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话还挺冷幽默。
倾国倾城:【行吧,我现在就去改名。】
许倾这次成绩真算不错了,想想她高一刚开学的时候,在快班都是四十多名,倒数了。
一路走来,她都想不到两年之后她居然能做到一个她都不敢想的目标。
许倾放下手机,高三的课程她已经预习一半了,学的都是皮毛。
对于学霸来说,放假就是卷的最厉害的时候,许倾不想落后太多。
她在网上报了个课程,打开电脑听课,要比自己预习能学得更深入。
一个人学习的时候难免犯困或者分心,尤其是对着电子产品。
许倾学着学着,忽然想到她还没找手套!
“噌”地一下站起来,心里挣扎了三秒。
学习什么时候都可以,手套等不了。
许倾的房间东西很多,好在还算有序。
她房间里有个小型衣帽间,她会把所有衣服鞋放在里面,手套估摸着也在里面。
小型衣帽间里应该是所有房间中最乱的一个,裤子搭在外套上,放在一起的鞋子每只都是独自美丽
手套还那么小。许倾看着杂乱无章的衣帽间无奈叹气。
这乱七八糟的衣帽间找到明天都找不到吧。
大概率是在这里面的,这双手套对她的意义特殊,肯定是不会扔的。
记忆中的手套是皮质的,纯黑,此外没有一点图案。
许倾认命地整理衣帽间,说不定在中途就能找到。
不整理不知道,一整理才发现原来自己有这么多衣服,有的她都没印象。
天色彻底落下黑色的幕布,许倾把整个衣帽间分类整理好,连角落里够不到的地方,她都想办法打扫一遍。
愣是没找到黑色手套。
许倾懊恼,她能看的都看了。
坐下来稍作休息,她瞟到一个风衣口袋。
上次她好像穿的是那件蓝色卫衣,许倾猛地站起来,开始重新扒拉那件衣服。
十分钟后,她成功的找到了那双黑色手套。
拿着手套,许倾心绪万千,她找到手套又能怎样呢?
不能找到那个她想见的人。
但她不后悔,手套是最后的记忆点,就好像那个少年幻化成手套。
就当个念想吧,就当她见过他了。
许倾心想,她以后和记忆中没脸的少年也见不到面了,留个手套,不过分吧。
从此,许倾的书桌上就有了格格不入的黑色皮质手套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就差专门弄个展示柜放进去。
这双手套对她的意义极为重要。
唯一一个男生送给她,却不反感。
后面几天,许倾几乎全天在学习。
没什么不好的,就是浪费她新做的美甲。
不过没关系,美,首先是要先给自己欣赏。
.
来到学校,老师把暑假作业发下去,分班表贴在了教室后墙处。
许倾去得晚,直到放学她才有机会去看。
抱着一种已知心态去看,许倾还是走的要飘起来,在得知成绩那几天,她就跟做梦一样。
看到她的名字后面缀着19班,心脏一下落在地上。
这种感觉就像梦境冲破,回归到现实当中,白日梦成真。
十九班紧挨着二十班,以后见到夏识也很方便了。
许倾确认班级后,第一反应是这个,她可能有点友宝女特质。
友宝女踏出教室门,先和何姗子汇合,她也礼貌询问了何姗子在哪班。
“六班。”
这也不意外,何姗子在年级上排85名,一定是能进快班的。
许倾感叹,仅仅两年,就能让她们发生这么大变化,她成功从快班的倒数十几名进入到小班。何姗子从慢班的中游游到了快班的前列。
她们中间唯有夏识,从开学到现在,一成不变。
永远的第一,永远的优秀。
第一不是他的极限,因为没有比一更靠前的排名了。
许倾和何姗子下楼,夏识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
友宝女许倾加快脚步,跟夏识分享了这个早几天确定的好消息。
夏识也不嫌烦,很认真地听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喜悦。
许倾不是想炫耀她这个成绩,她太激动了,爸妈把她接过来,从不会有更多的交流。
她完全就是放养,初一开始,她的成绩就不咋地,也没人管她,就更不会学习了。
所以许倾也从不对自己的学习抱有希望,她连能考上高中,都认为离不开夏识的功劳。
许倾没有初三的记忆,自然就认为能上高中多少有点夏识的功劳。
她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是她想都不敢想的,难免会多激动几天,如果不是确定那是真的,许倾也不会提起进小班。
凉风吹来,这几天天气转凉,天空乌云密布,前几天还热的满头大汗。
南荥的天跟小娃娃的脸蛋,一会哭一会笑。
暑假时间不长,八月二十号就开学了,只放了二十天假。
许倾假期也不敢玩得太疯,明年是高三不说,小班的竞争压力是很大的,里面哪个不是很有天赋又很努力的人。
她自认为她的天赋不多,她只能比别人更卷,她不想,可她卷起来,才能和小班的人站在同一起点。
许倾:“我们抓紧时间走吧,这天看起来要下大暴雨。”
夏识“啧”了一声。
这天对他很不友好啊。
“我看天气预报没说要下雨。”何姗子抱怨道:“我才洗的头。”
许倾无可奈何说:“谁不是呢。”
走到半路果然下起瓢泼大雨。
雨滴噼里啪啦砸在地上,如同敲架子鼓一样狂烈,铜钱大的雨点遮天蔽日的洒下来,接着一道闪电撕破黑云压城的天空,雨势更大了。
三人躲在屋檐下,一出去就能淋个落汤鸡。
“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许倾道。
“关键是这附近也没超市,也没卖伞的。”
她们刚出校门不久,这条街上没有一个商铺,都是居民楼,许多学生都躲在屋檐下避雨。
不过学校附近有几辆出租车,也就三四辆,每车都拼满人了。
还有的学生家比较近,司机还不愿意接客。
中间有一会儿,雨势减停,有学生就冲出去了,何姗子观察了一会儿说:“我们也走吧,雨应该快停了。”
何姗子半边身都出去了。
许倾也想跟着出去,被夏识拉住手腕,用回力把她拉到身边。
“别去。”
许倾不解地看他。
何姗子跑出去两步,倾盆大雨朝她扑来,雨点密集且大,像无数颗弹珠球滚向地面。
她又赶紧回到屋檐下,许倾从包里抽出几张纸巾,给何姗子擦脸上身上的水。
“你着什么急?”
何姗子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幽怨道:“刚才为什么不跟我走?”
许倾无辜地望了眼夏识,“她拉着我,不让我走呢。”
“……”
夏识戏谑的眼神注视许倾,“让你走了,不就跟姗子一样尴尬了。”
“……”
何姗子:我没有惹任何人。
眼看又过一个小时,雨还没有停止的迹象,水都漫到第一台阶上了。
三个人都没带手机,许倾说:“要不借别人手机打个电话吧。”
她转念一想,她爸妈都不在家,夏识妈妈在国外,这个点,他爸还在医院。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何姗子身上了。
一下子地位高了,何姗子开始飘了,乜斜夏识一眼,“刚才还让我淋雨呢。”
没想到夏识居然能屈能伸,开始道歉,“对不起啊,姗子,下回我替你淋。”
说着,夏识那张笑面虎的脸靠近她,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她的衣领。
“脏了呢。”
明明是笑着的,她却冷汗涔涔。
这服务她可受不起。
许倾也狗腿地抱住她的胳膊,“姗姗,你最好啦。”
三个人当中,只有何姗子的爸妈有可能有时间过来接她。
何姗子本就打算去借电话,不然真困在这里了。
她去了。
“倾倾,我可以问吗?”
“什么?”许倾明知故问道。
夏识不说话,脸上依然挂着刚才的笑容,一双眼里仿佛有把尖刀,直戳到许倾的心窝里,让她一震。
笑里藏刀,一双眼眸弯着,却让人感到危险,不由得战栗。
冷落他这么久,总得给他个说法吧。
他可不是什么善忘之人。
许倾看着他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庞,有种说不出的压力。
“我那几天……”许倾想着怎么编,“就是……”
她内心不太想把这件事告诉夏识,心里有点嫌隙。
因为她觉得夏识对她有隐瞒,像是战争中让人捉摸不定的卧底。
吭哧吭哧憋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借口,何姗子就回来了。
到最后也没问出个结果。
何姗子愁眉苦脸说道:“不行,我爸妈在西藏玩呢。”
那玩完,许倾打了个喷嚏。
夏识给她披上自己的薄外套,温温柔柔的,不似刚才暗藏杀机,绵里藏刀。
疾风吹掉一片树叶,飘逸婉转的落在许倾肩头。
夏识前倾,捏起树叶,在指尖转了一圈,贴着她的耳朵说:“倾倾不想说就算了,姐姐不会逼你的。”
树叶又怡然落地,他一脚踩了上去。许倾打个哆嗦。
他真是姐姐当上瘾了。
一开始她每次喊夏识姐姐,他的表情就和做美甲的表情一样,现在一天都离不开“姐姐”。
“别**了,等雨小一点,我们就快冲,如果雨大了,我们就在屋底下避雨。”
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雨开始减小。
何姗子把书包顶头上,“准备走吧。”
下雨天本就有点小冷,还刮着风,还是晚上,许倾不想让夏识冻着,“走吧。”
只见夏识眉头蹙成一个“川”字,薄唇紧抿,“走吧。”
雨虽然小了,可又刮起风来了,把雨水都吹歪了,全打在衣服上。
许倾回头,想看夏识跟上没。
谁知道,夏识把书包抱在胸前,别人都是顶着头。
“姐姐,你把书包放头上才好挡雨。”
夏识别过脸不敢看她胸口的若隐若现,“没事儿,我怕书湿了。”
她们书包都是布的确实可能会湿,但这个时候还能考虑到学习的。
只有夏识一人了。
这可能就是学神的倔强,许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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