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尘景把毛巾披在了躺椅扶手上,拿出手机查看着飞机票。
“早上还是中午?”祝尘景划拉着屏幕。
路呈信回答:“十点这样吧,有票吗?”
祝尘景看了眼:“有,差不多十点半的。”
“那你订。”路呈信说。
祝尘景仍然订了两张头等舱票。
这时0830 趴在他肩膀榜上:“宿主你们才玩两天就回去吗?”
祝尘景在脑海里回复着:他想回就回,可能是出来太累了。
0830单手托着腮:“刚才他还差点叫您名字了,您没露馅吧。”
祝尘景:我还是有点演技的,他也没说出口我就假装没听到,就这样过去了。
0830飞到祝尘景眼前:“宿主我觉得吧,昨晚说的那个方法还是不太行,您说您都不记得他了,还这么帮他,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你们之前的事情,但为了一个遗忘的人真的值得吗?”
是啊,为一个人放弃生命况且还是个没有一点记忆的人,怎么说都会觉得很荒谬。
但祝尘景认为,喜欢就是会一直延续着,即使是把他遗忘了,身体的本能还是会告诉我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他觉得他们两个之间不会存在单方面付出的情况。
祝尘景不想让姜远活的这么累,他希望姜远能摆脱束缚往前活。
所以为了一个想要活着的人放弃一切都是值得的,如果有另一种方法的话,祝尘景更希望他能记起姜远然后一起往前活。
前面的路是否存在危机还是个谜,祝尘景就是想赌一把,赌姜远能不能活。
如果能在现在就想起关于他的记忆那该有多好。
祝尘景:他值得活着,他会活着的。
0830看着自家宿主这股冲劲,开始后悔说出那个致命的办法了,怎么样都会失去一方。
两个相爱的人总是在为对方着想,祝尘景是,姜远也是。
如果他们没有被抹掉记忆。
如果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存在。
如果有更保险的办法能让两个人都活下来返回现实世界。
如果能一直活着。
……
这些如果好像都太难实现了。
简直难如登天。
祝尘景知道,这些如果很难实现,所以他选择了舍弃自己。
他想,他这样做肯定不会后悔,要是没有这样做才会后悔。
他很想很想记起和姜远的那些记忆,但他怎么都想不起来。
“阿严?”路呈信叫了他几声都没反应,于是走进了几步。
祝尘景还在盯着手机。
路呈信走到他面前叫了一声:“严星离。”
“啊?”祝尘景思绪被拉回,眼神茫然地抬起看向面前的人。
“喊你半天没个声,你怎么了?”路呈信与他对视着。
祝尘景嘴唇磕巴回答:“哦,我那个,想事情没反应以来。有什么事?”
路呈信说:“飞机票订好没?”
他垂头翻看着页面:“订好了,十点二十一分的飞机票。”
“怎么呆呆的你,想什么事情这么慌。”路呈信抱着胸注视着此人的神情。
祝尘景轻咳一声,开口说道:“没什么事,就是一些鸡毛蒜皮而已,突然想到了所以就……”
他有点编不下去了,信不信都无所谓了,反正听着就挺假的。
“哦,鸡毛蒜皮,”路呈信反复咀嚼着四个字,又开口:“晚上吃什么?我还没想好。”
祝尘景沉默半晌后回答:“吃粉吧。”
“什么粉?”路呈信不解。
……
祝尘景端着一碗后安粉放到桌上:“吃吧。”
路呈信视线定在冒着热气的粉上,好奇问:“这是什么粉?”
“后安粉,本地的特色。”祝尘景回答。
“晚上吃早餐?你带我来这里谁给做的?”路呈信问。
祝尘景回答:“我认识老板,材料我让他提前准备好了放着的,我亲手做的。”
“严哥还真是人脉广,下次来我想去农村看看。”路呈信调侃着。
“好啊,下次带你去乡下看看。”祝尘景认真答应。
抱好祝哥大腿,可以逛遍临曲大街小巷。
之前路呈信就来过两次,每次都是来出差,转来转去就这么几个地方,其他地方压根没去过,也没时间去。
这次祝尘景带着也去了挺多地方了,希望下次来还是他带着。
“快吃吧,等会凉了。”祝尘景托着下巴说道。
路呈信拿起筷子尝了口:“好吃!你不吃吗?”
“现在去做我的,好吃就行我害怕你吃不惯。”祝尘景起身往后厨走。
路呈信笑着提高了声音:“不挑食就吃得惯,正好我不挑食。”
“不挑食才是乖宝宝。”祝尘景调侃了句。
路呈信回击:“快去做你的粉吧挑食的坏宝。”
一个乖宝,一个坏宝。
怎么听都觉得好笑。
路呈信继续埋头吃着粉。
临曲这个地方真的很美好,不单单是表面上的,这里的人都很和善,烟火气都很满,美好的像梦一样。
大概是经济上行的那种美满吧。
两人吃完晚上的早餐后回到了酒店。
“我帮你换下药。”祝尘景拿着医药箱坐到了沙发上。
路呈信从浴室走出来自己动手把纱布撕了下来。
胶带脱离皮肤的那一瞬间,路呈信觉得自己的脖子终于获得了呼吸。
瞬间解脱。
但也是只有一瞬间。
祝尘景帮他的伤口消了消毒,随后贴上纱布。
伤口再次被覆盖,挡住了呼吸的屏障。
路呈信时不时就扯一下纱布的边边。
祝尘景说了他好几次也没听。
他很久没受过伤了,现在终于体会到病人被包扎时想扯纱布的感受了。
真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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