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他唇角扬起诡异弧度,手背青筋暴起。

“谁说我要向朝中上报此事呢?”

残忍的,冷漠的。

好似地狱的恶鬼,品尝着死亡的味道。

萧晟脸色由青变紫,瞪着眼睛,满眼惊恐。

他挣扎力道越来越弱,直至双手彻底无力的垂下,从萧嵘手腕划过了一片污红的血迹。

*

入夜后的屋中一片静谧,榻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女子不安地阖着眼眸,眼睫不时颤动,眉心似有紧绷。

萧嵘缓步上前,逐渐将摇曳的光亮遮挡在身后。

阴影罩来,像是蒙在她面庞上的一层黑纱。

以及她周身透白光滑的肌肤。

萧嵘目光好似正直地只为寻找她身上落下伤痕之处,喉间却明目张胆地涌上渴意,带动喉结重重地滚了一下。

压抑躁动给萧嵘带来不正常的兴奋感。

像是刻意关进牢笼的凶兽,让它干渴,让它饥饿,让它将欲.望放大到极致。

萧嵘视线游走,从她圆润的肩头,细嫩的手臂,再往纤细的腰身向下。

正如大夫所说,司锦身上仅有些许轻伤,伤处仅在手臂和小腿。

磕碰带来的乌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显眼,划伤的地方不深,但也渗着血珠,染红了周围的色泽。

秋夜渐凉,萧嵘刚在冷水中浸泡过的手掌更是冰凉彻骨。

他屈膝侧坐上床榻,伸手将未着寸缕的司锦拢进怀里,手掌触碰她的肌肤,从虚弱昏迷之人的身上汲取到了温热。

靠上胸膛的身躯柔若无骨,毫无意识不会反抗,像是会永远静置在他怀里的漂亮木偶,再也不会逃走了。

萧嵘温柔地执起她的手把玩在掌心,唇边呢喃着,好似幽魂的低语:“你看,我说我会找到你的,对吧?”

“醒来后你又会如何做?”

“继续逃,或是留在我身边。”

“没关系,我会一直,永远,和你在一起。”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缓慢而又轻柔,干净的衣物和周身的干爽似乎让昏迷中的人也感到了舒适。

司锦眉心舒展开来,呼吸也变得均匀。

萧嵘卷起她的衣袖和裤腿,为她伤处上过药后,熄灭了烛灯躺到了她身旁,把她揽进了怀中。

夜色正浓,他的瞳眸在暗夜中仍旧湛亮,视线贪婪地缠绕在近处的脸庞上,唇角攒着心满意足的笑意。

*

东方欲晓,晨风习习。

门前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萧嵘一夜未眠,眸中却不见半分疲色。

他伸手替司锦掖了一下被褥,缓慢起身离开了怀中温软。

半晌后,房门打开。

门前是早已候着的大夫。

萧嵘侧身将人放进屋后,三两步又回到了司锦身边。

大夫替司锦诊脉后,又查看了她脑侧的伤势。

他躬身道:“小的斗胆一问,夫人身上可有严重伤处?”

“没有,仅磕碰和擦伤。”

大夫闻言神情凝重地蹙起眉来。

萧嵘问:“怎么了?”

“回大人,夫人的状况仍如小的昨日诊断那般应是并无性命之忧也不算严重,若夫人身上也仅有外伤,按理说应当不至于昏迷至此,可夫人还未醒来,依小的拙见……”

“说下去。”

“夫人脑部伤处并非表面所见的皮外伤,而是伤及内里。”

屋内一瞬沉寂,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大夫当即软了腿,屈膝跪地,连忙又道:“大人饶命,夫人并非无法醒来,只是还需一些时间,小的定会竭尽全力医治夫人。”

萧嵘平静地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看去一眼,声色无澜:“我并未说她无法醒来我就会惩治你。”

大夫心下一惊,背脊发僵,不敢细想萧嵘此话何意。

萧嵘重新看回司锦,目光中的少女平静安然,好似未被任何苦痛侵扰,被他虚拢在怀中,也乖巧得不像话。

无法醒来吗?

他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唇角勾起了愉悦的弧度。

*

很可惜,那名大夫并非为活命胡言乱语。

司锦的确苏醒了过来,就在萧嵘短暂离开屋中的片刻间。

萧嵘返回时,刚走过长廊还未到门前,便听见了不远处的屋内传出熟悉的声音。

他神情微怔,随即加快了脚步,三两步走到门前。

屋内。

司锦身体紧绷地缩在床角,纤瘦的身形和苍白的脸色让她看上去十分柔弱,漆黑的眸子里满是不安。

身体的疼痛令她知晓自己负伤在身。

但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甚至她连自己是谁也全然不知。

她遭遇了什么,身处何处?

他们是谁,她又是谁?

“夫人,您别害怕,小的是镇上的大夫,他们都是您丈夫身边的侍从。”

“不……我不认识你们。”

司锦茫然无助地摇头,后背贴着墙壁感到一片冷意。

“夫人,您身上有伤,还是先行躺下吧,否则小的无法向大人交代啊。”

“你别过来!”司锦一声惊呼。

房门正这时从外被人打开。

光亮照入,门前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

开门的声响令司锦惊恐更甚,她慌乱抬眸看去,隔着一段距离一眼对上那人看来的目光,令她神情凝滞了一瞬。

来人一身黑衣,身材高大挺拔,他长着一张出挑的俊朗脸庞,气场凛冽,眸光冷厉,一眼可辨是身份不凡之人。

司锦回过神来时,陌生的男人已然大步走到床边。

她看见男人躬身放低身姿,朝着床榻里探身而来,心下霎时腾起一丝古怪的情绪,但她说不上来是什么。

是害怕吗?

好像也不是,这个人看上去对她并无恶意。

是熟悉吗?

不,她并不认识这个人,熟悉的好像只是他看着她的目光。

眼前这个人神情很复杂,像是欣喜,又像是紧张。

比不安的她更为小心翼翼的,向角落里伸出手来。

司锦紧盯着他,看着他正望着她的眼眸,又看向那只宽厚的手掌。

身体好像本能地要躲,但自己已然缩至墙角再无退路。

司锦唇瓣轻颤,声色低微地问:“你是何人?”

在门前已经听见些许的对话,到此时当真被司锦询问出这样的问题,萧嵘还是不由神情一滞,脑海中有片刻空白。

随之而来的是迅速翻涌而上的暗潮,肆意汹涌地击打在他脑海,叫嚣着他卑劣的欲.望。

不认识他了?

本该因某种私欲而为此感到喜悦,他却觉得有些难过。

怎么会,不认识了呢?

司锦看见眼前男人的表情愈发古怪,似是悲伤,又似狂喜。

他好像快被什么淹没了似的,看上去很不正常。

司锦觉得自己应该更害怕了,可事实上心里却逐渐平静了下来。

“你认识我,是吗?”她主动开口,低声试探着。

萧嵘悬空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一下,哑声回答她:“是。”

他看着那张憔悴虚弱的脸庞,眼角还挂着可怜的泪痕,她躲在床角缩着身体抱着双膝,眸中满是无助的茫然,茫然中却也映着他的面容。

仅有他的面容。

司锦得他肯定的回答,忍不住再问:“那你是谁?”

萧嵘曾认为自己只要能一直看着她就好。

近在咫尺的,紧密缠绕的,永远看着她。

不久之前,她还是那么的抗拒他。

此刻她却回应着他的目光,漆黑的瞳眸里带着几分期盼,等待着他道出一句能令她安心的话语。

司锦逃离的这一个月时间,他每日都在追寻她的踪迹。

一路找去扑了空,那便继续再找下一处。

他不曾停歇,不知疲惫,从没有认为自己会找不到她。

却没想过,他找到她了,她却不认识自己了。

就像在暗中窥视她的这十几年一样,他从有一刻停止过想要将她占为己有的欲.望,却也从未想过她有朝一日会真正属于他。

独属于他。

欲.望无止境,他享受把它压抑在阴暗角落里的感觉。

让它膨胀,发酵,让它啃食自己的骨血。

这一刻,它胀大到了极致。

萧嵘薄唇翕动,声色轻缓地告诉她:“我是你的夫君,你不记得了吗?”

司锦不安地缩着肩膀,迷茫地摇头。

兴奋涌上眸底,被他以悲伤之色全数掩下。

萧嵘将手逐渐探到了她的手边。

司锦手指一松,他的手指便顺势挤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牵着她缓缓离开角落,终是来到他面前。

“别害怕,我会陪你慢慢想起来的。”

下章入V,更新时间在5月20日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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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三两枝》

褚钰是西辽君王手下最锋利的刀。

他恢复自由身前的最后一个任务,是以永宁公主面首的身份,潜入南靖刺探敌情。

桃枝是永宁公主最信任的贴身婢女。

她期满离宫前接到的最后一道命令,是在公主回宫前,假扮公主,替公主稳住她的男人们。

又是一个星辰密布的夜晚。

嬷嬷呈上一叠牌子。

桃枝嘴角抽抽:“又、又到侍寝的日子了?”

“不,是到纳新的日子了。”

*

褚钰发现这位永宁公主多有古怪。

召人侍寝,需得蒙眼。

把人扒光,只摸不用。

他恐其中或有猫腻,一番暗查,在公主的书案下发现了多本出自公主之手的书册。

他随手翻开一本——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风月记事,多重花样,多重玩法,如今这等只摸不用,正是其一。

书册翻页,上面明确书写着,等她享够放置的乐趣,接下来就是……

*

桃枝对新纳入的面首很满意。

这人长得好,身体好,配合好。

他任她上下其手,从没有多余言语。

他每每反应真实,很适合做她贩卖在外的风月册素材。

以此人为原型,她已是接连赚了不少银两,只等公主回宫,她就能带着她的私房钱,开开心心离宫了。

可事态逐渐变得不受控制了。

她的风月册越写越大胆,她和褚钰之间也越来越亲密。

男色误人,她好像有些沉迷其中了。

这不怪她意志力不坚定,实在是他太好用了。

好用到让她甚至想在离宫时,把他也一起带走。

公主已为他人乐不思蜀,求她赏赐一名面首并非难事。

可褚钰会愿意吗?

想当公主面首的男人是为了什么。

为金银珠宝,为荣华富贵。

她又怎比得上真正的公主。

桃枝痛心疾首,书写的话本接连几篇再无艳事。

心思投入笔下,开篇每句都是不由自主的描述:“她,是一名家财万贯金银缠腰的富贵女子。”

入夜翻看少女心事的男人,看着最新的篇章,不禁陷入了沉思。

——她什么意思?这是把他玩腻了改喜钱财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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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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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和阴湿绿茶夫君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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