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哥哥......”安灵竹不死心,又往前追了两步。
“方小姐,这里是下人们忙碌的地方,您怎么到这里来了?”一位云家的丫鬟走了过来,脸带笑意恭敬道:“安小姐,奴婢带您去回宴会吧。这里下人杂乱,别冲撞了小姐。”
安灵竹望着顾霁北离开的背影,心里恨意翻滚,再也没了耐心。甩了下手中的帕子,眼神渗人,昂着高贵的头颅,“不用了,本小姐会自己回。”
回到赏花宴,她也没多留,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带着下人走了。
郑芊芊忍不住撇嘴,端着茶水和云倾羡吐槽,“都说方家家风严格,最重规矩懂礼数,我看也不过如此。这种人你日后不要来往,人家根本就瞧不上你。”
“郑大小姐,你都看出来了,你觉得我看不出来。”云倾羡笑应。
白银回来,俯身在云倾羡耳边低语了几句。她好看的唇瓣向上扬起了满意的弧度。
依照他刚才的表现来看,失忆应该不假。不然,他有记忆怎么会舍得对自己的青梅竹马如此冷漠。
既然失忆是真,那先前在郊外的那笔账,就在这么算了。
这样的宴会也就偶尔组织可以,这一天下来,明明没做什么,云倾羡却感觉像是被人吸走了精气一样,疲惫不已,连抬一下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软绵绵倒在贵妃榻上,懒洋洋吩咐:“采儿,你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小姐。”采儿做事麻利,很快就备好了热水。
“小姐,热水备好了。小姐用的香膏没有了,奴婢去取一盒来,小姐等等奴婢。”
云倾羡身子实在疲惫,急需好好泡个热水澡解乏,没干等着采儿,自己先进了浴房。
浴房里已经备好了热水,水气氤氲,温度适宜。她葱白手指试了下水温,开始宽衣解带。
外面的裙衫褪下,两条细白的长腿笔直匀称,纤细的软腰向上丰腴饱满,她白皙的脚丫先伸进了水里,试探了下水温,目光扫视一圈 ,发现平日里她用的香胰子不在。
浴房门外传来脚步声,云倾羡以为是采儿回来了。
半个身子泡在水里,软糯的嗓音懒洋洋出声:“把香胰子拿给我。”
脚步声近了,又停顿,并没有进来。
“快些啊,还愣着做什么呢。”娇嗔的语气略带着不满。
顾霁北过来是想确定,经过今日,他是否有留下的可能。
隔着屏风,他不太确定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并没打算进去。催促声不耐烦的响起,他略迟疑,拿起外面桌上的香胰子走了进去。
朦胧雾气里,他只能隐约看到一抹身影。
只是瞥了一眼,他便收回了视线。默不作声上前,将手里的香胰子递了过去。
云倾羡顺手接过,突然后背痒痒的,自己摸不到,她有时会让采儿帮忙抓痒,今日也没例外,软声唤人:“采儿,帮我抓抓后背,痒痒的。”
话说了半天,身后的人都没有反应。
今个的采儿怎么怪怪的。她在心里寻思,随即转身关心询问:“采儿,你今日是不是累了......啊!!!你......你怎么在这?”
刚一转身,看到站在身后的顾霁北,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惊叫一声,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反应。
还是男人反应迅速,伸手就扯过旁边的浴巾裹在了她身上。
他靠近,独属于他身上的清冷气息将云倾羡包围,他刚从外面进来的原因,身上还带着丝丝冷气,一靠近冷气侵袭,激得她一个激灵,在浴池里荡起水花。
即使顾霁北动作很快,但还是有大片的春色露了出来,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羞的发红,面颊粉嫩似桃花,惊慌的眸子染上了水汽,那副模样像极了诱人的桃子。
顾霁北喉咙一紧,一股热血猛地就窜到了头顶,身体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失控感。
他迅速背过身去,背影僵硬,喉结滚动,开口嗓音暗哑:“我......”
“你什么你,还站在这!出去!”云倾羡双目羞恼地瞪着男人,气的声音都破了声。
顾霁北抬脚匆匆,像是落荒而逃。
等人走了,云倾羡抚着胸口,怀里像是踹了只兔子,狂跳不止。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模样,耳根更加发烫。
脑海里不由自主响起了一些梦里旖旎的画面,自从那次重病昏迷做了那场噩梦后,最近她也时常会梦见梦里的场景。梦里,她和顾霁北成了亲,自然避免不了亲热。
平日里的顾霁北面冷人淡,可到了夜里,吹了灯,仿佛就变了一个人。只有在夜里,她才能感受到这男人对她也是有丝丝爱意的。只是,每次一夜荒唐后,翌日醒来,他又会挂上冷若冰霜的脸,身上带着拒人千里外的冷。
采儿从外面回来,就见自家小姐双颊通红的是苹果,正在出神。她担心问:“小姐,可是今天的水太热了,要不要再加些冷水。”
说着,采儿伸手下去试了下水温,疑惑:“咿,水温合适,小姐脸这么红,可是发热了。”
云倾羡回神,伸手自己舀起半瓢冷水,顺着肩膀滑落,冷水让她狂跳的心平复下来,面颊重新恢复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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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霁北匆匆回了下人房,向来面无表情的俊脸带着不自然,耳根子红的要低血。
他进门撞上了程金。
程金扫了他一眼,神色古怪:“二狗,你做贼去了?一脸心虚地模样。”
顾霁北没理会他,径直进屋。
夜里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他睁着一双深邃的眸子望着头顶的房梁,了无睡意。他不敢闭眼,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不受控制浮现云倾羡的身影。
他自诩不是好色之人,一直洁身自好,从未沾染女人。但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此时此刻的心跳,以及脑袋里抹不开的画面,让他意识到,他好像病了。
顾霁北硬挺挺的躺着,耳边已经传来了程金雷鸣似的鼾声,他依旧无法平复,索性,起身,去院子里。
吹了一夜的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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