、不舍、侵占、**和爱意。他松开手,“你走吧。”

宋听安没有犹豫,立马转身走人,却在走远几步之后停下脚步,转身回到原位。

白思言疑惑地看向他,“你不走?”

“不走,万一你真是想不开,我怎么和白姨交代。”

十分钟后,宋听安被禁锢在客厅柔软的地毯上,恨不得给十分钟前说不走的自己一巴掌。

谁想不开都不可能是白思言想不开。

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空间,宋听安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你不早说你易感期。”

“说了,你就跑了。”低沉的笑声从白思言喉咙滚出,他俯下身体,“连连,继续了。”

直到嘴角被亲破了,身上的人尝到血腥味才停下来。宋听安舔了舔肿得不像话的嘴唇,好声好气商量道:“耕地的牛都还有休息时间呢,能不能放我歇会,好累。”

话音刚落,宋听安感觉到压着他存在感很强的物件更明显了,忍不住扭动身体想避开,却再次被束缚住。

“不放,放了你就跑了。”白思言埋头在他颈间,细细嗅闻,“我给过你走的机会了,不怪我,连连。”

“你——混蛋!”宋听安骂道。

喋喋不休的骂声在白思言咬上他脖颈的时候戛然而止,一阵刺骨的冷意从腺体的位置注入,顺着四肢百骸流入身体,像是闪现到了冰天雪地的世界,周围都是白茫茫一片。

宋听安双眼瞪大,一动不动望着天花板,清晰地感受着体内冷意的流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听见白思言拉开一旁的抽屉,塑料壳落地的声音,‘噗呲’一声,有液体滴落在他的手臂上,随后桎梏住他的力道消失了。

白思言盘腿坐在地上,捡起塑料壳,插回针头上,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宋听安饶是再迟钝,也看出了白思言手里握着的针剂是什么,“你准备了药还占我便宜,还咬我??”

白思言面上的潮红褪去不少,但气息依旧不稳,“刚想起来抽屉里有药。”

“借口,你就是故意的。”宋听安捡起地上散落的睡衣,盖住自己,恶狠狠瞪着白思言。

白思言视线从宋听安白皙圆润的肩头往下滑,扫过他匀称细长的小腿,抿了抿唇,正经道:“回房间吧,晚上凉。”

宋听安将被海水浸湿的睡裤扔到一边,只穿着一件睡衣,冷哼一声:“大尾巴狼。”

二十四岁的宋听安面对同样的情景,同样无法挣脱的束缚,同样的话语,只怔愣一秒,便朝着白思言luo、露的脖颈狠狠咬上去。

两清。

白思言吃痛哼出声,握着宋听安手的力道却不减半分,柔弱道:“连连,疼。”

“别装,你药在哪?”宋听安冷面道。

白思言低嚎一声,“左边第二个抽屉里。”说完,便松开了宋听安。

宋听安翻身跪坐在地上,从抽屉里找到药,拆开包装刚想用上,突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这药,哪一年的?

他拾起包装袋,仔仔细细找生产日期以及质保期,在算出药已经过期两年之后心彻底凉了。

身后灼热的气息又缠了上来,他被白思言从背后熊抱住,“这个药,不会过期。”

话里有话,宋听安问道:“哪个?”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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