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她也不知道啊。
苏晚心中暗道,来这世界之前的事,她又如何知晓?即便真是此世界的“苏晚”所为,与她又有何干?
“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
苏晚平静地望着许伞的眼睛,语气中没有丝毫波动。
然而,她明白许伞不会无缘无故地怀疑她,只是自己确实不知事情的真相。
她缓缓举起双手,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
“即便我的眼睛有何不同,这也并不意味着我是敌人。你先冷静一些。”
许伞的眼神依旧充满戒备,沉默不语,似乎在内心深处权衡着什么。
片刻之后,她终于将手中的枪缓缓放下,但并未松开。
苏晚见状,也慢慢放下了双手,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略微缓和了一些。
“有镜子吗?我想看看。”
许伞微微点头,将内部的一面窗户调整为镜像模式,镜面反射出苏晚的脸庞。苏晚走近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眼睛。
那狭长的竖缝在镜中显得格外诡异,银色的光纹在瞳孔中流转,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
“这是怎么回事?我是异变者吗?”
苏晚的声音中带着几许困惑。
许伞的目光在苏晚和镜子之间来回移动,内心的恐惧并未完全消散。
“我不知道,但这种情况绝对不正常。”
“我需要你的帮助。”苏晚转头看向许伞。
“你先把这个戴上。”许伞没有直接回应,手依旧放在枪上,侧身从飞行器内的随身箱中取出一副暗色眼镜,递给苏晚。
随即,她打开了光电通讯器,简短地说了几句
“喂,是我。我这里有些线索,你让方芳带上消除器到楼下等我。”
说完便挂断了通话,然后走到飞行器的前端,捣鼓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
“你该庆幸,这是光脑最新款的飞行器,还在试用期内,没有安装警报和监管设备。”
飞行器在一片寂静中缓缓降落,窗外夜晚的联合会大楼与白日里截然不同,外墙似乎新添了一层防护罩,显得更为庄严肃穆。
苏晚透过玻璃窗,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身影。那是一位身材修长的女子,身着的皮衣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短发被夜风轻轻撩起,贴在额头上,更添几分英气与凌厉。
随着许伞和苏晚的脚步声逐渐接近,那女子依旧背对着她们,未有丝毫转头的意思。
她迅速而果断地从皮衣口袋中掏出一个类似温度测量仪的装置,动作之快,几乎不给苏晚任何反应的时间,那冰冷的金属便贴在了她的颈侧。
苏晚只觉颈侧一阵刺痛,那女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未发一言,便径自转身向联合会的大门走去,步履轻盈,如同行云流水。
“走吧。”
许伞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未作半点解释。她轻轻拍了拍苏晚的肩膀,随即跟上了那女子的背影。
三人沿着石阶缓缓而行,向联合会的方向走去。这次所乘的电梯与上次大不相同,正是苏晚心中好奇的那间。
电梯门缓缓开启,内中竟无楼层按钮,亦无任何指示,唯有四壁空旷,一片空白。
那皮衣女子从容不迫地取出一个小巧的装置,在一面看似寻常的金属板上轻轻一划。
电梯随即启动,无声无息地上升,没有楼层的数字跳跃,只有深邃的未知。
走出电梯,眼前赫然是一间宽敞无比的实验室,中央摆放着数个巨大的透明器皿,里面泡着形态各异的怪物残肢,令人触目惊心。
长廊不见尽头,两侧排列着厚重的金属大门,仿佛通往一个个未知的世界。
苏晚跟随在两人身后,最终在其中一扇门前停下。皮衣女子站在门前,门自动向外徐徐打开。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道沉稳的男声。
苏晚跨过门槛,室内光线明亮,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化学试剂的味道。
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发现这是一个宽敞的房间,四周摆满了各种精密的仪器和实验台,墙上挂着复杂的图表和数据记录。
房间中央,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正背对着他们,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在研究什么。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男人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
“大晚上的,许伞,你还让不让人休息,你该多给我份工资。”
男人无奈的说道,转眼看向苏晚
“你…..你是木泷辉的那个养女吧?”
“你把她带来干什么?不会是想让她参与吧,这不就个小孩。”男人不满地看向许伞,
“你是叫苏,苏晚是吧?听话,你爸的事我们会处理的,你好好过自….”
苏晚把眼镜摘了下来,这一举动似乎让气氛瞬间凝固。
“靠!你什么情况啊!?”
男人的反应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而许伞整个人紧张的气息已经消散了,一个是她发现苏晚确实没有任何攻击意图,二个是她能感觉到,苏晚身上没有任何戾气或负面气息,老木之死绝对与她无关。
许伞轻巧地倚在墙上,朝男人翻了个白眼,
“不然我叫你妹拿消除器下来干嘛?”
“太惨了吧!老木才因为异变者走一年,女儿居然变成异变者!苏晚啊!别怕啊!有你方叔在呢!”
苏晚看着眼前刚刚还一脸严肃的男人,现在却像哄孩子似的拍拍她的头顶,又拍了拍她的肩头。
“你赶紧帮她检测一下,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许伞走过来推了男人一把,催促道。
那个皮衣女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戴上面罩VR,拿起手柄控制器似乎沉浸在游戏里。
“来,苏晚,别紧张,我需要使用传统方法为你抽点血,并取一小块组织样本”
男人从实验室的一侧拿起针管和其他工具,语气尽量温和。
“说起来,去年我们在你父亲的追悼会上见过面,不知道你还记得吗?你父亲是个非常出色的人,至今无人能取代他的位置。他与另一位同样才华横溢的同事并称为‘双煞’,哎,不过那位也已经失踪多年了。现在研究部门的发展停滞不前,也与此有关。”
男人低头专注地操作着手中的针头,将其轻轻扎入苏晚的静脉中,边做边继续轻声说道
“既然你已经来到这里,有些事情或许你也应该了解。对于你父亲的离世,我们一直存在疑问。事故发生后,联合会关于你父亲的死亡原因及所有相关资料都查询不到,外界仅得知是一场意外。”
“有点疼,忍一下”
他拿起某种设备放在苏晚手臂上。苏晚能感到一丝灼烧的疼痛。
“而事实是,当初事发之时,野鬣小队接到高级警报,到达现场杀掉了异变者。老木赶到时,那异变者竟变换了形态,突然活了过来了。像是有所准备一样。”
男人说完后,许伞的脸色也难看了,默了一瞬她看向苏晚
“今天身份检查时,我听见你在孤儿院工作?而且你怎么会住在平层区?以老木的身份,联合会给的抚恤金可不是小数目。”
苏晚回忆自己刚到此世界时,光电里的余额数,
“那个身份检查的设备,是能查到我所有名下资产地区吗?”
“当然,那是光脑给联合会,专门出的一批检查设备。你还不至于有那个能力可以动手脚。”
许伞一边解释着,一边走进里间,从冰箱里拿了听汽水递给苏晚。
“我并没有收到抚恤金。”
“啊?什么!?”
男人正忙着在实验台上对苏晚的样本进行检测,一听这话立刻从转椅上弹起,快速移到苏晚面前。
“你没收到抚恤金?这怎么可能!即使是普通的意外事故,研究人员也有相当丰厚的抚恤政策,更何况是老木这样的人物。”
苏晚调出了自己的光电账户余额展示给他看,
“这里面多出来的五百万光币,还是因为前几天我住的地方,遭遇了无警报的异变者攻击。”
“这件事我知道。”
许伞皱起了眉头,举起手中的麦子酒喝了一大口,
“死亡报告没有,当时异变者信息也没有,现在连抚恤金也不给,我看这联合会是疯了吧!究竟在搞什么!?”
说到最后,她显然更加生气了,手中的空酒罐直接被她甩向了门边。
“看着我!为什么你的眼神总停留在他身上!”
“?”
苏晚顺着声音看去。
皮衣姐将VR取了下来,一脸警惕地看着发出响动的她们这边。
“不需要急于做出决定,我一直都在这里,只要你愿意…..”
磁性又性感的男声从VR里传出来。
这姐在玩乙女向?
反差感十足啊。
“咳!方芳,你去里屋玩吧。我们这没事儿,苏晚也不是坏人。”
男人朝向皮衣女方芳,似对小孩般说道。
“好的。”
方芳拿起VR和手柄往实验区后边走去。
看着方芳走远后,男人对许伞说道
“你帮我劝劝她!天天玩虚拟男人,还不如找个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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