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似乎响起了昆虫的嗡鸣。
“你听见了吗?飞蛾的振翅声。”
恍惚间,佐藤似乎看见有一只硕大无比的白色飞蛾停在自己肩头,它在低语,在耳边不断低语,晦涩的语言在脑海里回响,亦或是源自某种昆虫的振翅之声。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飞蛾扬起了翅膀,迷蒙的黑白花纹之中,漆黑的圆形斑点如同眼睛。眼睛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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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佐藤和她的小团体都没来上学,我撑着脑袋,等理科老师念分数。
先讲一下我昨天干了什么吧。
我先是把那几个曾经欺负过「朝鸟」的人好好教训了一下,然后用美工刀给小团体的领头人,就是那个金发的不良理了个发。
我百分百信守承诺,没划破她一点儿皮肤,只是把她的头发削成了狗啃,用上了一点「蛾」的力量。我曾经对占着坑不拉屎不准我晋升,挑剔又喜欢使唤人的坏上司也是这么干的,连续做了一周噩梦之后他灰溜溜滚蛋了,听说后来疯掉了。
嗯,很方便,还不用我动手处理尸体。
这还没完,之后我又故意用美工刀在胳膊和衣服上划拉了几道口子,把美工刀塞给佐藤,用拍立得留下了证据,看起来就像她们用刀划伤了我一样。噢,我还留了一张小团体的姑娘给佐藤「理发」的照片,完美地把我摘了出去。
随后,神智恍惚的小团体和胳膊流血的我被真理子找到,火速报告了老师。
因为涉及了流血事件,又留下了确凿证据(虽然做的很粗糙,但由于没有直接指认我的证据,我姑且算是完美受害者),再加上她们有校园霸凌他人的前科,佐藤等人在班主任的勒令下被暂时停学处分,回家写检讨。
双方都请了家长,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好在母亲玲子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都是非不分,摸着我胳膊上的绷带,满眼心疼。
“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她眼睛有点红。
我什么都没说,默默移开了视线。真正想听这句话的人已经不在了,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身为外人不好评判神乐坂的家事,内心的天平总是倾向于帮了我大忙的神乐坂朝鸟的。反正结果也不公正,不如闭口不谈。
老师点到了我的名字,我起身朝讲台走去,拿回属于我的卷子。卷子上写着鲜红的85分,不算突出,中游偏上,当然,我故意的。
对赫斯留亚德斯来说,这种卷子考满分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是我现在是神乐坂朝鸟,一个成绩中游还隐隐有退步趋势的学生,突然考满分只会让人怀疑是不是作弊了。
85分就正好,不高不低,对比原来的成绩已经算不错的进步,努努力还是能做到的。一向不苟言笑的理科老师显然也很满意这次的成绩,他终于舍得拿正眼瞧我了。
我随手把卷子塞进书包,开始惯例的上课坐牢环节。
校园霸凌的问题解决了,下一个复仇对象就是邻居松本健了。虽然用「蛾」就可以不留痕迹地轻易解决,但是果然我还是喜欢华丽一点的场景啊。
好了,这次要为他布置什么舞台呢?没关系,我有充足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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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将近一周时间没有见过松本健了。他有订报纸的习惯,从他家门口的信箱来看,这一周以来,他都没有回过家。
出差了吗?也正常,毕竟对方似乎职位不低。
这一周的日常平淡得我有点厌倦了。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见过那四个霸凌者,班里也开始有同学主动来找我说话。成绩在我的精心控制下稳步提升,「母亲」玲子对我的态度温和了不少。真理子还是老样子,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有点烦人,但不太讨厌。
说真的,我现在就想重操旧业去传/教,培养自己的势力。但是我现在一没钱二没学历,根本养不活教团,能做的也就是建一个叫「秘史研究会社」的学生社团,打着写虚构故事的幌子活动。
顺带一提,社团已经在申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通过审批。说真的,虽然我对这群中二病可能还没痊愈的高中生根本没抱多大期望。
周末,天气晴朗,我懒得出门,躺在房间里看淘来的外文书。没有无形之术,就是纯粹的杂书,消磨时间来的。
啊——好闲啊——
仔细想想,我好像不管是人类时期还是不朽者时期都挺牛马的,根本没有闲下来的机会。以前白天赚钱养活整个教团,晚上去漫宿溜达或者看书学语言,时不时还要拉人入伙行刺上司。飞升之后就更忙了,不是给上司打工就是给上司的上司打工,又是代昕旦审判又是帮清算人追债,没了肉/体连休息也不需要了,彻底变成007社畜。
而我好不容易占山为王当老大的时间,漫宿又处于战火之中,完全没办法安心,过得比打工牛马还累,心累。
现在一下子闲下来了,反而不知道做什么了。画画是不可能画画的,万一我一走神不小心画了哪个司辰的肖像画出来,明天就得顶着两张邪名被这个世界的防剿局敲门。
我正在漫无边际地神游,思维都发散到骄阳碎冰冰当时到底被白日铸炉锤成几块的时候,家门响了。
我草,防剿局上门了我不玩了。不对,哪来的防剿局,又不是伦敦,怕屁。
玲子出去逛街了,不在家。我爬下床去开门,门口当然不是穿着防剿局制服,戴着警帽的彪形大汉,而是一个身高堪堪到我胸口,半长黑发扎着小辫的小学生,手里捧着一袋饼干。小孩子的脸还没长开,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已经初具雏形,以后大概会长成眯眯眼吧。
“姐姐你好。”小学生看起来有些拘谨,很懂礼貌地鞠了一个30度的躬,把饼干往前递了递,“我是对面新搬过来的住户,我叫夏油杰,以后请您多多关照。”
懂事的小孩,原谅了。
*均来自密教模拟器
*此时的小杰只有八岁,三年级,还在比较纯良的时期。后来上高专了发现邻居家姐姐还是十五岁童颜,根本没长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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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复仇之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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