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干你”明明有很多种意思,凭什么最显眼的回答是这几个黑体加粗的大字...
天地良心,她绝对没有性方面的暗示,这回答完全曲解了她的意思。
但时初霁显然是不信的。
温言欢盯着对面炙热的视线,硬着头皮解释道:“时初霁,你真的误会了,我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哪个?”
“就是性暗示……”
“嗯?”时初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温言欢尴尬得脚趾抠地,抠出来的别墅面积比时初霁家还要大——
她总不能说——她觉得时初霁是纸老虎,所以才想作一下,发现时初霁是真的猛后,她怂了?
这话不能说,但她要解释清楚,她说的话不是百度说的那个意思——
温言欢心虚,在时初霁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小声说道:“我其实、就是口嗨一下。”
“呵。”时初霁嘲笑她,“你的意思是,你不行吗?”
“……”
温言欢闭眼,承认道:“是的,我不行,我性冷淡。”
这下,又轮到时初霁沉默了。她听了这谎话,周身的气压明显低了很多,眼底沉了沉,手心紧握着真皮沙发扶手,指关节因用力变得格外苍白。真皮沙发在压力下微微凹陷,仿佛随时都会被撕裂!
时初霁抬眸,神色渐渐冷下去。
八年前,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明明只要白书玉点个头,她就可以带她回家一起过年。
可偏偏……
八年前就跟小青梅玩过的人,床上功夫应该是厉害得很,怎么一到跟她做就不行了?
时初霁强行压下眼中黯色,松开紧握着的手,缓缓起身。
温言欢如释重负,天知道她看着时初霁脸色阴晴不定时,一颗心惴惴不安七上八下的样子有多凄惨可怜。
可下一秒,时初霁又坐下来了。
——还是紧挨着她坐。
温言欢:!!!
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时初霁伸手将人拽回来,语气幽幽:“勇士,你怎么会不行呢?你不是要剥削我的一切权利,废除我的资本家身份、哦、还要没收我的全部家产,然后对我进行缉捕收押吗?”
“你是真不行?”时初霁嗤笑道,“还是猛得不行啊!”
温言欢想死:“……我是真不行。”
时初霁果然看见了。
这女人记忆力这么好的吗?
居然还能记下来!
“你怎么还偷看我的聊天啊?”她弱弱道。
“我作为你的上司,难道没有视察工作的权利吗?”时初霁说着,缓缓笑了,尾音微微上扬,“哦~差点忘了,我是没有视察工作的权利。”
“毕竟,我犯了社会主义正义法中不可饶恕之剥削罪,已经被你剥夺一切权利、等候逮捕收押了。”她缓缓说着。
“……” 温言欢讪讪笑着,不敢搭话。
时初霁眼底秋波流转、眉目含情,循循善诱道:“你关押我,难道不是想干我?”
“不、不是,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温言欢拼命摇头,几缕秀发从两鬓滑落,她抬手轻轻拨开,忙不迭强调道,“我性冷淡、我有病。别找我,我不行。”
时初霁伸出手,轻巧地将温言欢贴在脸颊上的发丝一一拨开。
指尖不经意间触碰温热的肌肤,轻柔微麻的触感一阵一阵的,温言欢的心跳开始加速,周身萦绕着时初霁身上淡淡的香味。
温言欢抬眸,目光恰好相遇。
那人不知何时收敛了怒气,眉眼变得柔和,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
“凡事不能那么早就下定论。你到底行不行,我要试一下才能知道。”
“是不是性冷淡,也得听你叫几声、喘几声后,才能见分晓。”
温言欢身子颤了颤,下意识就后退,拒绝:“不、不了。”
她慌张至极,手抖得不成样子。
时初霁轻声宽慰着:“你不要慌。”
温言欢声音一颤一颤的:“我没慌,我只是不想要。”
“口是心非~”时初霁缓声安慰着,“对于成年人来说,这种事情很正常,有什么好害羞的。”
温言欢强行镇定,说道:“我没口是心非,我刚刚真的只是口嗨,我、我平日里就喜欢满嘴跑火车……真的。”
时初霁笑得玩味:“可你刚刚都吻我脖子了,怎么会是说说而已呢?”
温言欢羞愤道:“我没吻,我就是不小心嘴唇蹭到了,我没想撩拨你。”
时初霁笑得温和,抬起手,轻轻搭了上去,明显能感觉到温言欢全身都僵硬了,她脸上笑意更甚,若不是她知道这人的过往,还真以为这是个纯情的。
“手不要抖。”她说道。
温言欢:“我、我没抖。”
时初霁紧握着一双颤抖着的手,转而移放在自己心口上,轻声询问:“手,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吗?”
温言欢无法回答,她的手心被强行摁在时初霁心口处,不可避免地感受她的心跳。
——跳动有序、四平八稳的,不像她,慌得一批。
温言欢长睫轻颤,又怒又悔——她惹谁不好为什么非要惹时初霁?
就这种情况,时初霁心跳那么稳,一点都不慌,说明时初霁胜券在握。
她哪里是她的对手?
温言欢满脸菜色,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把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时初霁心口上,感受着心脏满满的生命活力,猛地一批,就像时初霁这个人一样。
她想抽出手,时初霁不让,握得更紧了。
她再抽手,时初霁松了,反手摁在她胸口上,不轻不重地推了一下,直接将她压在沙发上。
“手抖成这个样子,看来没骗我。”时初霁说着,眼底情绪有些灼热,“你确实是不行。”
温言欢急红了眼:“……我是不行,你快点放开我……”
时初霁低低笑了一声,欺压上去,两人身体紧紧贴着,她感受着下面的人满心慌乱、惶恐不安的心情,眼底**更浓、鼻梁上眼镜片闪烁着光芒,熠熠生辉。
“你不行没关系,好好躺着就行了。”时初霁压低了声音,话语间隐隐约约带着一丝期待、兴奋。
她低下头,一口咬在脖子上,留下温热粘稠的液体,随后蜻蜓点水般轻轻吻过她脖子,锁骨。
她长了记性,不去开衬衫,指尖一路往下面滑落,改去开最重要的那扇门。
很轻微的声响,门锁打开了。
时初霁心微微颤动,指尖下滑,又忍不住去亲亲她的嘴巴、脸蛋、鼻子、一路往上。
又湿又咸——
时初霁顿住,停下手里的动作。
她睁开眼,看着沙发上躺着的人。
温言欢没有过多的挣扎,许是挣扎不过,索性放弃...只是红着的一双眼泪如雨下,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往下滑。
两人四目相对。
温言欢再也忍不住,哗啦哗啦往下流,怎么都刹不住,她左眼眼尾有颗泪痣,被泪水浸润清洗后,在折射进来的太阳光照耀下闪烁着色泽,宛若星辰,明亮至极。她咬着牙,一脸无助、委屈、愤怒地盯着时初霁瞧。
时初霁眼睫微颤,眼底的懊恼一闪而逝。
“为什么我不可以?”时初霁苦笑一声,沙哑着声音问道,带着些小委屈,眼底似有些凄凉,仿佛被欺负的人是她一样,“明明我才是你......”
“女朋友”三个字鲠在喉中,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的女朋友白书玉,早在八年前被赶出家门后就消失了,家属早已申请宣告死亡。
面前这个人叫温言欢啊!
——她派人四处查都没查出信息的温言欢。
温言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时初霁的表情,却能听清她的话。
她抹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很惨很委屈:“什么叫你不可以?任何人都不可以啊,时初霁,我们什么关系,你要对我做这种事情,我又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你有这种需求,你花钱找别人去,不要找我!”
时初霁攥紧了拳头,没有接话,默默盯着沙发上的人看,看她哭得一抽一抽的。
良久,时初霁懊悔地低下头,红着眼眶默默起身,没有继续压在温言欢身上。
身上重量一轻,温言欢松了口气,又委屈得抹了一把眼泪,吸吸鼻子生怕鼻涕掉下来,她正要起来找纸巾——
“扣扣扣~”
三声敲门声后,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时初霁来不及制止,一道温和关切的声音就这样传来:“小时,午饭吃了没……”
一位穿着深蓝色旗袍的女士突然出现在视野中。
她的话只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视线落在沙发上衣衫不整且平躺着的人身上,宋女士平素保养得体的面容上满是错愕:“乖崽,你这是……”
宋女士看看自家孩子——
乖崽眼睛微红隐隐有泪,左脸微肿,顶着个巴掌印,平日整洁的西装变得皱巴巴的,衣肩上还有大片深色,明显是湿了。
她又看了眼沙发上的人——
那人满脸泪痕,显然是刚刚哭过了,还哭得很惨,脖子上种满了草莓,她定睛一看,莫名觉得这人眼熟。
温言欢眼泪流得多,视线很模糊,她看不清来人的面孔,但她没瞎,能看得到人影、听得见声音,想到自己这副鬼样子被人看见了,当即就想把头埋进沙发里,可这遮不住身体,于是——
温言欢翻了个身~
“砰”的一声响~
她滚落在地上,恨不得遁地逃走。
时初霁眼皮跳了跳,赶紧挡住来人的视线,低声道:“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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