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找不到。
好奇怪,之前和花店的快递员沟通过,签收人确实是她,姓名地址号码都一模一样,那怎么会是一个毫无交集的人……
她合上卡片,根据商标转到了这个名叫四季花店的店铺客/服。
按理说,花店一般都会保护送花人的**,但这次情况特殊,因为送花人预先留下了联系方式,以下是客/服的转述:
【以前的手机号被注销了,哪天她问起来,就把这个号码贴给她吧,如果她愿意】
如果她愿意……
什么意思?为什么感觉这个人好像和她关系很暧昧的样子?而且两个人好像还吵架了,不然为什么对方一副委屈求和的语气?
孙晓雅懵逼地输入号码,最后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一瞬,拨了出去。
谁曾想对面竟然秒接!!
“喂?”
她还没准备好,对方就开口了,语气有些急切地率先打了声招呼。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完全没印象,但孙晓雅搁在床边的手却无意识地骤然收紧,床单被抓成了一朵花。
对面等了会儿,没等到回复,却捕捉到了她压抑急促的呼吸声,于是又试探着询问:“……晓雅?是你吗?”
孙晓雅低下头,一瞬不瞬地盯着腿上的那张贺卡,依旧没说话。
这下对面也不出声了。
两边一起沉寂下去,只剩下耳朵里些许电流音,还有呼呼的风声传入耳朵,又或者其他噪音,直到三分钟后,对面那渐渐失真的略显喑哑的嗓音又幽幽响起。
“可以别再把我删了吗?”
删什么?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大概是觉得这个问题触及到了不好的回忆,对方很快就换了个话题。
“花是我选的,我记得你以前提起过这种玫瑰,我以为你会喜欢。”
不,她没有,她才不会无聊到和任何人去科普一种玫瑰的花语有何种浪漫的意味。
那不是她该走的剧情。
那也不是她该拥有的以前。
她注定就是个短命的一根线的炮灰啊,她哪来的朋友,哪来的家人,哪来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羁绊,她不过就是个……
孙晓雅念着念着,耻笑的表情突然凝住。
“其实这一年,我给你陆陆续续寄了很多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都收到……你既然愿意回复我,那我就当你消气了……下个月假期,我的再入国手续已经在办了,我——”
絮絮叨叨的电话被兀然截断,不过很快的,来电铃声又续上了。
孙晓雅跟遇见洪水猛兽似的,连忙把手机甩出去,嘭的一声后,和那块校牌躺一块了。
可它还在响,一直响,坚持不懈地刺激她的耳膜,像幽灵般,阴魂不散地昭显存在感。
孙晓雅惶恐地后退,后退,退进了卫浴里,利用油砂玻璃门将鬼叫的铃声阻隔在外。
脸上痒痒的,她摸了下,发现是冷掉的泪,她麻木地用袖子擦掉,然后抱着自己,靠着门,缓缓坐下去。
然后一待就是两天。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克服生物本能活过来的,她就是单纯脑子发病了。
孙晓雅甩了甩头,觉得自己必须离开了,出去吃点什么喝点什么,不然迟早死在这。
她思考了整整48个小时,终于理清了,想通了,识相了,她不要再去觊觎谈于风了,就让他和那堆女人深情虐恋好了,她一点都不想再去参与和竞争了。
她不想被他枪杀。
她想活,想好好活下去,活到老。
低血糖的眩晕感袭来,她颤颤巍巍地转身,挣扎着朝门口走去,却不想才迈了两步就眼前一黑,天旋地转间,仰躺着倒了下去。
后脑勺砸在地面。
她闷哼一声,一时耳蜗轰鸣,浑身冷汗涔涔,指尖抽搐,无法动弹。
亮白的灯光,刺挠眼皮。
孙晓雅喘着气,缓了许久,湿着睫毛睁开眼,那一霎,宿命般的既视感扑面而来。
封闭的卫浴,潮湿的瓷砖,摔倒的她……
她头疼欲裂,咬着牙,狼狈地爬起来。
她穿越的原因好像就是在浴室里摔倒……
孙晓雅靠着墙,对面镜子里的她也在瑟瑟发抖,脸色发青,嘴唇白得像纸。
不对……
尖锐的疼痛犹如惊雷贯顶,她抬起头,与镜子里的人对视,表情一点点开裂。
她想起来了……
她不是穿越的……
是有人给她发了一个文件夹,就在一年前,在她和男友分手,哭得稀里哗啦的那个晚上,寄件人告诉她,她只是一本小说里的炮灰女配,最后会因为自己作死被人枪杀。
她当对方有精神病,没当回事,结果当晚就被人袭击了,摔倒在地。
“本来想直接杀了你的,可一想到你曾经那副涎着口水、狗急跳墙的蠢驴样,我反而更想看你重蹈覆辙呢。”
恶意的笑声贴在她的耳畔。
“再让他杀你一次吧。”
“好不好?”
前后两个神秘人是不是同一个,她尚不清楚,不过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孙晓雅剧烈起伏的胸口一下子僵住。
镜子里的那个她不知何时眉心多了一个血洞,正歪着头,似笑非笑地举起一只手。
黑色的枪口对准了遍体生寒的孙晓雅,她瞳孔一缩——
“砰!”
……
两天后。
满脸憔悴的孙父孙母从拘留所回来,一路上骂骂咧咧,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赶,刚打开门,一个娇小的身影就从里面冲出来,扑进了他们怀里。
“爸、妈,我们搬家吧。”
女儿先声夺人,孙父孙母先是一愣,对视一眼后,齐齐点头,因为这恰好是他俩商量好的计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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