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你要去哪里?”方红梅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秦知渺正偷偷摸摸地在穿鞋,立马出声询问。
秦知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干笑两声后,她找了个借口:“佳雯约我出去玩,说要带她的二宝见我。”
她一说这个,方红梅就来气了:“你看看,人家都二胎了,你还连个信都没有。”
方红梅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你和培恩怎么样?我和你说……”
“妈,我来不及了,先走了!”
顾不上听她长篇大论的唠叨,秦知渺穿上鞋一闪身就从家里逃了出去。
“砰”的一声关上门后,彻底将方红梅的话堵在了门里。
接着一路小跑下了楼,直到远离家门,她才放慢脚步,大口喘息。
催婚,真的太可怕了。
在门口打了车,她就直奔陆君则住的酒店。
武市不小,但终究比不上海市的繁华热闹。
陆君则住的是市里的五星级酒店,自带高尔夫球场和温泉,但终究上了点年岁,外表看起来还是有点旧。
不过,节假日的人流量倒也不小,甚至还有拖家带口来泡温泉的。
秦知渺从包里掏出一个口罩戴上,这才敢走进酒店,一路疾走还不忘四处张望地往电梯方向走去,生怕遇见熟人。
电梯一路上行到了6楼。
跨出电梯,她快步走到612的房门前,抬手按响了门铃。
“叮铃”两声后,门从里面被打开。
秦知渺抬起手刚想打招呼,手就被一把拉住。
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扯进了房间里,门也被“砰”的一声关上,她整个人被他压在了门上。
“你来晚了!”陆君则眯了眯眼,说道。
秦知渺侧过头:“我妈盯得紧。”
他的眼神实在太灼热了,让她没法直视他。
陆君则低头打量着她。怀里的人没说谎,甚至还有些慌乱。浓密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在微微抖动,让他心中泛起一阵氧意。
本能地,他的唇迅速往她脸颊上一贴。
秦知渺瞪圆了眼睛,小手就往他胸上推去:“你别!”
她垂着头,脸上满是羞意。
“一个男人叫一个女人来酒店,你说还能做什么?”陆君则轻笑一声,将她抵在门上,眼神里满是戏谑。
秦知渺的脸更红了。
他怎么变成这样?
“流氓!”她弱弱地骂了一句,声音细若蚊蚋,却足以让陆君则听清。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微微震动,贴着她的身体更加紧密:“我只对你流氓。”
话音刚落,他就吸吮住她的唇,肆意描绘着她的唇线,挑弄着。
秦知渺喘息着,被迫仰着头,浑身发软,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陆君则说得没错,他确实不打算放过她。在眼神变得愈发幽暗后,他一个打横抱起,将她抱上了床。
稀里糊涂的,两人就睡到了下午。
“咕噜,咕噜……”
秦知渺是被肚子的叫声给吵醒的。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有些暗淡了。陆君则正坐在床边,拿着手机回消息。
见她醒了过来,陆君则轻轻一笑,将手机放到一边:“饿了吧?是要出去吃,还是我叫客房服务?”
秦知渺没有半分犹豫:“出去吃!”
她怕再赖在床上,就再也没有机会下床了。
陆君则颔首,起身帮她将衣物放在床边。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她催促道:“还不穿?”
秦知渺:......
他看着她,让她怎么穿啊!
瞥了他一眼,见他还是没有自觉,她才提醒道:“你转过去!”
陆君则勾唇一笑,原本还想逗逗她。见她一副快要恼怒的样子,这才背过身去。
简单的一番梳洗后,两人才走出了房间。
正往酒店门口走着,突然一道女声传来:“陆君则,是你?”
秦知渺闻言,脚步一顿,下意识地转身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个女孩正怒目圆睁地盯着他们,脸上满是惊愕与愤怒。
女孩年纪不大,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边上还跟着一个年岁稍长些的女人,两人也正往酒店外走。
秦知渺心中咯噔了一下,心底难免有了一些猜想。
结果,等她转头看向陆君则,他的脸色早就阴沉了下来,更没有和女孩打招呼的意思,脚步未停的,就朝酒店外走去。
秦知渺心中有些疑惑,这女孩究竟是谁?为何陆君则会有这样的反应。
女孩见陆君则不理会他,脸上气愤的表情更甚,几步并作一步地拦在了他们面前:“陆君则,你回来做什么?”
陆君则目光冰冷,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让开!”
女孩似乎被他的眼神吓到,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又稳住了身形,眼神中满是倔强:“你是不是又憋了什么坏心思?你有本事冲我来,别拿我爸我妈出气!”
秦知渺:???
中年女人见女儿这般冲动,连忙上前拉住她:“小婉,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好好说。”
女孩名叫陆婉,此刻被母亲拉住,却依旧气鼓鼓地看着陆君则:“妈,你别管!他就是个坏东西,爸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还不让我们报警!”
秦知渺闻言,心中更是惊讶。
坏东西?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陆君则。
她看向陆君则,只见他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女孩的话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但她却敏锐地捕捉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早已紧握成拳,还在微微颤抖,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她没有犹豫,下意识地就将他护在身后,对上了那个女孩:“这位小姐,请让一让,我们还有事要忙!”
说完,见女孩不听话,她就拉着陆君则的手,绕过女孩快速朝酒店门口走去。
陆婉见状,立马叫嚣:“陆君则,你这个懦夫,你躲在女人背后算个什么东西……”
说着,她就准备追上去找陆君则继续理论,但是被中年女人拉住了:“小婉,够了,别闹了!”
陆婉不服气:“妈,我哪里闹了,是他莫名其妙地冲进家里……”
秦知渺拉着陆君则已经走远,并没听清陆婉后面说了些什么,而陆君则的情绪也越来越阴沉,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她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他眼神中的杀气让她心中一寒,有些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不准备和我说些什么吗?”
最起码是要解释解释的吧!
陆君则沉默。
秦知渺:“说好不再有事瞒我的。”
她提起了他之前的保证。
“她叫陆婉,是……”他似乎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秦知渺无奈,索性替他说了出来:“刚才那个中年女人是不是莫少俞的妈妈?”
陆建勋的小三。
陆君则脚步一顿,神色有些惊讶地看向秦知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
“那女孩就是莫少俞的妹妹了?”
她没说是他的妹妹,当然陆君则也不会认的。
陆君则点头。
秦知渺:“你之前回了陆家一趟,发生了什么事?”
她刚才明晃晃听见女孩说“爸还在医院里躺着”,结合一下猜想,大概是陆建勋出了点事,还和陆君则有关系。
陆君则抿了抿唇,神色变得有些复杂:“我们换个地方说,你饿了。”
大概意思,她肚子饿这件事情比陆建勋这件事重要。
秦知渺点头同意。
两人最后在酒店隔壁的大厦里,找了家性价比不错的餐厅。
菜上齐后,秦知渺先舀了碗汤递到他跟前:“说说吧,怎么回事?”
此时的陆君则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虽然还是能看出一些不开心,但秦知渺早就习惯他这副“死人脸”了。
陆君则接过汤碗,轻抿了一口,正想着要如何说,秦知渺又提醒了一句:“别想偷工减料,给我老实交代。”
陆君则勾唇一笑,心想她还真是了解他。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那天陆建勋拿烟灰缸砸了我,但他也没落着什么好。”陆君则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他在追我的时候,不小心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摔断了腿!”
秦知渺当时还以为是陆君则单方面挨打,还气愤了好一会儿,现在一听这消息,心情稍缓,但嘴上仍补了一刀:“便宜他了!”
经陆婉一提醒,秦知渺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当时为什么没报警?”
明明是陆建勋先动手的,甚至陆君则都被打成了轻微脑出血。现在他脑门上还顶着一块伤疤,那是之前缝针留下的。
每每看到这个伤疤,秦知渺别提有多心疼了。
再一想他当时猝不及防倒下的场景,秦知渺更是心有余悸。
陆建勋这样恶心的人,就该把他送进监狱里,让他好好尝一尝牢狱之灾的滋味。
陆君则抿了抿唇:“他不想把事情闹大,用我妈威胁我。”
秦知渺:???
林阿姨不是和陆建勋离婚了吗?难道还有把柄在他手上?
陆君则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当初谅解书是他签的,他可以反悔。”
秦知渺不解:“这还可以反悔?”
陆君则点头:“如果他坚称是被骗或者被胁迫签下谅解书的话。”
秦知渺还是不明白:“他不是收了20万吗?”
虽然是莫少俞办成的这件事,但这么些年都是相安无事的啊?
难道,他还有事瞒着她。
陆君则确实有事瞒着她。
“我和你说过,陆建勋想要外公手里那块地。”
秦知渺皱眉,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们搬去海市以后,陆建勋一开始看起来是放弃了这个打算,但不知怎么的,他后来还是放不下,然后找上了我们。”
他拧着眉,似乎并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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