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桑非晚和谢长榆下了飞机。
“终于回来了”。桑非晚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这里连空气都格外清新。
“你不是失忆了么,回到这里还这么开心?”谢长榆揶揄他。
桑非晚觉得这人坏了自己的好兴致,扭过头去不理他。专心看着机场里的屏幕,他想看看这些记忆中的地名,觉得陌生又亲切。
“喂,是的…”谢长榆放下手机,带着桑非晚坐上车。
“这是老于,从我们小时候起就在家里工作了。”
老于在前面开车,对坐在后座的两人问好,看起来很和蔼可亲。老于在前座边开车边感叹道,“桑先生终于又回国了,当年你离开后,大家都盼着你回来。”
桑非晚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他不认识这眼前的人,但是这人又是谢家的。他的心里一时百转千回。而且看样子,国内的人也不知道他已经失忆的消息。他现在还不想暴露自己已经失忆的情况。
谢长榆见他没回话,饶头兴致地转头打量他。似乎企图从他脸上看到些什么。
正好这时车经过隧道,短短几秒的黑暗包围了两人。
一瞬之后,谢长榆正好对上桑非晚探究的目光。眼前的青年微微拧着眉头看着自己,似乎不耐烦自己的打量。
谢长榆嘴角勾起一抹笑,又伸手摸桑非晚柔软的头发。凑到人耳边,暧昧地说,“阿晚,你怎么不耐烦的表情也能这么好看呢?”
桑非晚觉得如果自己是女生的话,现在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指出这人有性骚扰的嫌疑。可自己是男的,桑非晚选择扭过头去,看向窗外。
车内的气氛一时降下来。老于察觉,立即转了个话题,向谢长榆道,“小少爷,谢先生听说您回来了,想着家里找个时间一起吃个饭。”
“我知道了”,谢长榆漫不经心地回道。
桑非晚直觉这人和家里的关系似乎有点微妙,但是这和自己找回记忆无关。他只是继续闭上眼睛,理理思绪。
……
“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谢长榆推开门,看向身后的桑非晚。
这是一间很大的房子,谢长榆来之前对他说过,这里是以前他大学时住的房子,住在这里有助于恢复记忆。
室内干净整洁。只是客厅的柜子旁挂着一件女士裙让人有点汗颜。
桑非晚对谢长榆的人品没有半点信得过,而且这两年自己长期混迹于设计圈,对于各种事情也见多了。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脑补了一出狗血八点档。
谢长榆此时正摆弄着桑非晚的行李。虽然他吩咐过让人提前把行李接回来整理好。虽然房间整齐得令强迫症都无可挑剔,但他还是觉得有点不满意。走到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前,动手调整着。
他想找桑非晚说说话,一转头,正好看见桑非晚揶揄的目光盯着某一处。
谢长榆脸上不显,快步走过去淡定地将衣服收下去。
“咳咳”,在桑非晚一脸“我懂”的神情下,他的耳朵红了,愣是说不出话来。
倒是桑非晚反而心情有点好转的样子,先去卧室摆放自己的私人物品去了。
桑非晚心想,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谢长榆一直给桑非晚一种神秘的印象。
一个从自己的故乡来帮助恢复记忆的神秘人,一个和自己的过往有着紧密联系的人。他对他依赖、忌惮、亲切,或许也有利用。
但他今天看到谢长榆露出窘迫的一面,觉得心里踏实不少。
不知怎么的,正叠着衬衫的时候,桑非晚突然想到以前工作室的一个小姑娘说的一个词,反差萌。这样看来谢长榆就是一个普通的大男孩罢了。
桑非晚嘴角微微勾起,心里放松不少。
……
谢长榆在告知桑非晚未来一周的计划后,就联系老于离开了。
桑非晚正想着写个日记,好对以后这几天恢复记忆做个记录。就听到楼下有敲门声。
他看过去正是谢长榆。
一打开门,谢长榆摇摇晃晃的就往桑非晚身上倒。一旁的老于满脸歉意,“少爷今天和朋友聚餐,喝醉了。还非要往这来。”“辛苦桑少爷照顾他了。”
还没等桑非晚说话,老于就生怕他拒绝似的,飞快地离开了。
桑非晚只好接过谢长榆,这人看着不显胖,怎么压在身上这么重?
幸好桑非晚不算十分瘦弱,费了力气将谢长榆放到沙发上半躺好,刚准备起身去接杯热水给谢长榆解酒。却发现谢长榆扯住他的胳膊不放。
桑非晚掰扯着这人的手,简直要怀疑谢长榆是不是装醉,喝醉酒的人有这么精准狙击的吗?怎么力气这么大。
实在走不开,桑非晚百无聊赖地维持了被扯着胳膊的姿势坐在沙发上。
借着客厅里柔和的灯光,桑非晚看着这个醉鬼的脸,心情也好了起来。
谢长榆的眼睛睁着的时候是一种夺目的清丽,英挺的鼻梁在脸上显出阴影。自己在国外的时候,碰见谢长榆这样的样貌,早就被抓过来当模特了。
实话说,桑非晚心里感叹,这人的脸在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觉得很好看。就是可惜,桑非晚微微勾起嘴角,帅哥是个变态。
桑非晚陪着谢长榆坐了一会,见他没再折腾,就准备给他拿条毛毯来。
没想到一起身就被谢长榆大力拽了回去,正好跌了身下的人满怀。
桑非晚挣扎着想起来,但身体被牢牢抱着,动弹不得。
“谢长榆,谢长榆”桑非晚喊了两声,身上的人还是没反应。反而变本加厉地环着他,拿下巴蹭他的头发。这架势就像桑非晚养的金毛一样,就差没拿舌头舔自己的脸了。
桑非晚挣扎着起来,“谢长榆,小谢,小榆!”他想把人叫醒。
谢长榆还是不清醒,一边蹭他一边还在说胡话,“哥哥,别走。”
桑非晚心里一顿,难道这人把自己认成他哥了?
不过也是,乌应雪和他说过桑非晚的一些基本信息。这人还比他小一岁,今年刚22。
这几天谢长榆一直筹划着回国和恢复记忆的相关事宜,无论待人接物还是讲话谈吐,都非常干练老成。他几乎都快忽略了这人才20出头,刚踏入社会不久。
桑非晚转念一想,既然认错了自己是他哥哥。不如趁他现在神志不清,说不定能套出些信息来。
实在是谢长榆这几天一直对他的问题三缄其口,非说要桑非晚自己慢慢去找。连一些基本信息都不提供。自己现在在这里孤立无援,只能靠谢长榆的力量。
这让桑非晚一阵失落,如今岂不是又陷入之前的处境?
他看了看谢长榆,下定决心,”不破不立”。
桑非晚小心翼翼地扮演着哥哥,询问道,“弟弟,你认识桑非晚吗?”
“哥哥”,谢长榆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桑非晚,手臂收的更紧了。“哥哥,别走,我错了。””对不起。”说着还一个劲儿往桑非晚怀中拱。
桑非晚现在被人勒住,还差点被拱死了。不敢再说话刺激他。
只好伸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这只大型“金毛”的背,给他顺毛。
他算是明白了,这谢长榆就是一个**裸的兄控,现在还是个醉鬼。根本没法沟通。还是老老实实的等他清醒过来再说吧。
夜渐渐深了,经过这兵荒马乱的一天,桑非晚困倦到不行。
两人竟然维持着这个姿势就这么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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