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的是真他妈不行。
-见到人了吗？
老妈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见到了，挺矮的，不好看。
-我就知道他这人一点事儿都担不得，在家也不会过来，结婚这样的事情还要一个女人大着肚子来出面。
唐柯第一次和老妈站在同一阵线上，这男人确实没有担当。不过没站两分钟，老妈的六十秒语音轰炸就来了，唐柯听了第一条刚开头就知道她只是在吐槽，抱怨。
胳膊上的伤火辣辣的疼，唐柯没听接下去的语音，就说自己晚一点回去，站在马路上的时候，他不想回家，比任何时候都不想回家。好在兜里还有半包烟。
不知道站了多久，天都黑了，唐柯看了一眼手机，都七点多了。
-在家么？还是上班了？
唐柯拿出手机点开曹森的对话框。刚发过去就收到了回信。
-？朋友，醒醒。上午才和你说的我这两天休息，等酒吧开业。
唐柯看着消息蒙了一下，自己把自己傻乐了。
-喝酒么？
-喝。
-等我，十分钟开门。
-开你大爷，自个儿钥匙是摆设啊。
-你别喝了！
唐柯拿着手机和曹森又一茬没一茬的闹着，去小区门口买了酒，还有零食。
还没到路口就看见曹森路边叼着烟靠着电线杆。
“怎么在这儿等着？”唐柯快走了两步。
曹森把烟灭了，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怕你迷路，出来迎接你。”
“我谢谢你哦。”
“不客气！”
曹森看了一眼唐柯手上的红痕：“挨打了？”
“没，替我姐姐挡了两下。”
“啧，铁臂阿童木。下回我打架，你也替我挡挡。”曹森脸色不是很好看，显然是不信。
“行啊，我是铁壁狮子王，狮子王就是护着自家人的，下回你挨打了，把我推出去，我一口一个。”
曹森懒得理他，哟了两声。油腔滑调的，没比自己好到哪儿去。
到房间的时候，曹慢已经睡了，两个人沉默的喝着酒，吃着零食，电视机里还在播放着古装剧，什么剧情，估计两个人都没看进去。
直到喝完一小箱啤酒，两人都没说话，唐柯起身把垃圾收了收，看着蹲在地上套垃圾袋的曹森，没忍住过去狠狠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操，唐柯你大爷！老子他妈要秃了！！”曹森直接蹦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脑壳。
“你他妈下手有没有轻重，看看你手指上！是不是还有我残留的头发冤魂！”
唐柯看他护着脑壳的模样，直接乐倒在沙发上，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被曹森一吼，心里的烦闷也被吹开了一些。
曹森白着眼踹了他一脚，把垃圾同意归置到门口，这才洗手坐下。唐柯已经不笑了，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曹森眯着眼睛盯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出手，压着头顶就死命揉。
“我操！你他妈……”唐柯吓了一跳来不及挡，直接被压在沙发上任人蹂躏。
好在曹森在揉了两根头发下来之后就停了手，并且非常识相的瞬间跳开坐到茶几对面的地上。
“曹森！！！”唐柯捂着脑袋，咬着牙出了两个字。
曹森抱着薯片屁股往后挪了挪。“你先揉我头的！”
“真他妈小心眼儿！”酒劲上来了，刚刚闹了一顿，唐柯已经没力气了，笑着扔了一个抱枕过去，自己倒下躺着了。
“睡神，饿了。”唐柯刚只顾着喝酒了，零食也就只吃了两口薯片，现在心情好多了，胃里空的难受。
“没吃晚饭啊？”曹森转了头，眼睛还在电视上：“上次买的泡面，来点儿。”
“行！放点香肠吧。”
“知道了，少爷。”
唐柯仰在沙发上，兜里的手机震动，应该是来消息了。
消息挺多，姐姐，老妈，老爸都发了。
姐姐问他到家没有，老妈则在吐槽那个不靠谱的男人。老爸问了一句姐姐现在的住址。
唐柯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地址发了过去，要是姐姐不想被他们知道，也不会带自己过去的。
-那个男人在家？
老爸发来的消息。
唐柯：在。
-你进去他在干什么？
唐柯：玩游戏吧，盯着手机。
-我知道了。
唐柯把手机放下的时候，曹森端着两碗泡面出来了。
“接一下接一下，烫烫烫烫！！”
唐柯赶紧过去把碗接了过来，放在茶几上。
“睡神，你他妈是傻子么？叫我一声啊。”
曹森对着指头吹着气。
“我操，我以为这碗底挺抗热的，谁知道这么烫。”
唐柯忍着没笑出声。
吃完面的时候差不多九点多了，唐柯看了一眼手机，没有任何消息。起身收拾碗筷。
“你晚上睡这儿还是回去？”
曹森依在门框旁边看着唐柯洗碗。
“不知道，”唐柯说：“一会儿有人催了再回去吧。”
曹森也不问他发生了什么，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这儿本来就是他的避难所。“也好，那你帮我写物理吧，班长让我把作业补了，下周二就得交，周三就期中考了，语文和英语我还能瞎咧咧，物化生我可能是文盲。”
唐柯笑了笑：“睡神，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和你一样是个文盲？”
“别骗我，班长说你理综比她好！”
“我操？班长那么看得起我？”唐柯转过头看着曹森：“要不我委屈点儿，教教你？不过我补课费很贵的哦。”
“把面吐出来！”曹森说。
“我靠！”唐柯甩了他一脸水：“你家面这么贵！老子还给你补课呢？”
“你大爷！”曹森抹了一把脸上的洗碗水：“我家面就这么金贵。而且，不是补课！是代写！”
“请不要把作弊说的这么明显好吗？”唐柯把碗都放在碗架上：“下周三考试，你来了一个月，睡了一个月，能不能好好复习了。”
曹森啧了一声：“不能，我就不是读书的料子。应付应付就行了。”
“屁，我看你之前的成绩也差不到哪儿去！要不是你一直忙着打工，没时间，现在指不定搁哪个重点班待着了。”
“那也是之前，行了行了，我去把作业拿出来，实在太多了。”曹森对着唐柯抱了抱拳：“多谢义士半夜代写！”说完不等唐柯发飙溜进房间拿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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