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祁叶不说话,时承觉得周围气氛更加诡异阴森起来,偏偏这时候一只乌鸦突然嘎叫一声从他眼前飞过,时承吓得浑身颤抖了下。
“两年没见……你哑巴了?”时承声音越问越低,他突然有点害怕,此刻站在自己面前……其实根本不是人。
“哥,”祁叶觉得有点好笑,“我……也来看看妈。”
时承:“……”
祁叶跪在墓前,很久没说话。
时承站在他身边也没再开口说话。
两人一跪一立直到天亮。
时承忙着赶回去拍戏,招呼也没打就离开了。
中午祁叶悄悄乔装去片场看时承时,他正在遮阳碰下闭眼休息。
鬼使神差地,祁叶没控制住自己的脚步,离他越来越近。
白顷晓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蹦跶出来反手就将祁叶擒住了,还顺带踹了他一脚。
祁叶没有任何防备,直接半跪在了时承面前,小姑娘力气还挺大,一看就是练过的。
“你谁啊……私生饭还是代拍?还敢舞到正主面前?!”白顷晓正准备一拳砸到他脸上时被时承拦住了。
“晓晓,你先去休息会儿,我来处理吧。”
“好吧。”白倾晓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听时承的话,狠狠白了祁叶一眼这才离开。
时承起身和祁叶互相站立望着彼此,一时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两年。
祁叶对离别这件事早已麻木了,无数个买醉和失眠的深夜,让他逐渐接受现实,强忍思念,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他哥不在自己身边了。
树梢蝉鸣聒噪得让人心烦,祁叶盯着时承幽深的眼眸,心乱了。
那些被他压抑在心底的各种复杂情绪,难过,思念,后悔,渴望……这一刻好像全都要爆发出来了。
祁叶眼睛瞬间红了,一颗眼泪很快掉了出来,滑落到黑色口罩上。
白色遮阳篷下的两人距离不过两米,心里却如同隔了万水千山。
时承先低下头不再与他对视,不能再看下去了,心跳越来越快,愧疚和难过如海水快要将他淹没。
当年,自己不告而别,祁叶他一定颓废过,可他不敢问,至少现在不能问。
“哥……”祁叶哽咽开口,语气里藏着委屈。
时承转过身背对着他说:“你先走吧,我一会儿还要拍戏。”
他刚说完眼泪就夺眶而出,无法控制,就像有些感情,克制了两年,本以为早就放下,结果看到祁叶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和可笑。
祁叶盯着他的背影几步倒退出遮阳篷,“嗯。”
几分钟后,时承以为他走了,这才抬手给自己擦眼泪。
祁叶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两年。
还是给彼此一些时间吧,祁叶决定最近不会再找时承了。
苏之择开车赶到酒吧时,差点被某人气死。
喝。
又喝。
喝死算了。
他穿过兴奋扭动的人群,在最角落的吧台终于发现了祁叶。苏之择看了眼手表,深夜十一点半了。这家伙不回家,又跑这儿买醉!
“祁叶,你下次再喝酒,我就不管你了,喝死算了吧,反正又不是没住过医院。”苏之择上前用力夺过他的手机,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祁叶这会儿还没醉,语气懒散道:“你不觉得自己嘴越来越毒了吗?别咒我啊,我还不想死。”
“是你自己作死——那什么,时承签我们公司都快一个月了,他联系方式你加了吗?”苏之择见他又自己面前的白兰地杯拿了回去,没再管他,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那就是没加了。
祁叶痛快地喝了一口酒,苦笑道,“我不敢,你也没加吧。”
“操。”苏之择往他小腿踢了一脚,“服务员,麻烦来一杯和他一样的。”他皱眉指着祁叶手中那杯淡黄色Grappa特调说。
两人谁也没再开口说话,默默喝酒。喝到最后双双栽倒在桌上睡着了。
肖桥然忙完手头上的服装设计工作,下班赶来后就看到这样一幕,顿时有点火大。说好的来接人,结果自己也跟着喝醉了,胃不好还敢喝。
他快速上前将苏之择抱到怀里,临走前冷冷地瞥了趴在桌上的祁叶一眼。
将人抱到副驾驶后,肖桥然靠在车门外翻找时承的电话号码。
跟祁叶和苏之择一样,他也有两年的时间没和时承联系了。
当年他离开前虽然没像对祁叶跟苏之择一样将自己的各种联系方式删除,但电话也是一直无人接听的状态。
不知道过了这么久,他的电话号码有没有换。
肖桥然将电话拨了过去。
“喂……”时承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陌生又熟悉的备注,愣了几秒后选择了接听,反正已经回来了,再逃避也不是问题。
“祁叶喝醉了……嗯,我马上把地址给你,”末了肖桥然又加了一句,“时承,苏之择他挺想你这个朋友的,既然回来了,有空我们四个聚聚吧。”
言外之意是你不要再逃避了。
时承听出来了,站在玄关处伸手从墙上拿车钥匙的动作顿了下,随即回道:“好,谢谢。”
挂断电话后肖桥然回到车里去照看苏之择。
“你来接我了啊。”醉酒的人抱着他的脖子不放。
肖桥然无奈地笑了,哄他,“对,接宝宝回家,乖一点,让我先开车行吗?”
“跟你谈恋爱好麻烦……先说好啊,我……我不喝什么醒酒汤……”
“好,不喝。”
还要喝。
酒杯怎么空了。
祁叶从桌上趴起来,脑袋很晕,周围十分嘈杂,他好像还看到了他哥。是在做梦么?可时承穿着烟灰色衬衫,就站在自己面前,怎么可能是幻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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