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欢大脑瞬间卡壳,嘴角一阵抽搐,很长一段时间都缓不过来。
时初霁不是时庭的大老板吗?
怎么亲自下场打造IP?
温言欢把号码搜出来的微信截图,发给许明玥。
许明玥:【差点忘了,你和阿霁是朋友,早就加了联系方式才对。】
温言欢:【……所以,你说的那个非常难相处的人,是时总?】
许明玥:【对呀,你见过比她更难相处的人吗?】
温言欢:【……】
良久。
温言欢:【可以解约吗?】
许明玥:【可以呀,就是要10倍违约金哦。】
许明玥:【相识一场,打个折,5倍就可以啦。】
温言欢撤回了一条消息。
许明玥撤回了一条消息。
许明玥撤回了一条消息。
两人还是很有默契的。
二楼客房内,温言欢绷着脸看着打包好的行李,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
一个小时后,S市人民医院,温言欢和陈敏两个人抱头痛哭,嗓门一个比一个大,哭得那叫一个难受。
温言欢生无可恋:“呜呜呜阿敏,完蛋了,我把自己卖了,我觉得时初霁想包养我,让我当她的金丝雀。”
陈敏感情受挫,也很难受:“呜哇哇阿欢,我觉得我没戏了,她说她白月光没死,她不要我了。我之前也想包养她来着呜呜呜。”
温言欢从她怀里挣脱出来,义正言辞地谴责:“阿敏,你怎么可以有包养人这种想法呢?!”
陈敏目光幽幽:“那你还被人包养了呢!”
温言欢怒吼:“律师看过合同,她说没问题,还说从没见过这么良心的甲方。”
陈敏:“……毕竟是包养,肯定会良心一点。”
温言欢痛心疾首,强行挽尊:“我那是工作!是工作!”
说着,她忍不住捶胸顿足,“都怪那个疯子催催催,跟催命一样要钱,不然我肯定不会那么容易签合同!”
陈敏知道有人跟温言欢要钱,却是第一次听她提起,当即就来了好奇心:“到底是谁跟你要钱?你是被敲诈勒索了还是咋?”
温言欢眸光微闪,想起远在国外的疯女人,脑子一阵阵地疼,良心实在是过不去。
她歉意地说道:“阿敏对不起,有件事,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你酒吧被砸,你受伤,都是因为我。”
陈敏生气道:“这话谁跟你说的?”
温言欢恍然大悟:“你知道?”
陈敏面不改色:“没有,你不要听别人乱说。你这个人傻不拉几的,别人说什么信什么!”
温言欢苦笑,眼眶又有点红,小心翼翼地询问:“我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偏听偏信。阿敏你告诉我,那天闹事的人说什么了?”
陈敏见瞒不住,微微叹气道:“也没什么,就是让我离你远点。”
温言欢神色一僵,局促不安地问道:“还...还有吗?”
“没了,那几个小混混就提了这个要求,我没答应,然后就打起来。”
温言欢声若蚊蝇:“阿敏,对不起。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
“你的医药费、还有你酒吧的损失,也由我来承担,好不好?”
陈敏沉思了会儿,没拒绝,至少这样能让温言欢心里好过点——
但她还是很好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得罪了什么人?”
温言欢低着头,很久才说道:“也不是得罪,应该算是恩人吧……”
陈敏震惊:“恩人?你脑震荡没好么?错把仇人当恩人?什么样的恩人要这么搞你?”
温言欢苦笑,艰难晦涩道:“她说是恩人,可是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空气瞬间凝固了,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温言欢脑子受过伤、失忆过,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也很忌讳提及以前的事情。
陈敏摸摸她,随口就将话题扯开:“人要往前看,莫回头。”
温言欢点了点头,长舒了口气,叹道:“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和大学生怎么回事儿?”
陈敏立马松开手,跟瘫痪一样软软躺在病床上,看上去要死不活的:“我也不知道,我那天让她去帮我拿衣服,回来后她就跟丢了魂似的。本来我住院了,她一心一意照顾着我,我还觉得她心里有我,暖暖的,可是今天她跟我说,她白月光没死,问我能不能帮忙找找.....我,唉,算了,就这样吧。”
温言欢脑海中隐约记得那个大学生激动颤抖的神情,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算了吧,不要勉强。”温言欢宽慰着,无声地望向窗外,双手负后,看起来颇有大师风范,“世间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有因必有果,想来是她前世对你爱而不得,所以今生今世轮到你对她爱而不得了。”
“闭嘴!”陈敏憋红了脸,没忍住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没事少看那么多命理的东西,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陈敏说着,见温言欢一副心死透了、看破红尘的鬼样子,忍不住问道:“你也快奔三了,你对那方面就没有一丁点的需求吗?”
温言欢纳闷地看着她,问道:“那方面?哪方面?”
陈敏脸红,小声道:“性方面的需求啊...”
温言欢脸色摇摇头,郑重其事地说道:“没有。我是个性冷淡。”
“时初霁强吻你,你也没有感觉吗?”陈敏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温言欢惊呼。
又酥又麻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她猛一激灵,绷着脸,肃声道,“没有感觉,我结婚了,你不要乱说。”
陈敏“切”了一声,不屑道:“你们不是合约结婚、互不干涉私生活吗?你就算去外边找人也没关系吧?我前几天还看见她对那个宁悦搂搂抱抱的,咋地,她可以,你为啥不行?难道你喜欢她?要为她守身如玉?”
温言欢摇摇头,低声道:“这倒没有。赵怀雪她很讨厌我的,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陈敏咂舌:“难不成你真是个性冷淡。”
温言欢沉重地闭上眼。
陈敏望着她手腕上突然出现的佛串子,默默道:“...我信你一次吧。”
“不过,我觉得......时初霁对你心怀不轨是真的。”陈敏迟疑道,“你真不用觉得撬我墙角,按我的理解,时初霁搞这个项目,就是为了你。”
温言欢看着她,示意她把话说下去。
陈敏道继续道:“你想想啊,她开这么好的条件,不请那些专业的、有成功打造IP案例的摄影师运营师?非要请你这个没有成功案例、也不太了解IP打造的商业片摄影师,她图啥?”
温言欢笑得比哭得还难看:“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她给的钱太多了。”
陈敏感叹:“唉,都是被猪油蒙了心。”
温言欢苦哈哈道:“不过是为了碎银几两。”
陈敏:“哪跟哪啊,一两银子约等于一千块钱,你这都一百万了,哪里能称碎银?”
温言欢靠着窗,看着天空,恭敬地做了个“拱手礼”,低头告罪:“财神爷,信徒有罪,大错特错,不该对钱钱这般没有敬畏之心。”
陈敏见她神神叨叨的样子,忍俊不禁。
她笑道:“行了行了。我待会儿叫我爸妈过来,你也早点回去吧。虽然时初霁财大气粗,我们惹不起,但是阿欢,我们是有志青年,记住,富贵不能淫!”
陈敏说着,举起手臂捏紧了拳头,给温言话打气。
温言欢艰难地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她不想那么快回去,就一直在病房内陪着陈敏。
直到十点多,微信突然收到一条消息:
S:【我在家坐了两个小时,怎么连你人影都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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