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回到街上,一辆全球限量超跑停在他们边上。车里三四个美女簇拥着围绕一个男人。男人半摘下墨镜,朝他们看来,“哟”了一声:“不是我眼花啊,真的是你。”
旁边的美女们朝度兰抛媚眼:“这位大帅哥是谁呀?”
哲罗姆:“你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吗?现在的小姑娘,新闻也不看,整天看什么短视频,都是受了人类文化的影响……”
女孩们娇笑。
“那你倒是说呀,他到底是谁,难不成比您还有名嘛?”
“这个人,可是比我有名多了,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这时,哲罗姆看见度兰身后戴着兜帽的该隐,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便问道:“刚刚没注意,这位是……”
“晚上再介绍,在达拉斯堡的血宴上。”度兰意味深长地说。
“你要去,那太好了,不少老朋友也在,还有大家肯定会惊讶死的,你居然主动回来了。十二点半开始,放心,我会保密的,为了给大家一个惊喜嘛。”
·
晚上十二点,达拉斯堡门口。
古堡白天宏伟而阴森,因为有晚宴的缘故,此刻古堡烛火通明。门前的小广场塞满了豪车,来来往往的客人都穿着名牌,女士拎着名包。一看就是个上流社会的晚宴。
度兰带着该隐入场时,所有人都转了脑袋来瞧他们。
“不会吧,那两位是……”
“感觉穿越了一样,竟然能再次见到他们两位并肩站在一起。”
“那两人是谁啊?”年轻的血族问。
“你是新来的吧?那位个子很高,穿黑色西装的,可是度兰·勒巴森殿下啊!”
“什么?!那位魔党首领吗?他为什么要来我们密党的晚宴?”
“可能是因为他后面那位大人吧,我是活太久了吗,居然能在进棺材前亲眼见到那位复活……”
……
人群议论纷纷,度兰对所有声音都视而不见,径自带着该隐来到二层。这个位置能让所有人看见他们。
“诸位——”
所有人同时停下手上动作,抬头看过来。
“首先,我想声明,我站在这里,是为和平而来,而非为了挑起两派纷争。”
人群中有人发出不同意的抱怨和质疑:“如果真像您这么说,您当时为何要离开卡玛利拉,成立魔党呢?”
度兰看了他一眼,脸色平静道:“关于两派多年来的分立和矛盾,请人们不必对我误解。我憎恶一些人的错误见解,不憎恶他们的人身。我希望错误见解必须消灭,人身要受到保护。”
在场的多是密党成员,自然认为度兰这番话是伪善的矫饰。但同样有一部分人内心暗暗赞同度兰的做法,他们对长老会控制下的陈旧和保守的社会运作模式早已有怨言。?
“或许有些人对我的说法表示怀疑,但你们的怀疑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今晚我站在这里,只为了说明一件事。”
烛火跳动,度兰半张脸隐于黑暗中。
“我代表魔党,欢迎我们敬爱的始祖回归圣城。”
此言一出,众人皆静。
城堡一时落针可闻。
在场的很多都是新生代的年轻血族,他们或许都知道始祖的名字,但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更多意味着一种象征,而没有什么实际的含义。而年长的血族通通变了脸色,当中脸色最难看的就是旧贵族制度的坚定拥护者们。
……
“度兰,你什么意思,随随便便找个和始祖长得像的人,就说他是始祖,你有何凭据?或者说,始祖是假,你度兰的别有居心才是真呢?”
说话的人个子矮小,头顶半秃,长相丑陋,是诺斯菲图勒一族的姆萨。
度兰淡淡反问:“那你觉得我有什么居心呢?”
“你诛杀雷伏诺一族的事,我们可还没忘记呢!”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亏你还记得。躲下水道里族中历史偷偷翻了不少吧?”
诺斯菲图勒最恨听到“下水道”一词,姆萨眼睛一眯,凶相毕露:“度兰,别人怕你,我们诺斯菲图勒一族可不怕你!你这个叛徒,卡玛利拉不欢迎你,从这里滚出去!”
“是啊,滚出去!”
“叛徒,滚!”
度兰波澜不惊地站在台上,银色长发在烛光中微微发亮,苍白的脸上如大理石雕塑般的五官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里的冷酷却是名副其实的。
“姆萨,谁给了你胆子在度兰殿下跟前叫嚣?”赫尔罗站了出来,庞大魁梧的身躯蛮横地挤过人群,站在人群最前方,朝度兰抱了抱拳:“都准备好了。”
那些原本不信的人见到圣殿军团团长都站在度兰一边,心中狐疑更甚:难道台上那位真的是始祖?
……
“我有一法,可证明此人是真始祖,抑或是冒牌货。”
说话的是吉密離一族的法迪,法迪是哲罗姆的叔叔,担任技术部部长,是个集力量与智力于一体的男人。
法迪有一头深灰色的头发,嘴角法令纹很深,但不影响他那主要由眼神散发出来的睿智和魅力。
“不如让斯维因与你身后的年轻人比试一下,如果他能打败斯维因,我愿意相信他是我们的始祖。因为众所周知,面对面的战斗中,没有人能打败布鲁赫一族的最强战士。大家意下如何?”
被点名的斯维因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斯维因留着一头极短的头发,面容硬朗,身材高大结实。他听完法迪的话后微微抬头看向台上。
没有人反对法迪的话,因为布鲁赫一族乃名副其实的战士,斯维因虽然只是半个圣血族,但实力能和梵卓、度兰等圣血族并驾齐驱。
该隐原先戴着宽大的兜帽,遮住一半的脸,因为要和斯维因比试,他连斗篷一起脱下,露出完整的面容。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烛光映亮绸缎般的长发,银色在火光中呈现出流动的形状。火光也照亮在年轻人的眼底,那里面猩红之色缓缓流动,为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另外增添几分危险的魅惑。
圣血族体内流动着最古老和原始的血脉,个个长相华丽,但始祖的脸至今仍然无人超越。那集合了男性的阳刚和女性的柔媚为一体的脸,堪称神至今最完美的杰作。
该隐走到斯维因面前,对他微微一笑:“斯维因将军,开始吧。”
……
一刻钟后,斯维因剧烈喘气,喘着粗气道:“我认输。”
众人朝该隐投来惊怒交加的眼神,其中夹杂着狂热和崇拜的目光。
该隐微微喘气,将剑插入刀鞘,还给度兰。
该隐早料到会有此一试炼,当着众人的面立威,是度兰一贯的作风。
半个晚宴大厅在该隐和斯维因的打斗中化为废墟,墙壁七零八落,城堡的主人度兰却面不改色,对众人道:“现在还有人有异议么?”
众人鸦雀无声,度兰满意道:“晚宴还没结束,诸位玩的开心。”
大家哪里还有心思玩,都等不及想把始祖归来的消息往外散播了。
度兰留下这一句,就带着该隐上楼了。
不少人的目光一路追随者该隐的背影,这时,一个金色卷发的女生提着礼服裙小跑着来到该隐身后,怯生生地问:“您真的是始祖吗?您的样子和教科书上一模一样,您真的太美丽了……请允许我向您行礼。”
女生说话间,该隐注意到不远处有几位年轻人伸长了脖子往这边张望。
度兰在一边介绍:“这位是新晋贵族,托瑞朵一族分支的乔伊小姐。”
该隐朝乔伊点头:“您好。”说完主动抬起乔伊的纤纤玉手,在她手背上蜻蜓点水吻了一下。
乔伊红着脸跑开了。
有了乔伊的打头阵,越来越多的人跑来和该隐说话,行礼。年轻的新生代血族们在他们心目中的偶像面前一个个激动地不行,有一位男生走过来的时候都差点自己绊倒自己。
该隐和每一个人交谈,对所有人都一样友好。
……
寒暄好不容易结束,该隐终于能抽出身来。
两人并肩来到城堡的顶层露台,后面还有想来会见始祖的,见到他们两个的背影,默默在楼梯前停下脚步,不来打扰他们。
该隐只觉得脸都快笑僵了,他“这辈子”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笑的多。
冷不丁旁边伸出一只手,贴在他的脸上。
该隐侧眸看着度兰:“你知道你的手和冰块差不多么。”
度兰看了眼自己的手,松开,过了一会又贴上去:“现在呢。”
度兰的掌心温暖,因为常年握剑,指腹处有微微的茧,轻轻按摩着他的脸。
该隐惊讶:“怎么做到的?”
度兰:“这点小事。”
该隐微笑起来,朝他那边靠了靠。
度兰看着他:“还笑,脸不僵了?”
该隐:“僵就僵了,不还有你么。”
月色皎洁,金色卡玛利拉在银色月光下显得圣洁而高贵。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原本以为再也不会回到的地方,再也不会相聚的人,此刻全部再一次重逢。
度兰情难自抑,从后方抱住该隐。
“你回来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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