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羡翻看着诗集,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声音软绵绵的:“再过两日要去闲庭阁,总要抱抱佛脚,免得到时一首诗都念不出丢人啊。”
“呀!”采儿突然惊呼了一声,及时提醒:“小姐,您想让二狗带您去闲庭阁,可他的脸......”
翌日一早,采儿应小姐的吩咐,给二狗送了上好的治疗跌打伤的玉肌膏。
“这是小姐托我拿来的,小姐嘱咐了,这玉肌膏必须一日涂抹三次,不出两日,你这伤便能消下去。小姐很关心你的伤,你可不要怠慢了。”
顾霁北漆黑脸色稍有缓和,伸手接过,淡淡嗯了一声。
看来云倾羡对他也并不是毫无关心。
采儿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后日便是闲庭阁的诗会,你可得把脸上的伤治好了。不要耽误了小姐的正事。”
男人脸色稍作缓和,闻言,又骤然沉了下来,捏着玉肌膏的双手狠狠收紧,指尖发白。
程金从房里出来,就撞上了一座冰山,冷不丁打了个激灵,一边刷牙边往外走:“二狗,你一大早的站在这儿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干活去,差事不想要了?”
一大早的像是撞了鬼一样,给谁摆臭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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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南风回了盛京,云倾羡的日子便热闹了起来。隔日,这家伙就带了好几个蝴蝶蜻蜓风筝来,说今日阳光正好,风也适宜,要带云倾羡去放风筝。
“不去,想去你自己去。”云倾羡正在埋头看账本,头都没抬一下,懒洋洋道。
梦里,她对家中事务从没有上心过,愧疚一直深埋于心。得了重来的机会,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然要勤奋起来,不能再整天吃喝玩乐。
“你怎么还看起账本了,这种小事还需要你这个大小姐做?”
云倾羡边看边拿着笔勾勾画画:“就是因为我是大小姐,才要做这些。”
蒋南风看着云倾羡的表情逐渐古怪,怎么觉得,他这次外出一趟回来,云音音像是变了个人?是错觉吗?
他伸手在云倾羡脸上戳了一下,质疑问:“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云音音吗?你是不是被顾霁北那家伙下降头了?”
云倾羡嫌弃地拍开他的手,声音淡漠:“和他有什么关系?”
“哦,对了,明日你和我一起去闲庭阁吧。”蒋南风的父亲现在吏部做事,官从七品,官位不稳。蒋南风如今也不小,也该收收纨绔性子,扛起一份责任了。
梦中,他随被贬父亲离开盛京后,曾给她来过一封信,说他父亲离开京城后,便大病了一场,外祖一家也受了牵连,生意受损。父亲为他前途忧虑,思郁成疾,病疾愈重。他信里字字句句都透着懊悔。
“去闲庭阁?去那儿做什么?”蒋南风吊儿郎当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摆弄手里风筝,“那不是那些酸腐书生们吟诗作赋的地方,啊?他们就知道之乎者也,你不是最不喜欢了吗,有什么好玩的?”
云倾羡自然不能和他解释自己的梦境,心虚地敷衍揭过:“先前不喜欢,现在感兴趣了。你别问那么多,明日一早来云家。”
明日是闲庭阁半月一次的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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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云倾羡便让采儿将她最素雅温柔的衣裳拿了出来,最后挑选了一套淡紫色云纱襦裙。
她平日向来喜欢穿明艳的衣裳,不喜欢穿这些寡淡的颜色。今日一身淡紫长裙上身,顿添朦胧仙气。
“小姐您今天也太美了吧,美的就像是仙女下凡。”
云倾羡笑容浅浅,千娇百媚,“就是的嘴巴嘴甜。你去看看,顾霁北还在忙什么呢?差不多,也该出发去闲庭阁了。”
采儿出去没儿一会儿回来,声音急切:“小姐,二狗发热了,说今日不能随小姐外出了。”
“你说什么?”云倾羡小脸顿时沉了下来。
“请大夫了?”云倾羡气鼓鼓大步走在前面,采儿跟在身后,恭敬回应:“小姐,已经请府医看过了。烧的......还挺严重的。”
她方才看了眼,二狗已经烧的人迷糊了。
云倾羡脚下步子未停,直到了下人房。
大夫刚好从下人房里出来,迎上云倾羡躬身打招呼:“小姐。”
“他身体怎么样?”
“回小姐,二狗之前鞭伤未愈,再加上几日劳累,这才一下子病倒的。”
众人都以为云倾羡是来关心二狗的,不少下人低眉顺眼的小声嘀咕,“看来小姐还是喜欢二狗的,二狗一生病小姐便紧张了。哎呀在,这二狗的命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几个下人暗地里偷偷羡慕嫉妒。你说,他们怎么就没长着一张狐狸精脸呢,能被小姐看中,那是多美的事啊。
“人出去一趟,会不会死?”谁料,云倾羡冷冰冰开口。
府医愣了下,如实汇报:“回小姐,二狗虽烧的厉害,但暂时......还不致死。”
云倾羡并未进屋,只是站在门外拔高了声调:“既不致死,那就收拾收拾跟本小姐出门。今日本小姐若错过闲庭阁诗会,你也不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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