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珵摇着扇子走进教坊司,昌辰在他身边小声:“主子,王爷还等您回府呢,您现在来教坊司逍遥不合适吧。”
今日宫里太监传唤谢珵时,南宁王恰好也在府里,他问了嘴发生了何事,小太监也不知道,他就是奉命传话的,南宁王还叮嘱谢珵,出宫一定要赶紧回府,谢珵也只是嘴上应下,做不做另当别论。
谢珵答非所问,“给桓南和王琛说了吗?”
“说了说了,算着时间该来了。”
昌辰话音刚落,桓南和王琛二人并肩走来。
王琛笑说:“这么主动邀约,君执你是要将人让出来了吗?”
“好呀,凭你本事。”不等王琛高兴,谢珵又补充了一句,“她只要心甘情愿,我自当没话说。”
王琛胸有成竹地笑了下,他自认为万花丛中过,花花皆采摘,还没有哪个姑娘不愿意伺候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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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一楼,三人撩袍落座,如数的姑娘笑迎而来。
万竹和时锦瑶站在三楼听着一楼突然的热闹声,二人抻着脖子看向一楼。
时锦瑶瞧见谢珵时,神情微滞,所以谢珵从来都未曾在意过她?
时锦瑶的心里有些难受,“阿竹,你去找桓公子吧,我有些不舒服。”
万竹上次伺候过桓南之后给时锦瑶提起过,这位桓二公子对姑娘是相当温柔,堪比司以然待时锦瑶那般,柔情似水。
时锦瑶还叮嘱万竹,日后桓南若是来教坊司,自己要主动些,那位桓二公子看上去也是个好说话的,兴许就给万竹赎身了呢。
“瑶瑶,谢世子也来了呢。”
不等时锦瑶答话,王琛便高声道:“瑶姑娘呢?”
时锦瑶倏地一个激灵,她见谢珵并未抬头,凤娘此时也不在,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万竹叹了口气,“瑶瑶你先别怕,总归谢世子在,多少有些往日的情分在。”
时锦瑶从不信留连红粉地的男人心里能有多少情分,她只知道这一次她躲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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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锦瑶硬着头皮跟着万竹走到一楼,即便到了三人身旁,时锦瑶也一直躲在万竹身后,万竹则是坐在桓南身旁,软搭搭的靠在桓南的身上,“桓二公子可想阿竹?”
“想,自然想的不得了。”
王琛看着时锦瑶,笑的心满意足,谢珵不容易松口,他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瑶姑娘,今日世子爷可说了,无论怎样,今儿本公子都是你的榻上宾。”
时锦瑶倏地看向谢珵,谢珵头也未抬,还顺手接了旁的姑娘呈上的酒盏,时锦瑶红了眼。
“瑶姑娘,还不快过来让本公子疼疼。”
时锦瑶摇着头,起身便准备逃,王琛起身大步上前将时锦瑶拽回,“今儿世子爷在这你都敢不给面子?”
王琛走到谢珵身旁坐下,时锦瑶被强迫坐在谢珵和王琛中间,王琛挑起时锦瑶的下巴,将手中的酒灌进她的嘴里。
时锦瑶被呛得咳嗽,王琛笑了声,见时锦瑶不咳嗽了,王琛又端着酒盏勾起她的下巴,强行将酒水灌入时锦瑶的嘴里,时锦瑶双手推拒,王琛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
时锦瑶往后仰了下,险些栽过去,她一把拉住谢珵的衣角,谢珵举起酒盏的手顿了下,他微微侧目看了眼时锦瑶。
小姑娘确实不胜酒力,才一盏多一点的酒水,她的小脸就已经红扑扑的了,谢珵笑了声,他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你若是愿意伺候本公子,这酒水就作罢。”
时锦瑶头有点晕,她的手里还握着谢珵的衣角,她摇头抗拒,王琛的脾气上来了,他又端起酒水准备给时锦瑶灌,谢珵抬手打断他。
谢珵眉梢微挑,“她都说了不愿意,你用的手段也不光彩呀。”
“你不是说只要她愿意吗?”
谢珵笑了声,“你的手段能见光吗?”
王琛无奈点点头,“行,我倒要看看你用了什么能见得光的手段。”
谢珵晃着手中的酒盏看了眼时锦瑶,“本世子的酒水你可愿喝?”
时锦瑶恐惧的点头,谢珵唇角勾起笑了笑,他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后又一把将时锦瑶拉至自己面前,将口中的酒水渡给她。
四周的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静静看着他们,王琛都被谢珵的此番举动惊呆了,谢珵何时主动亲过姑娘,更何况还是嘴。
谢珵看着时锦瑶半醉的模样,心满意足的勾起唇角。他将时锦瑶揽入怀中,眉梢微挑,“可算见得光?”
王琛回过神,“那什么,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时锦瑶软搭搭地靠在谢珵的肩头,小手还紧攥着谢珵的衣角,小模样害怕极了。
谢珵冷眼看了下时锦瑶,端起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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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珵将时锦瑶放在床榻上准备离开时,时锦瑶的手依旧未松手,谢珵鼻息微重,他本想强行将她的手掰开,可当他握住时锦瑶的手才发现小姑娘的手原来这样小,谢珵心生怜悯,就此作罢。
他躺在时锦瑶身旁轻轻拥住她,还柔声:“我不走,可以松手了吗?”
时锦瑶在谢珵的身上蹭了蹭,依旧未松手。
谢珵轻叹一口气,“究竟是谁伺候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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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时锦瑶醒来时,已至深夜,她揉着头动了下,才发现身旁躺着一个人。
时锦瑶想着昨日被人灌酒,她倏地起身,蜷缩在床榻里借着月光看着枕边人。
谢珵见时锦瑶迟迟不说话,忍不住道:“本世子好心替你解围,还在你醉酒的时候照顾你,你醒了就嫌弃本世子?”
言毕,谢珵还抬手闻了下自己的衣袖,“啧,你闻闻,多难闻啊。”
时锦瑶别过脸,紧张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处,还是她昨日穿着的那身衣裳,昨天王琛应该没有占到她的便宜吧。
时锦瑶在夜色中怯生生看向谢珵,话到嘴边突然止住,昨日听王琛的意思,分明就是谢珵应允的,现在问他,他定然什么都不会说。
思此,时锦瑶别过脸不再搭理谢珵。
谢珵单手支颐,悠然地说了声:“备水,伺候小爷沐浴。”
时锦瑶偷偷瞪了眼谢珵,这么晚,她到哪里给他备热水,分明就是欺负人。
谢珵将时锦瑶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还不动,等着小爷伺候你呢?”
时锦瑶不情不愿地顺着床尾下去,轻声走出屋子朝着小厨房走去。
谢珵看着时锦瑶把门关上,双手放在后脑勺枕着,“真是给惯的,越来越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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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珵都睡了一觉,时锦瑶才提着水走进净室,谢珵打着哈欠,“做事情这么慢,在大户人家当丫鬟都没人要。”
时锦瑶早已习惯谢珵的挖苦,她只当作没听见,不多时浴桶的水就加满了。
“世子爷,水放好了。”
谢珵“嗯”了一声,起身走到时锦瑶面前张开双臂,时锦瑶静静地为他宽衣解带。
片刻后,谢珵赤脚走了两步,听着身后没有动静,转身道:“还愣着做什么,进来伺候本世子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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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室不算宽敞,一盏灯火将净室照的格外亮,时锦瑶红着脸为谢珵净身。
谢珵看着时锦瑶的模样,玩心大起,他靠在浴桶上,手臂搭在沿边,玩世不恭的笑着,“认真点,这里你都没洗过。”
时锦瑶顺着谢珵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小脸越发红了。
谢珵痞里痞气地说道:“你要是不洗干净,下次**你的时候万一让你染了花柳病,日后可没人给你赎身了。”
时锦瑶有些羞涩,谢珵笑了声:“又不是没摸过,从前可都是你自己动手入的。”
时锦瑶咬着下唇,硬着头皮伸手为他清洗干净,正当她准备起身时,谢珵伸手将她拉入浴桶,“你也该好好洗洗,免得给小爷过了什么病。”
时锦瑶听见这话,倏地哭起来,眼泪簌簌滴落在浴桶里,谢珵怔了下,“你哭什么,本世子说错了吗?”
“教坊司不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吗,谁知道小爷不在的时候你都伺候过谁呢。”
谢珵别过脸不看时锦瑶,只冷冷地说了声:“脱!”
时锦瑶被谢珵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她小声哭泣,手底下不情愿地解开衣裙。
片刻后,谢珵看着时锦瑶的身子,他点了下头示意时锦瑶过去,时锦瑶抽抽搭搭地挪到谢珵的身边。
“说说,哭什么呢?”谢珵搂着时锦瑶,连带着语气也软了几分。
时锦瑶哭的梨花带雨,她抽抽搭搭地说道:“瑶瑶、瑶瑶只伺候、伺候过世子爷”
谢珵笑出声,“就为这点事就能哭成这样,我还当有人欺负你了呢。”
时锦瑶靠在谢珵的手臂上委屈巴巴地摇头。
谢珵咬了下她的耳垂,声音细细柔柔,“若是让本世子知晓有人在这欺负你,本世子定当、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眼前、碍眼。”
时锦瑶神色微变,她抬眸看了眼谢珵,谢珵又回到了从前吊儿郎当的模样,笑说:“说吧,可被人欺负过?”
时锦瑶木讷地摇头,方才谢珵的声音有些阴冷,也不知他那话是何意。
“就被本世子欺负过?”不等时锦瑶出声,谢珵就笑了声,“那以后也只能让本世子欺负。”
言毕,谢珵松开时锦瑶,惬意地靠在浴桶上,“上来。”
时锦瑶看着清澈的水面,紧咬下唇动也不动,每次谢珵想这样的时候她都感觉自己要不行了,可谢珵偏偏就喜欢这样的。
谢珵等了许久,见时锦瑶没动静,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怎么不来?”
时锦瑶声如蚊呐,“疼。”
谢珵笑了声,“行,本世子亲自来。”
雾气朦胧,水声作响,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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