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透闻言一惊,让宝珠别担心,她去瞧瞧。
有剑秀在,宝珠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路上,苏婉宁才弄明白,表少爷是谁,那不就是汪氏娘家侄子吗?
兵部尚书汪全的宝贝儿子汪得宝么?
“只说来拿药材?”
“不止,还让咱们这大夫给看病,那表少爷不知道被谁给打了,浑身是伤呢!”
苏婉宁眸色一顿,除了柳文嫣还有谁。
“我跟表少爷说,咱们这新开的药铺,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善好,让他另找别的大夫。
可表少爷不依不饶的,说我一个奴才敢怠慢他,敷衍他,愣是要砸了咱们药铺呢!”
苏婉宁一听,这还得了?果然是汪氏娘家人,一家子坏种。
两人刚到惠民堂,便见里头的店小二被人打了出来,接着里头的药柜子,全被打翻在地,药材洒了一地。
“二公子,饶了小的吧!小的也是听命行事,绝无半点怠慢的意思啊!”
“哼!狗东西,现在知道求饶了?我告诉你,晚啦!”汪得宝一副二世祖派头。
又吩咐道:“来人,接着给我砸。砸到本公子高兴为止。”
这话可够嚣张的,苏婉宁闻声,快步踏进去,厉喝一声:“我看谁敢?”
她眉目清冷,白皙的脸因怒气染上一抹红晕,竟像一朵出水芙蓉般娇艳。
“是哪个不要命的……”汪得宝刚要反击回去,却瞧见进来的苏婉宁,那一身柔弱无骨的俏丽模样,竟让他哑了声。
直接看呆了去,好生动的表情,好个俏丽的小娘子,柔柔弱弱的模样,竟让他生出一丝保护欲来。
他立马转了话头,笑道:“哟!我还说是哪个不长眼的,没想到是小表妹呀!”
那声“小表妹”直听得苏婉宁浑身犯恶心。
“汪二公子,听说你想来砸了我的店?”苏婉宁冷眸说道。
汪得宝看着苏婉宁,眉色正了正,心里那颗好不容易压下的悸动,又给挑了起来。
他立马谄媚道:“瞧瞧,我说今儿早上出门,乍见着枝头有两只喜鹊喳喳直叫唤,想着有什么喜事呢!
瞧瞧,原来这竟是小表妹的铺子,这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这是误会,误会。”
苏婉宁看着汪得宝演戏,这一家子人,看来个个都是戏精啊!
“既然是误会,那这……”苏婉宁眼眸一扫,看着满室的狼藉,意思却很明白。
“小表妹放心,该如何,表哥一应承担责任。”汪得宝那色胆上头,见着漂亮小姑娘就走不动道的毛病又犯了。
自打他见到苏婉宁的第一眼,便将主意打到她头上了,奈何汪家人不同意,原因无他。
苏婉宁的母亲是妾室,娘家又是商贾出生,若娶了苏婉宁,除了人长得漂亮外,那是一无是处。
对汪得宝日后仕途,那是帮不上任何忙。
可若纳妾,好逮苏婉宁是正经人家的庶出小姐。而苏伟坤必定也是不肯的。
原本还想着慢慢磨磨,哪成想,自己心心念念的小表妹,竟然被苏老头儿为了仕途,将她嫁去镇南王府,给那活死人冲喜。
汪得宝可悔死了,眼看着快到头的肥羊,进了别人府里,那如何能甘心。
汪家为了让他不闹,允他在外头养外室,逛花楼,只要不是太大的事情,也都由着他的性子来。
哪成想,昨儿个被柳丞相家那泼妇女儿给揍了一顿,而苏婉宁恰巧站出来,替他解了围。
只瞧上那么一眼,汪得宝便再难忘记了。
可如今这小表妹嫁给江淮序那病殃子,再怎么,也不是他能染指的。
可他心有不甘,昨儿个姑母带着表妹来看他,这才从姑母口中得知,苏婉宁将她母亲的嫁妆给要了去。
还撺掇着让他父亲和妾室和离,他就越发觉得,这小表妹可真有意思。
这不,一大清早,等不了了,便上前来找找存在感。
苏婉宁哪知道汪得宝打的这注意,只当这二世祖吃饱了饭没事儿做,故意找茬儿。
但在她的记忆里,原主对这表哥是既怕又惧,处处躲着他走,生怕与他单独相处。
可汪得宝打错了如意算盘,她可不是原主,受不得一丁点儿窝囊气。
“刘伯,将店里的东西都盘算一下,要仔细着记清楚,一样不落地算好了。”
刘掌柜明白过来,点头称是,连忙去找来算盘,让一旁的小二拿了纸笔记录下来。
末了,拿了一串数字给苏婉宁瞧,苏婉宁瞧着上头登记着的数量,伍百两白银。
拧眉瞧了好一会儿,才将那数字花掉,又写上一个捌百两白银。
“可以了,给表公子瞧瞧。”
刘掌柜递给他,一旁小厮拿了字条给汪得宝瞧。
他一瞧数量,不由瞪大双眼,想要发火,可一瞧见小表妹那柔弱软萌模样,便又心软了。
“小表妹,都是一家人,你这有点儿不合适吧?”
“怎么?汪二公子这是不想认?”
“小表妹,虽说咱们算是一家人,可到底你不是我房里的人,你若哪日成了我房里的人,别说捌百两,即便是捌千两,那我也给得起。”
苏婉宁眸子里寒光乍现,这败类,还敢对她贼心不死呢?
“汪二公子,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我如今可是世子夫人。”
汪得宝嗤笑道:“世子夫人?表妹,谁不知道那江世子之前是个活死人,如今醒来了,那也是三天两头的病着,你们俩成亲了,恐怕连房都没圆吧?”
“表妹,与其守着个病殃子,过活寡,不如……”
苏婉宁眸色一寒,上前一步,抬手一巴掌就扇在汪得宝的脸上,直接把他打懵了。
“混账,世子岂是你能置喙的?”随后又道:“既然你喜欢犬吠,那我只好关门打狗了。”
话落,便让刘掌柜关门,可刘掌柜一介布衣,哪个他都得罪不起啊!正犹豫着不敢动手,就见有人将门关上。
苏婉宁转头,便见剑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进来,并且将门给关上了。
“你……苏婉宁,别给脸不要脸,你敢打我试试看。”汪得宝见剑秀关门,不由心头发虚。
可一瞧苏婉宁那柔弱模样,再一瞧她身后就只一丫鬟,还有店里一个掌柜,一个打杂小二。
而自己这头的家丁护卫有五六个,他顿时底气十足了。
“我可告诉你,今儿个,我若少根头发丝,你这惠民堂便也不用想开了,不止惠民堂,今后,你若想在这京都里做任何营生,那也得瞧瞧,开不开得了。”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啊!可苏婉宁平生最恨强权压人,恃强凌弱。
而汪得宝偏偏要在她的雷区上,不要命的蹦跶。
“剑秀,给我打狗。”
“是,少夫人。”剑秀领命,上前开打,汪得宝哪里知道,自己这话对别人有用,对苏婉宁却没用。
原想着这么柔弱可欺的小表妹,只要说上那么几句狠话,便可将她吓住。
哪成想,这表妹她不按套路出牌啊!
汪得宝身边的护卫见此,连忙上前阻挡。
剑秀虽然武力值高,可架不住对方以三抵一。
她一时间竟也没能脱身。
一般寻常的护卫,到也不是剑秀的对手,主要是昨儿个,在柳文嫣手上吃了亏。
汪全便给汪得宝配了专业的护卫人员,这一出手,果然不是一般护卫能比的。
汪得宝占了上风,顿时得意起来。
“小表妹,你说你,认什么死理嘛!表哥身强力壮的,难道不比那病殃子强?
再说了,你若是一辈子守着他,那就太可惜了,这男女间的情爱欢愉,那真真儿是妙不可言,你若点头,表哥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这人渣,简直猪狗不如,敢当众调戏她?
苏婉宁脸上表情淡淡道:“你们汪家的人,都喜欢这般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嗬!我这是有那实力,你也不瞧瞧,我无论是出身,家族还是身体素质上,哪点不比你那病殃子夫君强?”
汪得宝敢在京都这般狂,确实是有一个强大的背景,毕竟他爹是兵部尚书,他姐姐是贵妃,外甥是当今五皇子。
“可在我眼里,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苏婉宁冷哼一声,“你这般诋毁我家夫君,若我还能无动于衷,岂非枉为他妻?”
苏婉宁对汪氏娘家人,那可是一点好感都无,上前一步,抬手一巴掌,打掉汪得宝脸上的得意。
被个小姑娘连续打脸,汪得宝几时受过这种气?况且,还是妾室生的苏婉宁。
到这会儿,汪得宝才相信,自家表妹嘴里说的都是实话。
这丫头果然嫁人后,变得泼辣有个性,可这该死的魅力值爆棚,更让他想得心痒痒是怎么回事?
“贱人,你敢打我?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办了你。”
“你猜猜,上一个满嘴喷大粪的人,我是怎么收拾的?”苏婉宁轻笑一声,手中已然多出一根两厘米长的银针。
汪得宝一瞧,顿时瞪大双眼,惊恐万状。
“来人,给我把这小贱人拿下,不要弄伤了。”汪得宝连忙唤人过来帮忙,又怕弄坏了苏婉宁,那就不好看了。
另外两名护卫见此,上前要拿住苏婉宁,哪成想,刚抬腿,只感觉腿脚一麻,整个人呈抬脚姿势。
却动弹不得,汪得宝一瞧,怒道:“你们俩个在干什么?我叫你们将她拿下,你们是没听到本少爷的话吗?”
“少,少爷,动,动不了啦!”
“少爷,咱们被点穴了。”
两人满脸惊恐回了话,汪得宝心头慌得一匹。
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苏婉宁,不自觉朝后退了两步,直到退到一旁的柜台边,退无可退,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起来。
“你……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我这人啊,有一个坏毛病,就是专治嘴臭。
刚才二公子满嘴喷了好几斤大粪,将我这药铺都轰臭了,所以,我来给你清理清理。”
话落,抬手将银针剌向汪得宝的合谷穴,这个穴位很是敏感,剌中后可以迅速达到疼痛,却不会致命。
汪得宝疼得浑身一哆嗦,尖叫一声,整个人已经躲到柜子下去了。
苏婉宁哪里肯给他逃脱的机会,抬手又是一针下去,直接点了他的哑穴。
汪得宝立马闭声,嘴里咿咿呀呀,想要叫出声,可惜叫不出来,憋得满脸通红。
那头几名护卫一瞧,吓得脸色都变了,也顾不得和剑秀打了。
连忙奔过去要救汪得宝,剑秀哪里肯给他机会。见那护卫要走,连忙上前阻止。
可惜人多,还是让那护卫给逃脱过来。
“少夫人,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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