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里，一个老妇双手叉腰，站在客厅中央，怒目圆睁地盯着女人，嘴里不停地喷吐着恶毒的话语。
“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吃闲饭！家里这么多活儿不干，要你有什么用？”恶婆婆尖锐的声音如同利剑一般刺破了空气。
女人低着头，默默地忍受着婆婆的责骂，她紧咬嘴唇，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
“妈，医生说我胎位不正，需要多休息。大早上的，阿宽还没起床，恬恬也还在睡觉，您小声点。我吃完药就来收拾。”
“说起你那个小姑子我就来气，凭什么在我们家白吃白喝，怎么不交钱？我儿子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妈！恬恬才高二，暑假需要补课来我们家住一阵，开学就走了。她也不是长期住在家里，而且，她来的时候给我们带了那么多特产，我妹妹也给阿宽转了两万。”
恶婆婆继续大声呵斥道：“好啊，哪里有钱，我一分都没看到。是不是你私吞了？我儿子辛辛苦苦在外赚钱养家，你倒好，连个肚子里的孩子都照顾不好！还藏私房钱。真不知道我儿子怎么会娶了你这样一个没用的女人！”
女人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试图解释几句：“妈，我……”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恶婆婆粗暴地打断：“住口！别跟我狡辩！我说错了吗？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农村里生长出来的小门小户，就是比不上城市里的姑娘……”
“铛——”
平底锅砸在恶婆婆后脑勺，老妇晃了晃身形，倒在地上。我睡眼惺忪的踢了老妇一脚，打了个哈欠。
“恬恬……你醒了，你……”
“雪姨，我想吃煎蛋。”
王雪扶着腰，走到我身前：“是不是该去补课了？我给你做个三明治带走，再拿两瓶牛奶。在培训班里收敛点脾气，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们，毕竟是同学。”
王雪走进厨房。我把老妇拖进卫生间，打开花洒，热水开到最高，浇在老妇脸上。锁死房门，我拍了拍手，背着书包出门。
大清早的，不让人睡懒觉，真是烦人。
系统“主人，息怒啊。目标基因样本还没定位到，你先不要使用本体能力，你这具身体要是先嘎了，被挤出去就白来一趟了哈。”
知道了，真啰嗦。
我在补习班补了一天觉，回到王雪家，又听见老妇在骂她：“不中用的玩意，上个药都不会上。你弄疼我了，滚开。”
王雪趔趄后退，差点摔倒。我扶住王雪，抢过她手中的药，摔在地上。果然是早上没被烫掉一层皮，还这么有精神。
死老太婆。我平生最讨厌这种倚老卖老的傻叉，听见她逼逼我就烦。
“恬恬，你回来了。你先学习会，我这就去做饭。”
“我不和这个死老太婆在一张桌上吃饭。雪姨，我妈说让你带我出去吃。”
“可是……”
我从门口让开，露出身后膀大腰粗的女人。“这是我找的护工，即会做饭，也会武术。有她照顾着，没问题的。”
身躯庞大、体重足足有 200多斤的护工如同一座小山般矗立着，粗壮的双腿就像是两根巨大的柱子，稳稳地支撑着她那沉重的身体。
王宽刚下班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老妇呜咽的声音吸引到了跟前。也就看到护工掐着老妇的嘴，往里灌药的画面。
“妈！你是谁？”
老妇从护工手中挣脱，用一种尖锐而刻薄的声音数落起王雪来：“儿子！儿子哟，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你媳妇欺负死了。早上我看她没做饭，就简单说了她几句。她倒好，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这个怪物来看着我。”
“你看看你找了个什么媳妇，当时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就不同意。她要背景没背景，要学历没学历。长得一副风吹就倒的样子，也不知道肚子里能不能生出男孩给我们老王家传宗接代。”
“你知道妈从小就疼你，唯一的愿望就是想有个孙子，把老王家的香火传承下去。也不期望你媳妇能多孝敬我，尊重我，可是她动不动就跟我甩脸色，联合那个小姑子一起来欺负我，这日子可过不下去喽。”
王宽听着母亲的抱怨，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但他并没有立刻反驳，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婆媳间的事情，当儿子的不主动出面解决，难道指望当媳妇的一味忍让妥协？
王宽听进去老妇的话，但是也没有对王雪透露。最终默许护工在家中帮忙——毕竟他自己不花钱，还有人洗衣服做饭照顾老妇老婆，怎么算都是他赚到。
时间很快到达王雪临生产的时间，我接到通知赶到医院时，王雪已经被送进手术室。王宽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打游戏，老妇翘着二郎腿，嘴里“哔哔啵啵”的磕着瓜子。
我他妈？？？
我阴沉沉的站在王宽面前，还没发火，医生推门而出，神色焦急：“王雪的家属在哪？小孩头围太大，胎位不正，不建议再尝试顺产，建议立即剖腹产。产妇目前昏迷无法签字，谁是她老公，过来签个字。”
王宽迷迷糊糊的站起身，老妇扔掉手里的瓜子，瘫坐在地，哭天喊地：“我的乖孙，头大？大点好啊，大点健康。怎么不能顺产了？顺产出来的孩子健康，抵抗力好。王宽当时就是顺出来的，我疼了一天一夜，不也生出来了。”
“她怎么不能了？昏迷？昏迷了把她叫醒，接着生，用力生！我去看着她生。”
老妇从地上爬起来，冲向手术室，医生拦住老妇：“家属不允许进去。那都是什么时代的观念了，顺产和剖腹产出来的孩子都是一样的，顺产不能决定什么。产妇她丈夫，快来签字吧。”
老妇挡在王宽面前：“凭什么，那么多怀孕的。别人都能顺，她怎么不能顺了？”
我扯住老妇的衣领，扔到一边，撞倒垃圾桶，里面的瓜果碎屑散落一地。
“死老太婆，我雪姨在里面拼命，生死难料，你tmd在外面吃水果嗑瓜子？真是给了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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