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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霖股东大会,投票选举着下一任的继承人。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得到不少人拥戴的白源勋,和吴山成不知名冒出来的国外私生子,两人在票数上不相上下。二次投票后,依旧维持现状,根据公司制度规则,将在半个月后进行第三次不记名投票。
新冒出的私生子打乱了本有的计划,股东中近一半的老臣始终还有顾虑和私心,没有绝对的利益保证,就不会亲易站队。
人群散去,白源勋独自坐着。
门口有人敲门,白源勋道:“进来。”
“白总,你要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勤岳走了进来,见人抬了下眼示意,开口道:“一年前,崎夜出过一场车祸。”
“星华路段重大车祸事故,死亡名单里有一个人叫黔越,这人是黔意的兄长。事故发生时,他和崎夜乘坐的同一辆车。”
“所以……他哥死了,崎夜却活着。”
“是的。”
白源勋抿唇冷声笑了笑,扶着额指节敲打,从认识黔意不久,他就知晓这人有段婚姻。
两人形同陌路,交涉不深,婚姻更似一场作秀。或者更深一步来说,这场婚姻的一开始就是交易。
黔意的父母投资海外金融市场失败,公司亏损,企业形象不稳。为了挽救那一家破公司,造就了两人联姻。瑞深吞并这家企业,而黔意的父母持有相应的股份。
对两者而言,是交易,也是合作。
这场婚姻不会持续太久,单纯的为了利益,没有感情基础……终将走向分离。
白源勋甚至想过,这会不会是一种协议,在规定的时间内,两人离婚。
“白总,还有一件事。”
谨岳道:“周玉说想见你。”
“你处理就好。”
“可这毕竟涉及刑拘,如果他将之前的事捅出去,恐怕会威胁到这场董事会的选举。”
白源勋站起身,“他不会的,况且这次……他不没得到我的命令,就自己动手了吗?”,眼底透着些许厌恶和不耐,他道:“下午的会议推到明天,派车到公司楼下,我出去一趟。”。
见人不悦,谨岳低头,“是。”
*
黔意收拾出了自己的房间,他哥去世后,父母常年在国外,那段时间他习惯了住酒店,几乎没怎么回过家。
重新回到熟悉的地方,做些过去做过的事,他一人待在房间,偶尔会拖延症一觉睡到下午,偶尔会多出些兴致去专研黔越留下的文刊,报纸,学术论文,寻找过去的痕迹。
小住了快一个星期,柳宁宁打过几个电话,除此以外,没有过多人的叨扰。
黔意想着再过几天觉得无聊,就该回去了。长时间的休息放空,让他整个人变得懒散,况且他还不擅长独处,厨艺也相对一般。
整理完黔越留下的书籍,擦拭完书柜,床,重新罩上防尘的白布,末了,摆放好相框。
黔意关上房间的门,手机来电提醒,他看了眼是陌生电话,略感失落的按了拒接按钮。楼下传来门铃声,下楼,透过可视门铃能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黔意,开门,我知道你在。”,门外白源勋不紧不慢,目光直视着门铃的方向。
“……”
其实黔意没得选,依他对白源勋的了解,这人可能挥一挥手,就会有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冲上来撞开他的门。
一个人待着真的不安全……
拧开门把手,白源勋自己走了进来,好在,这次这人是一个人来的。
“有什么事?”
“你很不欢迎我?”
黔意给人拿了瓶矿泉水,源于基本礼貌。
“我说过,我会告诉你为什么。”,白源勋坐在沙发,“你做任何事都有原因,而你和崎夜的婚姻,并非你想的那样。”
“哦。”,少年反应平平,似没听进去。
白源勋道:“你们的婚姻只是为了挽救你父母的公司,这其中只有利益,没有情感。”
黔意嗯了声,和预想的不同,少年表现的过于平静。
“你记得黔越吗?”
少年神色终于有了变化。
“我知道你失忆了,很多事不记得,但这个名字你应该会感到熟悉,毕竟你们有血缘关系。”,见人低垂着眸子,面色冷漠,白源勋又道:“他死在了一年前的那场车祸,你该问问崎夜,他为什么会死在那场车祸。”。
“……”,短暂沉寂,少年抬头走了过来。
“其实你不用刻意跑来告诉我这些,我远比你更了解这整件事。”
更了解……寻着人看去,白源勋察觉到些异常,从进到房间开始,少年就不同于上次见面的陌生,他们的对话中,这人一直都很沉静。
“你想起来了。”
“怪不得,不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还是一个人。”
离开医院回到这里,没有其他人跟着,崎夜还不在身边,这人找回记忆是最合理的解释,“这不更好能证明吗?你芥蒂这件事,所以才会一个人。”
黔意没有否认,找回记忆最初他的确存在着某些想法。就如现在,他一个人待着,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崎夜,打探人的消息。
可那件事……
黔意眼睫低垂着,“我会回去的。”
“回去?你真的很不了解你自己。”
“至少比你了解。”
白源勋有些愠色,“黔意……”,黔意打断他道:“你不去警局吗?”
“这次和上次不同,泳池周围都是监控,他会一直被关押。”
“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我也比你更了解,你是个怎样的人。”
这句话莫名的用到了他身上,白源勋冷呵了声,少年在说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推你入泳池不是我的授意。”,他淡淡道。
“哦,那之前是。”
“………”
无力辩驳,谈话很不愉快,白源勋不是第一次在这人身上吃瘪。利用对这个人的伤害对付崎夜,那之后做的再多,都无济于补,他已经没机会了。
“你该走了。”,少年冰冷的开口。
白源勋起身,短暂的注视,见人上前。
黔意将茶几他喝过的矿泉水一并塞到了他手里,“慢走不送。”
“………”,是连看他一眼都厌烦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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