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脚步从未停歇,花落花开,云聚云散,大喜大悲,它从不贪看。
“陆大夫!他醒了!醒了!”李佳兴奋的推开门,大喊着。
云水猛地站起来“他醒了?!”
李佳用力的点点头。
云水飞速跑到病房,徐主任正在询问萧枫的情况,萧枫转头看见云水,眼中莫名的欣喜,嘴角微扬。刚要说什么,只轻咳了两声。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云水激动的抑制不住的落泪。
萧枫抬手抚过她的泪痕,“曾经,那么难的日子,都没见你哭过”。
“徐主任,他怎么样了?”徐主任示意云水出去说。
“我先出去一下”云水的声音很温柔。
萧枫点了点头。
“陆大夫,目前他的身体在恢复中,肢体活动都没有大碍,但是……”
云水紧张的看着徐主任。
“但是,他头部的损伤暂时还没有恢复,伤在了记忆区,也就是说,他会出现片段性失忆。”
“片段性失忆……”云水呢喃着,脑中想起类似的病情案例。有的人会随着脑损伤的恢复,而慢慢恢复。有的人却会一直处于记忆和失忆的循环中,甚至一旦恶化还会危及生命。
“不过,陆医生,从刚刚他看你的反应来看,他记得你,应该会是好的那种”徐主任看出了云水的担忧。
云水调整了心情,笑着回到病房。
“我不会是快死了吧”,萧枫笑着问道。
“呸呸呸,瞎说什么,放心吧,你这身体,活到一百岁没问题”云水边削苹果边说。
“请问,萧枫在哪个病房?”住院处前台,一位中年女人急匆匆的打听着。
“请问您是他的?”护士例行询问着。
“我是他母亲”
萧母见萧枫一直没有回去,电话也打不通,便找人打听萧枫的消息,得知他出了车祸,昏迷不醒,连夜赶到南市。
“儿子,儿子!”萧母,急忙跑到病房,见到萧枫跟一个女孩有说有笑,便猜到了她就是云水。
“妈,你怎么来了?”见到母亲,萧枫竟有些诧异。
“你可吓死我了”萧母激动的说,“医生怎么说?”萧母担心的询问萧枫的情况。
“伯母您好,他已经没事了,接下来好好休养就好了”,云水礼貌的起身回萧母的话。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萧母呢喃着,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云水想萧母肯定有很多话跟萧枫说,便借故要去巡病房离开了。
“她就是你心心念念要娶的人吧?”萧母问道。
萧枫点了点头,“嗯,非她不娶!”眼神依旧坚定。
“你出车祸的事,我没有告诉你爸爸,怕他身体受不了,你爸爸已经答应你们的婚事了,这次,你们回去就办婚礼吧。”萧母告诉萧枫,她也不愿儿子的心里再这么苦下去。
“真的?”萧枫难掩的兴奋。
“是真的。”萧母再次安了他的心。
云水回来时,萧母已经等在门口。
“伯母”云水还是礼貌的打了招呼。
“陆云水是吧?”萧母准备跟她好好谈一谈。
“嗯,您叫我云水就好”云水看出萧母有话要说。
“好,云水,我就不绕弯子了,萧枫他心里一直有你,这么多年,为你,他也吃了很多苦,我知道,想必你也知道”
云水点点头,以为萧母要指责自己连累了萧枫。
“但是他心甘情愿,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好说什么,既然他愿意,我们也成全了,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希望你们不用再这么苦了”萧母一直以为他们是两厢情愿,碍于她和萧枫爸爸不同意才不能在一起。
云水听的一头雾水,还不等说什么,护士叫住云水去看一个病人,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明城,穆晨带着十洲回家。穆母见穆晨领着一个小男孩,问道,“你不是去找那个陆云水去了吗?怎么带个小孩回来?”
“爸爸,她就是奶奶吗?”十洲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是啊,快叫奶奶”穆晨俯下身,摸了摸十洲的头。
“奶奶”十洲跑过去,扑进穆母的怀里。
“奶奶?爸爸?等我缓一缓”,这信息量太大,穆母一时有点儿懵圈。
“对,他是我儿子,我和云水的孩子”穆晨幸福的说。
“你说什么,你和陆云水的孩子?”穆母瞬间感觉眼前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什么时候的事儿?陆云水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穆母不敢相信。
“穆晨,你是不是被这个女人骗了?她这么多年,身边男人不断,你凭什么相信孩子是你的?”穆母无法相信云水。
“妈,你不能这么诋毁她,十洲是我的孩子,不会错,云水也只有我一个男人,没有过别人”穆晨坚定的维护云水。
“奶奶跟爸爸不要吵架”十洲奶声奶气的劝架。
穆母看着穆晨没出息的样子,内心真是恨铁不成钢,深深叹了口气。
“奶奶不生气”十洲轻轻抚着穆母的背。
穆母刚要推开他,忽见他的小脸,像极了小时候的穆晨。
她不自觉把十洲揽进怀里,“你叫什么名字呀?”语气中竟还带着几分慈祥。
“奶奶,我叫陆十洲”
“诶?不对,是穆十洲”穆母看着十洲,本想做亲子鉴定的想法被彻底打消了。这小模样,是穆晨的孩子,无疑了。
穆晨见母亲松了口,便提出了要娶云水,也解释了云水没有一起回来的原因。
“原来,她身边那个男人是萧枫,当年他让你妹妹那么伤心,竟然是为了她”穆母明白了,她认定云水是祸水,无法接受她嫁进穆家,她也表态,十洲是穆家的孙子,必须留下,但陆云水绝不能娶进门。
穆晨表示非云水不娶,穆母也表示绝不退让,二人不欢而散。
云水忙完去病房看萧枫,见云水来了,萧枫满眼温柔,“云水,我有话跟你说。”
云水走过去。
“你靠近一点”萧枫语气中略带撒娇。
云水以为萧枫要说什么悄悄话,便凑过去。
萧枫突然吻上她的唇,那一瞬间萧枫脑中闪现出她们曾经亲吻的画面,他不记得那是什么场合,只记得那种幸福的感觉。
云水忙躲开,生气的质问道,“你干什么!”
“云水,我爸妈同意我们结婚了”萧枫的记忆里完全没有穆晨,他忘了穆晨和云水的故事,甚至以为云水是自己的未婚妻。
云水一头雾水,“什么结婚?萧枫,你疯了吧?”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我妈,他们真的同意了”,穆晨以为云水不相信他爸妈会同意,才这种反应。
“什么跟什么啊?”云水刚要往下说,突然想起穆晨记忆受损的事,小心翼翼的问道,“萧枫,你记得穆晨吗?”
“穆晨?是一个人吗?还是什么?”
萧枫的反应,让云水心头一紧。心想:原来他受损的是这一段记忆啊。她想说清楚,又怕萧枫知道自己的病,接受不了,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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