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白屈没办法,只好“委曲求全”坐在顾瑾蓝旁边,很碎碎念地系好安全带。
“怎么?”边牧笑眯眯地看着吕白屈,“不开心?”
吕白屈推开季江流凑上前的脑袋:“禁止狗叫!”
“汪!”
“神经啊!”
要不是安全带系住了,吕白屈应该能给季江流一个肘击。
这只……不对,这个穿着新中式,手上一串菩提一串粉水晶的男人,很有目的地坐到了陈屿旁边。
陈屿:救救我,救救我,qwq!
季江流笑着挪到陈屿的那一头:“小屿今天也没事啊。”
“嗯……”
“你知道今天救助什么吗?”
前面的顾瑾蓝,看了眼后视镜:“城南老小区的一只黑色小土狗。”
“哦~”季江流的手搭上陈屿的肩,“那等等救助好,顺便一起聚个餐?”
顾瑾蓝的视线,落在季江流那只不安分的狗爪子上。
他说:“聚不了餐,中午要回来通出租屋厕所的下水道。”
“这样子啊,那好吧。”
边牧耸耸肩。
一个小时之后,到了约定的小区。
小区很老了,就连门前的店铺都零零散散,开的开,关的关。仅剩一个开着的,还是家五金店,连最旁边的小卖部都关了门。
陈屿一行人先下车,站在小区门口。
“这个位置好偏啊,”吕白屈凑到陈屿手机前,看着陈屿在滑动地图软件,“再走几步就到农村了吧。”
陈屿点头:“再过去两公里,就到连通市区和农村的沿江公路了。”
“怪不得求助人发来的是小土狗的照片,”吕白屈看罢,朝着门卫打招呼,“师傅呀,我们是来救助流浪动物的,能放我们进去吗?”
吕白屈把手上的救援工具提了提。
谁知道那个门卫看都没看一眼,垂着眼边刷手机,边啐了一口:“我们这里不放陌生人。”
“嗳!”
吕白屈没有气馁,她趴在门卫窗户上,“那只流浪小狗掉进地基和地面的夹缝里了,师傅你行行好,放我们进去。你看这个,是我们和小区业主的聊天记录。”
说着。
吕白屈打开手机,把聊天记录凑到了保安面前。
那个保安这才稍稍抬眼,略过:“那也不行。”
“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
保安猛地推开吕白屈,哗啦一声,拉上窗户,“小小年纪不学好,毕业了不找正经工作,来干这种活!还和一群不三不四的男的混在一起,以后也不知道嫁不嫁得出去。”
陈屿:“……”
季江流:“……”
吕白屈默默擦了擦脸上的唾沫,转头与两人:“习惯就好。”
季江流指了指自己:“不三不四说的是我吗?”
吕白屈无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你猜猜?”
一时间。
一猫一狗一人沉默。
其实保安大爷骂错了,至少吕白屈不是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是和一猫一狗混在了一起。
陈屿看向黑色保安厅里,不好说话的保安大爷,他又点开手机看了眼今天的天气。
“今天最高3°啊,那只小狗掉下去多久了?”陈屿。
“大概有四天了,求助人一直在想办法救,但是一直没有救出来,这才联系了我们。”
吕白屈丝毫没有被刚才的辱骂影响,她看着手机里求助人的消息。
“求助人说她要等等过来,她先找了自己朋友把我们领进小区,她还说……”忽地,吕白屈苦笑一声,“噗,她还说小区保安脾气臭,不要硬刚。”
“被骂了?给你算工伤。”
顾瑾蓝在小区外停好车,拎着钓猫杆走过来,他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走起路来不仔细看也看不出瘸了。
这时。
季江流:“要是我们的志愿者每次干活都有被骂的风险,那以后出来做志愿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这个人为也不能控制啊。”吕白屈无可奈何地回了一句。
等了一会儿。
四人在秋风瑟瑟之中,等待求助人的朋友。
而坐在保安厅里吹暖气的保安,探出一个头:“喂!你们几个!”
陈屿扭过头,看到一张凶巴巴的脸。
那脸骂道:“别站在这里挡着业主的路!”
陈屿:“……”
“我说你们不会是来偷狗偷猫的吧!”保安扭动着身子,从里头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劝你们小年轻死了这条心,我们小区都有监控的,上一次有个偷外卖的就在我们小区被抓了,你们还打算来偷狗?”
“师傅,不是的,你误会了。我们是救援流浪动物,不是小偷。”顾瑾蓝。
“不是?那就滚远一点,少来这里碍眼!”
顾瑾蓝:“……工伤。”
吕白屈拍肩:“习惯了,刚刚还骂我嫁不出去呢。”
对于老一辈来说,“嫁不出去”是一种很恶毒的诅咒,但对于吕白屈来说,她无所谓嫁不嫁的。
说到底……
现在要先救小狗啊!
又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十字路口的尽头,难得驶来一辆小电驴。小电驴上头是个女人,她穿着红格子围裙,手上的灰色袖套还带着泥土。
只见小电驴的把手被她转到了极致,电动车一个猛转弯,正正好侧方停车,停在了顾瑾蓝的汽车后面。
这个女人又很迅速地拔出车钥匙,电瓶车上锁,摘下头盔。
头盔之下,是个四人都见过的脸面。
一双兔儿眼睛,嘴巴涂了润唇膏,其余是一张素颜,脸上应该没有化妆了,呈现出很自然有毛孔的皮肤。
这位女士一边的耳朵还戴着蓝牙耳机,她就是那天宠物医院遇到的大耳朵兔。
兔子女士三两步,利索地走到顾瑾蓝面前,她看了眼手机,视线从顾瑾蓝落在了陈屿身上。
随后。
她笑着:“顾瑾蓝是吗?我朋友那边有事情,没办法现在赶过来,我带你们去找小狗。”
“哦,好的。”
“年轻”干练的兔子引领,小猫、小狗,还有两个人类,终于正大光明地走入了小区。
兔子女士边走边问:“有被那个保安为难吗?”
吕白屈和陈屿走在一块,一猫一人四目对视。
这会儿,是陈屿先开的口:“被骂了。”
可能是来者与自己有关系吧,陈屿才有勇气i变e。
“狠狠臭骂了一顿。”陈屿。
“这样啊……”兔子女士走在最前头,只见她慢下脚步,伸手揉了揉吕白屈的脑袋,“他是不是说你了?”
“嗳?姐姐怎么知道?”
“因为这个傻*男的,就知道骂小姑娘。”
吕白屈愣住,眨眨眼。
兔子女士从陈屿身边将白屈拉过:“别难受,我会骂回去的。”
“骂回去?”
顾瑾蓝忍不住开口。
季江流问:“怎么骂回去?”
“奥,我也住这里,那个死保安天天对我有意见,”兔子女士翻了白眼,“有一次我朋友带着她家妹妹来我家里玩,那个保安逮着个内向的孩子骂个不停,把人小姑娘都骂哭了。”
陈屿:“还有这种事?”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兔子女士带领四人来到了一栋单元楼下,她穿过绿化带,指着夹缝,“就是这里,那只小狗就在里面。”
顾瑾蓝和季江流立马上前,打开手电观察。
吕白屈在后面插不上手,便询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兔子女士笑道,“廉芳春,廉颇的廉。”
“嗷嗷,那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方便以后小区的救助活动,我是这边的联系人。”吕白屈。
“我的联系方式?你问小屿。”
“小屿?”
吕白屈伸手在陈屿面前晃了晃。
被一人一兔的视线汇聚,陈屿立马打开手机联系人翻找,结果真的找出了“廉芳春”的大名。
“啊,这个,我推你。”
“嗯嗯。”
陈屿:我是什么时候有她的联系方式啊!
廉芳春用妖力传音给陈屿:不要惊讶,你的这部手机还是我替苏先生买的。
陈屿:什么?
廉芳春:我是苏先生手下的人啊。
陈屿:……
廉芳春偷偷捏了捏陈屿的手:我是,华南地区妖怪管理总局秘书办的秘书,是苏怀玉先生的直系下属,听明白了么?
陈屿:……嗯,明白了,我去钓小狗。
廉芳春看着陈屿加入了前面的救狗大队,她笑了下,给苏怀玉发消息:【先生,我已经到肇事妖的出现地了。】
一会儿。
苏怀玉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嗯,小屿在你旁边吗?】
廉芳春按了下耳边的通讯设备:【是的。】
苏怀玉:【那就好,小心着点,别让人类看到。】
廉芳春:【收到。】
通讯设备启用,天上飘来一层浓重的黑云。
季江流抬头的时候看到了,若有所思般看向廉芳春。
妖怪狗:“……”
顾瑾蓝在旁边撅着腚:“季江流,快点!”
“来了来了。”
小狗救助得很顺利,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求助人嘴里十分闹腾的黑色小土狗,偏偏在季江流手中一动都不敢动了。
一旁灰头土脸的顾瑾蓝,猛地坐在草地上:“好累,这个地缝也太脏了。”
季江流拎起小狗的后脖颈,小狗呜呜嘤嘤地叫。
顾瑾蓝看向季江流:“你别把小狗弄疼了。”
“怎么会?”季江流帮着吕白屈和陈屿,把小狗放入了航空箱,“今天挺顺利的。”
“是啊。”
季江流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那等等你们先走。”
顾瑾蓝和吕白屈愣住。
顾瑾蓝问道:“这个小区很偏,你要自己打车回去?”
“是啊,”吕白屈抓着一把狗粮,喂给小狗,“我看天上的黑云,好像是要下雨了,你确定吗?”
季江流起身拍拍裤子:“我确定,毕竟……”
便看着。
黑白边牧搭上了大白兔女士的肩膀。
季江流伸手,悄无声息地暗灭了廉芳春耳上的设备,他道:“我对这位姐姐一见钟情,想约姐姐和我在附近的咖啡店里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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