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资格后悔?
这场大雨毫无停歇之势,便是过了一夜,第二天晨起,再度雷霆交加。
巳时前后,院门被拍的山响,好半晌茯苓才听见,急匆匆开门。
陶阿嬷脸色难看,甩着滚烫作痛的手埋怨道:
“大白日里关着门做什么?这院子伺候的人呢?都哪去了?”
她是晋王妃心腹,撑着伞径直往里去,茯苓一路追着,陶阿嬷就进了内室,隔着屏风请安:
“世子妃安,娘娘听说世子妃病了,着老奴来瞧瞧。”
回应的是白知夏的咳嗽声,那声音听着不似作假,一声一声喘息的叫人难受。陶阿嬷道:
“世子妃怎忽然病的这样厉害?可请府医来瞧了?”
豆蔻忙回:
“去请了。”
她看白知夏脸色,才请陶阿嬷进来。陶阿嬷觑着眼打量白知夏,脸色难看神情委顿,她寻思了一番,还是道:
“娘娘还有些事,想与世子妃说。昨儿世子爷冒雨将贺氏带回来,闹将了一整夜,今日一早知会府中,让预备着后日纳贺氏为侧妃的事。虽说一切从简,可韩墨尸骨未寒,世子爷这档口如此,委实不妥,娘娘的意思,世子妃还是要规劝着些。”
白知夏咳嗽的厉害,一声声搜肠刮肚,原本苍白的脸色这会儿胀红起来,茯苓欲言又止,白知夏勉强止了咳嗽却道:
“回母妃,我记下了。”
陶阿嬷这才满意点头,嘘问了几句就走了,在院子里呼喊奴婢,却没一个人出来,她骂着躲懒的奴才,还是豆蔻出来劝着,将人送走了。
茯苓背着白知夏悄悄抹眼泪。白知夏看她,温声道:
“哭什么?”
“奴婢,奴婢……”
“哪里就可怜到这种地步了?”
曾经的明丽少女,如今眼底蒙着一层郁色,连嘴角的笑容都浅淡虚浮:
“自己选的路,总要走下去。他可以不喜欢我,也不敬重我,但我不能自轻自贱,自怨自艾。”
白知夏撑着坐起来,问送走陶阿嬷回来的豆蔻:
“昨日出去,有消息么?”
“原有些消息了,可韩墨一死,就全断了。”
这半年来,白知夏查过很多,她怀疑的人都一一查过,甚至连晋王妃,她也怀疑过。毕竟能在晋王府做出那样一场周密的算计,必是个本事不小的人物。而晋王妃也足以让她怀疑,因为她不喜欢贺笺笺。
在这晋王府里,晋王妃是比白知夏更不想让陆晏纳贺笺笺的人。
但查来查去,一无所获。直到查到韩墨身上,才有了丁点线索,却也因着上个月韩墨的身死,再度陷入困局。
没人知道这半年里白知夏过着怎样的日子。每日夜里,听外面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却从不会踏进这间寝屋,她的心里有多煎熬。
白知夏回想昨日风雨中看到的贺笺笺,狼狈凄凉中,眼底却有着压抑不住的疯狂。
“如果,那天的事原要算计的不是贺笺笺,而是我呢?”
白知夏看着腕子上缠着的一根半旧的青色发带:
“但凡世子的东西,我从不假手于人,那天若等收回衣裳,再交给韩墨,算着时辰,韩墨会在小花厅发作。那么面对韩墨冲撞的人,就会是我。但哪怕细查下来,骨酥也是在我这里发现的,那么我……”
茯苓满眼惊恐:
“会是谁?”
白知夏疲惫的脸上,苍白的嘴唇淡淡嘲讽的笑:
“贺笺笺怀着这个孩子,或是生下这个孩子,都是绝不可能再嫁进晋王府的。”
所以她急切的,不惜暴露自己的,想要回到陆晏身边。
*
陆晏站在门边,看静静躺在床上的贺笺笺,像是易碎的瓷器。贺笺笺听脚步许久未动,扭头看过来。褪去习武的英气,她本也是个柔弱清秀的女人,这时候,她神色凄苦的看着陆晏。
然而陆晏始终沉默着。
门外的婢女采儿听里头动静不太对,立刻端药进屋,她在陆晏身边顿了顿,见陆晏并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只得送到贺笺笺身边。
贺笺笺撑着坐起,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姑娘!烫!”
采儿急着警醒,贺笺笺已皱眉咽下,滚烫的药烧滑下腹,烫出她的眼泪。她不受控的露出难耐的脆弱。
她很清楚,如何才能勾起陆晏的恻隐之心。果然陆晏终于开口:
“既然你一心所求,只望你不要后悔,善自珍重。”
贺笺笺暗喜尚未蔓延,陆晏又道:
“风南巷的宅子还在,你明日就搬过去。”
贺笺笺震惊的无以复加,却很明白在这件事上不能再纠缠。于是她哽咽道:
“爷,韩墨跟了你十六年,如今血脉断了,爷就不肯还他一个公道么?”
陆晏看她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声音愈发的淡了:
“她的裙子,并没有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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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夫君赴黄泉》
裴青玥出身高贵品貌出众,满盛京倾慕她的郎君数不胜数,但只有容三郎破了她的三联关,是个为她连身家名望都肯放弃的有情人。
裴青玥不缺荣耀富贵,于是拒了赐婚毅然下嫁。
可惜这份真情在裴家获罪后,支离破碎。
容三郎仕途受损,怨她恨她,报复欺辱,算计她十里红妆的陪嫁,最后一副毒药送她上了路。
裴青玥肠穿肚烂的疼刻进了骨头里,灵魂飘荡还看见容三郎在她的葬礼上抚棺痛哭,又落下仁厚深情的君子之名,这下连心肝肺都恨的疼了起来。
再睁眼,重回嫁进容家第一年。
侍女小心翼翼劝谏:如今这般处境艰难,不如和离。
裴青玥抚着发疼的胸口冷笑:说什么傻话?
这种仇这种怨,她只能丧夫!
*
裴青玥搅风弄雨申冤报仇正风生水起,容三郎忽又转了性。
他一反常态果决强硬,哪怕折腰断骨,也对她纠缠不休。甚至帮她为裴家翻案,与她同一阵线对付容家人。
半夜里,他切齿流泪,仍旧说着多年前的那句话:我只有你,也只要你……死不足惜。
裴青玥不惯着他,温温柔柔的捅了他一刀:那就死了吧。
指南:①男主真小人伪君子,重生后也是真醒悟,但这对CP到不了头。②关于年下小狼狗男二上不上位这件事,预计在本文进行一半时开启投票再决定。③不管投票结果如何,男二是一定会为女主守身如玉的。④男女主前世今生都没有圆房。
《将军火葬场纪实》
云湄与霍汐青梅竹马两情相许,自幼定下婚约。
但一朝风云变,霍家蒙冤。发配前,被逼与霍汐退亲的云湄遣婢女给他送去银子,还有一封矢志不渝的书信。可苦守三年,霍汐立功还朝,云湄等来的,是他的冷漠绝情,和求娶她的婢女。
于云湄而言,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但她的劫难还远不止如此。
家破人亡,沦落教坊司。
那夜,他凶狠异常,宣泄对她离弃的痛恨,肆意折辱。更捂住她的嘴,冷冷嘲讽:“想说什么?求我救云家?还是月薇拿的银子是你的,每月写给我的书信,是你吩咐?”
他根本不信她。
云湄身陷困境生不如死,直到发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
“将军可还记得,我们定亲那日,也是这样的薄雾。”
初春清早,她勾他忆起往昔。
忽寒光凛冽,霍汐握住她刺来的匕首,满面戾色:“你不想活了?”
“我对将军满心赤诚,到头却换来家破人亡,我确实该死!”
她红着眼,另一手再度刺来。
“住手!”
霍汐惊慌朝外嘶喊,可弩箭仍旧破空而来。
匕首入肉,弩箭穿身。
*
云湄死后第二年,初春薄雾的清早,霍汐在城外看见一个女人,眉眼温柔含情,像极了定亲那日的云湄。
他发疯的追去,满心慌乱,生怕她说认错了人。她眉眼冷漠,回头同他一笑:
“将军,别来无恙啊……”
她不是来再续前缘,而是继续尚未完成的复仇。他明知她来意,也甘心情愿,饮鸩止渴。
指南:①双洁。②双双被蒙骗局,天雷滚滚狗血淋头。男主嘴狠,恨的厉害,但云家事非他所为,另有隐情。③玻璃渣里有糖吃,虐男主居多。
《权臣他对我蓄谋已久》
穗穗生的玉软花娇,但养在叶家深闺,少人知晓。她自小就知道,自己出身微贱,哪怕脊梁骨挺的再直,也只能逆来顺受。
及笄那天,她的竹马郎来提亲,却聘了她的嫡姐,却还纠缠她不肯放过。寒门出身的探花郎对她情深不移,却碍了庶姐的眼,明里暗里算计她。
穗穗的日子越发艰难。
直到那天,心狠手辣的权臣宋诀登门拜访,叶家如临大敌。他将叶家人聚在一处,遥遥一指,漫不经心道:“你说的我不要,我要她……”
他“买”了穗穗,人银两讫。
都当这活阎王对穗穗有情,可只有穗穗知道,他有多嫌弃她,便是她在吞咽自己不喜欢吃的菜,他也嫌弃。
“想要的,就争取。不想要的,懂得拒绝。拒绝不了,就逃走。逆来顺受从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夹了一筷子她喜欢的菜,教导她。
穗穗却盯着他修长玉质的手指,心惊胆战的想,传闻就是这支手,扼死了觊觎他的女人……
*
前世,宋诀见一个姑娘纵江,被拦住了。他凭栏看戏,但见那姑娘笑容决绝,到底还是死了。
“啧。”
宋诀不痛快。
作为皇帝手中利刃,他身负无数亡魂,但自诩手中从未沾染无辜之血。偏那姑娘,是吃了他给的毒药死的。
他是个有原则的人,决不沾染无辜之人的性命。
于是重生后,宋诀做的头一件事,就是把那姑娘弄到了身边。
为不叫她重蹈覆辙,宋大人不得不收敛心性,教导这个逆来顺受的姑娘。谁知半年后,她头一次露着爪牙,就是颤抖的小手指着他:“你,你出去。”
正要爬上她床与心上人亲亲的宋大人:啧……
①双洁。男主除了长得好,身强体壮有本事,其他一无是处,尤其是性格!
②双重生,偏执竹马火葬场,扬灰的那种。
③理论上,这是一篇温馨治愈甜宠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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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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