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唐柯来的特别早，但曹森依旧在教室了，旁边还站着班长刘瑶珊。
“那你有不会的再来问我，这些作业你慢慢补，老师说了，晚点交没事，你自己写完了找我拿答案对一对就好。”
唐柯进门的时候就听见这一句，想来应该是让曹森把上个月的作业和课程补上。
曹森听的认真，抬头笑了笑：“好，谢谢班长。”
“不用谢。”
刘瑶珊红着脸转身，看见已经走到近处的唐柯，脸上更红了。赶忙回了座位。
曹森的笑容还没落下，歪头和唐柯打招呼：“早。”
啧，祸害！！！
唐柯舔了舔嘴唇，曹森笑容的杀伤力还真是，实打实的。男女通杀啊。
“早，给，早饭，今儿的豆腐包不错，我多买了一个。你吃不下就别吃了。”
“吃的下。”曹森接过包子就啃。唐柯也见怪不怪了，眼皮都没抬一下，坐下就拿出一瓶水递了过去。
小祸害吃东西忒快。等唐柯把书包整理好，再抬头的时候，曹森的手上就剩半个包子了。唐柯看了一眼手机，嗯，一分半，俩包子。果然是不会用牙的。
再抬眼的时候，那剩下的半个包子也进了嘴。
“你慢点儿，真不怕噎死啊。”
曹森知道他又要说自己不嚼了 ：“我咬了，就是吃的比较快。”
唐柯白了他一眼，其实曹森没有吃的狼吞虎咽，就是张大嘴咬一大口，嚼得快吞的快。
“午饭和我们一起去吃吧，我看中午有排骨。”
曹森把塑料袋团了团，扔进了垃圾桶：“行。”又拿起水喝了一口。
唐柯看见祸害喝水，突然想到自个儿买了个水杯：“对了，差点忘了，我昨儿去逛超市买的，给你。当晚到的见面礼。”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透明运动水杯，很简单普通，和唐柯的那个差不多，就是水杯旁边的挂绳不同颜色：“总得备个水杯在，用矿泉水瓶接冷水还行，热水就缩成一团了。”
曹森愣了愣，接了过来。“谢谢。”
“瞎客气。”
曹森笑了：“真的，我……我很喜欢。”曹森其实想说这是他第一次收礼物，他转校转的太快了，曹伟立需要他的户口拿救济金，拿了就去赌，去喝酒，每次不到两个月就被债主追的逃命，只能在各个地方辗转，还来不及熟悉，就走了，根本没收过礼物。
曹森长大了，有战斗力了，原本之前他是不打算来的，打算带着曹慢逃到别的城市，隐姓埋名，但是曹伟立把曹慢锁在家了。并且提前带来了，他终究还是放不下曹慢，跟了过来。曹伟立也知道曹森不好控制了，但是只要有曹慢在，救助金一样领，曹森来了就多拿一份，没来就少拿。对他来说，有总比没有好。
“唐柯，来我办公室一趟。”
上午第二节课结束，赵老师站在后门对着唐柯招了招手。
赵智转过来问：“怎么了，是不是林依一那事？”
唐柯摊了摊手：“不知道，没事儿，我去看看。”曹森也转了头看着他，曹森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示意没事。
下课期间，办公室老师不少。赵老师坐在椅子上招了招手：“找你来没别的事情，县图书馆的工作人员看见你微博上的那副画，是叫少年吧，他们很喜欢这个画，觉得非常附和政府这次青年话题的展出活动，问你愿不愿意展出，有展出费，另外这是政府活动，可以评选优秀学生，高考上可以加分的。”
“我看了你那副画，画的非常好啊，你学过画画吗？这画的是在图书馆吗？是你吗？”
赵老师拿着手机看着唐柯前两天新画的画。
这是他手机里曹森看书的照片。那天中午回教室的时候，就看见他趴在窗台上看语文书。蓝色的窗帘垂在他的身侧微微晃动，白色衬衫的领口被风吹散开来，露出性感的锁骨。书本的底部被包在了他修长的手指里，翻出了一个弧度。屋外是宽阔的操场的晴朗的天空，屋内是明亮的教室和书本里的未来。
唐柯没忍住，拍了下来。他想，这就是少年该有的模样吧，站在方寸之间，冲着外面的天高海阔飞身奔去。无畏，无惧，自由。
唐柯看着画出神。
“唐柯？怎么？不愿意？”
赵老师轻轻拍了拍他：“这个真的画的很好，而且现在能加分的项目不多，这是政府的项目，高考一分就能拉开相当大的距离，也不耽误你时间，只是展出几天。”
唐柯回过了神：“老师，这个展出只是在固定地点展出吗？会通知家里吗？”
“通知家里？哦，你说表扬信是么？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写的。”
赵老师笑着把手机拿回来。
“不是的，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匿名展出，不要通知我家里，另外这画上的是……曹森，您可能得再征求他的意见。我本来未经他同意就画了还发了微博已经不合适了，现在要被更多人看见，还是得和他说一声。”
赵老师点了点头，没有纠结为什么要匿名，现在家长都希望孩子全身心的学习，准备高考，画画这种很可能不被认可。不过只要肯展出就行，对大家都有利：“这个没问题，你去把曹森叫过来，我和他说。没问题我就替你答应了，你下周回家把画拿过来，展出大概五天，刚好过一周的周末你直接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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