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麟问道:“你的意思,难道是师缨缨这么做的?”
风路行颔首,声音带着几丝哽咽,道:“眼下师缨缨使用阴冥符宝,操纵了九大恶骨血傀,以及三首狼妖,似欲报复灭度葬刀盟。这几日,各大门派的宗主齐聚烈火坛,为就出现三首狼妖之事商议对策。我得回去留在烈火坛照顾含淑,姐夫,你会帮我吗?”
季闻麟想也不想,立即应承道:“好,稍后我会随你去烈火坛助含淑疗伤,阿凝失踪一事,你不必太过担忧,三首狼妖出现我定会派人去查探清楚,师缨缨究竟是何目的。”
风路行点头便退了出去,冷鹤月见他离开,面上不禁露出疑色,沉声道:“阿凝至今下落不明,二妹妹又受伤,三首狼妖突然残害仙门,这些事情未免发生得太突然了,我怀疑这其中极有可能是另有目的。”
季闻麟想不明白,担心冷含淑有危险,便道:“待会儿我去烈火坛一探究竟,你让门下弟子,去有三首狼妖出没地方查证,看看是否真有三首狼妖作祟,如若应付不来立即发求救信号,母亲会率人前去支援。至于司离那边我会发传音给他,问其师缨缨和九大恶骨血傀的下落。”
夜间,月色幽淡,季陵春见冷鹤月一个人坐在床榻边发呆,端着一碗排骨汤进屋,笑着道:“母亲,这是祖母叮嘱让我送来的排骨汤,好好的怎会惹上风寒呢?”
闻声,冷鹤月回过了神,倦怠的面容露出一抹浅笑,伸手轻轻地摸了摸肩膀,道:“春儿来了啊,前些日子出门没仔细,不小心吹了风无碍的。”
季陵春端起白瓷碗递给了冷鹤月,轻声问道:“母亲,你怎么了?方才见你失神许久,是在想事情吗?”
冷鹤月淡眉微扬,抬眸看了看季陵春,淡淡地道:“没想什么。”
季陵春点了点头,道:“那我去衣柜看看,帮母亲找件披风来,母亲明日出门时,记得披着。”
听得这话,冷鹤月立即出声,喊住了季陵春,道:“春儿。”
季陵春刚迈出两步的腿,忽地顿住了脚跟,回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冷鹤月,道:“怎么了?”
冷鹤月轻叹一口气,将手中的白瓷碗,放回了盘子中,沉声道:“春儿,过来,母亲有话与你说。”
季陵春神情茫然,听话地走了过去,站在她跟前,问道:“母亲,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冷鹤月面色恹恹,神情略略有几分凝重,伸手拉着她的手掌让她坐在自己旁边,交代着道:“春儿,以后出门除祟,不论遇上什么样的危险,你都要发求救信号给你的二叔叔和祖母,你要听他们的话不要叫他们担心。你的二叔叔会教你修炼剑术,也会教你如何保护自己,祖母也会照顾好你。”
季陵春抬眸定定地望着她,觉得这语气听着不对劲,问道:“母亲,我会好好听话的,你是要出远门了吗?”
冷鹤月想了片刻,叹息了一声,神情沉稳,缓缓地道:“是,因为母亲要去做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你的小姨这些年经历了很多不幸的事情,她不敢告诉家人自己受的屈辱,被人欺负被人伤害她只能忍辱,默默的忍耐承受着本不该承受的这一切,只为了能够保护自己孩子。”
季陵春看着她,虽听不明白其中意思,神情却坚定地道:“今后春儿要努力修剑,帮母亲一起保护小姨和阿凝。”
冷鹤月淡淡一笑,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季陵春的鬓发,柔声道:“所以将来不管母亲在不在你的身边,你都要保护好自己,因为,因为母亲不能保证可以一直保护你。”
季陵春定定地看着她的面颊,道:“母亲,小姨现在是有危险吗?”
冷鹤月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是,你的外祖父走了,阿凝也不见了,她一个人在那里会害怕,母亲要去保护她。”
季陵春神情严肃又认真,似在发誓一般,道:“春儿会帮小姨把阿凝找回来的,一定会听二叔叔和祖母的话。”
冷鹤月面色平静,目光中带着几丝忧愁,沉声道:“好孩子,从你来到这世上起,母亲就一直亏欠了你许多,是母亲不好。”
季陵春立即否定道:“才没有呢,母亲教了我很多道理,春儿平日犯了错,母亲也不会责罚我,是陵春总是在外面闯祸,让母亲担心了。”
冷鹤月嘴角淡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着道:“春儿,但愿你能记住,母亲今天说的话。”
季陵春文静地笑了笑,道:“母亲,你放心,春儿有把你的话记在心里。你先把汤喝了吧,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喝了,我去给你找件披风来。”
冷鹤月颔首道:“好,我们的春儿这是长大了。”
......
这边,季司离和师卿卿自收到代兰婳的消息后,就立即动身前往不焚天坑了。
师卿卿看见林间的山黛远处,残雪新晴,雾霭沉沉,抬脚踩着照着残花疏影石路上,问道:“季羡之,你一人住在山顶,为何不养些小动物?”
季司离看着她,冷声道:“养动物?”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师卿卿和季司离相处,渐渐变得很自然,说话也和软了许多,问道:“嗯,我看羡缨居里种的都是花草树木,没看见其它活的东西,无聊的时候总不可能对着树说话吧。”
季司离看了她一眼,像是在询问,道:“你想养什么?”
师卿卿微微愣了一下,接话道:“你在问我啊,我觉得可以养一些小动物,比如兔子啊、鸟啊、还有马儿什么的。不过你住在山顶上,就算养了马儿好像也没地方可以跑马。”
季司离眉梢轻挑,问她道:“你想跑马?”
师卿卿点了点头,道:“许久没跑过马了,是有点想了。”
季司离则回道:“你有伤在身,不宜大动。”
师卿卿轻笑一声,笑得很随和,道:“说说而已,不过就算不养动物,你也是过的很好嘛。”
季司离却皱起了眉来,道:“你从哪看出来,我过的好了?”
“哪里过的不好了?你在羡缨居什么都有,什么都会什么都好,不愁吃不愁穿,这样就足够了。”
季司离敛了几分笑意,似乎在想什么问题,心间犹豫须臾,才缓缓问道:“师缨缨,你是从何时?”
师卿卿抬起眼眸和他对视,道:“何时什么?”
季司离又想了一阵,好久才道:“是从何时肯相信我了?”
师卿卿轻哼一声,对他道:“谁说相信你了,我到现在心里边还记恨着呢。”
季司离收回目光不再看她,不屑道:“记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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