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找了个小白脸就以为没事了?到嘴的小娘们让给别人?我呸!”
“开门!快他妈开门!”
“以为不开门我就拿你没招了?臭婊子嘿嘿嘿,”男人发抖的手在裤兜里摸了半天,才拿出一枚钥匙,摇晃着就要开锁。
掌中的手机不断震动着,都是方心溪发来的消息,时祁脸色凝重的将字打全,发送,然后蹲下身,将手机放在墙角。
男人正因手抖的开门一直失败,又气急败坏的砸门,这次意外磕在了凸起的猫眼上,吃痛的弯下腰咒骂。
时祁阴沉着脸,撸起袖子活动着手腕,也不再遮掩脚步声,大步走了过去,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揪住衣领往后一扯,反手抓住稀疏的头发,再猛的往地上一按。
“草他妈!谁!放开老子!妈的你不想活了!”
男人哀嚎着反手就要回击,怒气上头的时祁脑中空白了一瞬,身体就本能的握住挥来的手臂,找准地方发力一按,对方顿时哀嚎惨叫起来。
眼冒金星的男人惊悚的挣扎回头,撞入一双燃烧着怒火的黝亮黑眸,耳边嗡嗡直响,只能听到那句森寒刺骨的低语,一字一顿。
“老子是你爷爷。”
从前的时祁一定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第二次进警察局录口供的机会。
调查结果显示,那个男人的确有方心溪家里的钥匙,身上还带着绳子和其他工具。
时祁自知不善言辞,几次开口,都只能干巴巴的安慰着脸色惨白的方心溪,“……没事了,他不敢再来了。”
确实是不敢了,在一边陪同的警员眉梢微挑。
警察到达时,青年就这么安静内敛的捡起地上的手机,一双黑眸沉静淡然,反倒是那个猥琐男,倒称得上是惨叫着爬向他们求救。
最重要的是,刚刚检测出来,无论男人说的多夸张,但身上根本没他说的那么严重,什么疼死了,手断了,只是皮肉轻微的磕碰。
时祁与方心溪都很配合,一切弄好也折腾到了后半夜,方心溪噙在眼里的泪水也终于流了出来,女警员赶紧抱着她安慰。
警局里的一些人本来通宵几天追查连环杀人案,累的都有些犯困了,听完了这前因后果,也都被气精神了。
一切的起源都是方心溪的前男友,他们三个月前已经分手,但前男友最近相亲失败,想吃回头草,方心溪还不理会他。
前男友还知道方心溪家里都忙不能来人陪,竟然找了流氓吓唬她,想让她吃点苦头,再和他求助,连偷偷留下的备用钥匙都给了出去。
谁知方心溪突然找了时祁送她回家,流氓看了两天,觉得方心溪水性杨花,这天喝了酒壮胆,就想把吓唬变成真的犯罪,出事就说是那个前男友指使的。
万幸时祁回来的快。
这前因后果听的时祁额角青筋直跳。
他也对自己之前在某一瞬间想过方心溪是否真的被跟踪而感到愧疚,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被那一瞬间的疑惑削弱警惕。
方心溪抹掉泪水,红着眼眶对大家道谢,今晚换锁也来不及了,有位女警员主动提出陪方心溪到酒店住一晚。
“我真的没事了,”面对时祁担忧的目光,方心溪擦干了泪水,红着鼻子撑起笑容,“大恩不言谢,这么晚了一起去酒店住吧,明天给你放假!”
时祁接受了假期,还是准备回家去,“我的电话一直开机,有事联系。”
有警员陪着方心溪,时祁也算是放心了,叮嘱几句后,他便踩着夜色回家了。
“真是好人才有好报啊。”
方心溪拿着手机发送着消息,偶然听见警局内有人小声讨论,打字的动作微微顿住。
“是啊,怪不得是唯一的幸存者。”
*
长街延展而出,在远处被浓厚的黑暗覆盖,道边昏黄暗淡的路灯只能照出脚下的一小块光明,反衬的其他地方更加幽暗可怖。
或许是这里有些偏僻,时祁走在路边,只有三三两两的出租车飞驰而过,行人几乎没有,和之前热闹繁华的街区完全不同。
但时祁并不害怕,他握紧了那条宝石吊坠,那个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又出现在脑海。
爱情,到底是什么。
时祁的父母因爱情结婚,结果没到一年就反目成仇。可父亲和继母就是爱情吗?继母永远是说一不二的那个,一向强势的父亲只会伏低做小,几乎成了另一个人,爱情就是这样吗?
时祁出神的走在街边,隐约可见黑暗中老旧小区的轮廓,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吧嗒一声轻响,接着就是石子滚动的声响。
回头一看,只有远处路灯投下的一块块光斑连成一串,离时祁最近的路灯似乎是电路老化接触不良,半天能闪动一下。
时祁正要回身继续走,瞳孔猛然一缩,就在刚刚路灯闪动的刹那,笔直的路灯杆下,竟然隐约显露出一个高高的人影。
那个只会砸门的流氓在时祁眼中没有任何威慑,但路灯下那个隐约模糊的身影只是一晃而过,就让他本能的感受到了不安。
时祁握紧了口袋里的吊坠,控制着身体,若无其事的转身继续走,确保行走的速度没有变化。
无论那东西是人是鬼,他都要让对方认为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那东西似乎相信了,短暂的安静后,又是一声闷响,就像在吸引他的注意力。
这次离得更近了。
时祁背脊不自然的僵直,眸光幽暗,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一个艰难的选择题。
他现在,回头还是跑?
虚晃一枪!回马枪!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第九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