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下莲衣就要搬出世子所去,暂时到慕容明惠的宫里当班。
难道小孩子真有做奶娃娃时的记忆?潇哥儿见了她十分缠人,就连回到世子所收拾东西都要跟着,没办法,莲衣只好牵着潇哥儿,身后跟着潇哥儿的奶母,到哪儿都同进同出。
潇哥儿的奶母姓张,莲衣只管她叫张妈,她请张妈进屋里坐,自己收拾几件换洗衣裳。
“好小的屋子,你平日就睡在这里?”潇哥儿走进来看了一圈,不大满意。
莲衣差点没笑出来,都说外甥像舅舅真是一点不假,也是个毒嘴子,她道:“可不是么,我平日里就住在这个小屋子里,正攒钱,将来也想住大房子。”
潇哥儿问:“世子舅舅为何不给你住大房子?我爹娶我娘时,用的是大房子。”
莲衣猝不及防没来得及搭腔,张妈先将潇哥儿抱起来,“潇哥儿不乱说,这可不是舅母。”
莲衣干笑两声,对张妈道:“多亏了这屋里只有我们两个,叫人听去我罪过可就大了。”
东西很少,三两下就收拾完了,莲衣走到床边抖抖床铺上的被褥,轱辘滚了个小玩意到地上,那东西很轻,滚到地上发不出声响,莲衣差点没注意到,恰好滚到张妈脚边,被她给拾起来。
那东西一拿起来,潇哥儿就吓住了。
张妈连忙将那东西扔到桌上,“哎唷,这是个什么玩意?”
莲衣走过去看,却见桌上躺着个丑陋的小布偶,这么个玩意是从她床上掉下来的?莲衣吓得差点没丢了魂。
想来人天生就是畏惧这些和自己长得相似又截然不同的东西的,这布偶乍看是个小人,可细看根本禁不起琢磨。
越看越丑,丑得人心慌,再看那做布偶的布子,俨然不是汉人用的纹样,莲衣见都没见过,平添几分诡异。
张妈将潇哥儿紧抱在怀里,不叫他看,问莲衣,“这是你的东西?你做的?”
“…我才做不出这么丑的布偶。”莲衣小心上前,提起那丑布偶的胳膊,卯起胆子细看,“这好像做的还是个姑娘?”
张妈也凑上来看一眼,“是姑娘,衣裳还有头发看得出是姑娘。不过这既然不是你做的,又怎会出现在你房里?还在你的床上!以前就没发现?”
莲衣忽地汗毛直立,“没有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掉出来的。咦——”她拿不住了,丢开去,“其实瞧着也没什么吓人的地方,但就是…就是瘆得慌。”
“嗳!”张妈忽然压低声量,小声问莲衣,“你可曾听说过蜀地的苗疆巫术?”
莲衣吞咽一声,“我也是江淮来的,不懂这些。”
张妈捂住了潇哥儿的耳朵,一板一眼认真对莲衣道:“我瞧你像是被人算计了,你想想近来有没有生过病?亦或是感到事事不顺,总也提不起劲?”
不问还得了,一问,莲衣觉得自己条条都中,遂颔首,“我这是…被人藏巫毒娃娃了?”
张妈也不敢作准,撇了下嘴,“你瞧这衣裳的纹样,还有这实在不像话的做工,谁好端端藏这个在别人床上?床是什么地方,往上一躺入了梦,浑身不设防。”
莲衣浑身打抖,一紧张,就这么信了,“可我在王府也没和谁结过仇。”
“那你可得罪过什么人?”
“得罪?”
莲衣脑海浮现一张清俊骄矜的面容,转念又甩甩脑袋。
不会的,世子爷心眼哪有这么小,何况他还搭救过自己,之后除了那杯无意打翻的水,她就没再开罪过他,堂堂世子爷何至于为了一杯水拿巫术害她?
“没准是野猫叼进来的。”莲衣逼自己别去想了,扯出个笑,“横竖我过了年也不在王府,多半是不会回世子所了。”
张妈跟着莲衣迈过门槛,二人默契地说起别的事,“你是活契?”
莲衣将房门合拢,“是啊,等过了年我就能回家了,等放良名录下来,我没准能跟着魏府的车架回乡。”
等二人走远了,躲在暗处的平安从廊柱后探出头来。
那布偶就是他提前半个时辰放进去的,为的是在莲衣整理东西时偶然将它发现,然后惊喜地拿着布偶出来四处询问,这时候就轮到他出来指点迷津了。
可事态发展出乎意料,她竟半点不好奇布偶来历?难不成没注意到?
平安见莲衣走远,推开她房门,只见那小布偶孤零零地躺在桌上,十分不受待见。
“啊?这,是怎么回事?可如何是好啊……”
平安揣上那布偶去寻慕容澄,在书房门口等了小半晌,才等到他伴着魏延年出来。平安上前给二位爷见礼,随后悄悄给慕容澄使眼色。
慕容澄顷刻会意,心中挂记她收到礼物的反应,与魏延年简短话别。
等告辞走远,平安连忙压低声量道:“世子爷,我按计划行事,可莲衣没问是谁送的,也没将这布偶带走。”
慕容澄脚步一顿,当机立断,“不可能。”
“是真的!我将这布偶藏在她枕头边上,可等我再进去的时候,它又跑到了桌上,就这么放着,没有出来问是谁藏的,也没有带走。”
慕容澄没再说话,拳头攥着,在院子萧瑟的冬风里吹了会儿,迈开步子就走。
他紧攥的拳头抵得指尖发疼,为做这该死的布偶,右手食指都快扎成马蜂窝了。
好好好,欲擒故纵到这份上,就让她看看纵过头的后果!她不领情,他也不管她了!
慕容澄健步如飞在庭院穿行,入目只觉枯叶像他,浮萍像他,就连泥坑也像他!他难堪得胸中发胀,简直酸涩得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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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孪生为替》
[谨慎端庄寡妇嫂嫂×善妒茶艺孪生夫弟]
“孪生降世,为避免嫡长争斗,士族必将孪生子拆散抚养。”
在丈夫仇怀溪病逝前,梁韫不知他还有个胞弟。
梁韫更想不到,她会和祖产一起被素未谋面的夫弟继承。
婆家劝她,这都是为保怀溪创下的家业,让梁韫平日提点,不必尽夫妻义务。
梁韫起初不肯依从,却在见到仇彦青的一刻,沉溺进他与亡夫九成相似的眉眼,帮他瞒天过海,演好他的兄长。
***
仇彦青打小知道自己有个孪生哥哥,凡见过他的人都说:“你本性浮躁,纵使外貌相似,也不及你哥哥半分。”
更可气的是,即便在哥哥死后,仇家也要安排梁韫来教他如何演好仇怀溪。
他一并恨起了她,既然她是众人眼中端庄大雅的贤妇,那他就要引她入迷途,拉她下高台。
这晚造访,他故作委屈,居心叵测抱着她说:“便将我当成是他又有何妨?于你于我,都是慰藉……“
***
他处心积虑与梁韫成了真夫妻,原来当仇怀溪的感觉也不错。
梁韫却说:“今后别再踏进我的房门,你不是他,也当不好他的替身。”
仇彦青轻嗤,笑话,他当然不是替身。
几日后,梁韫为他纳妾,自请和离。
他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却只好软言,“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别走…我会是他的替身。”
#嫂子开门,我是我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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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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