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才不管呢,这一趟旅游,玩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啦。
她耸了耸肩,带着几分洒脱,无关痛痒地道:“管他呢,今日已过去大半天了,晚上应是在镇上过夜,来时我听说镇子有花灯盛会。师兄,晚上我们赏花灯去,好不好?”
步少棠看着她那亮晶晶的眼睛,刚想心软答应,忽地想到了什么,回头望了望季司离,对师卿卿道:“你还想着玩,还是先自求多福吧!爹和娘见你偷跑出家门,便传了书信来防我看不牢你,遂请求季司离监督教化你!”
......呃监督教化?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犯吗?凭什么啊!
这一路上被人盯着,那还怎么玩的开心啊!
她顿吃一惊,有些不服气地道:“我不要,你才是我的师兄,为什么要我跟着他啊?”
“师姑娘,这下你可惨了!”冷松游轻摇着扇子,道:“他那性子,有你受的了!”
“我监督你,你会听吗?”步少棠抱着剑,坚定地道:“爹娘就是太了解你了,知道我的话,你多半左耳进右耳出,才出此下策,嘱托让季司离盯紧你。”
“不是,他盯紧我做什么?有没有搞错!”师卿卿神情满是诧异,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指着自己不可置信地道:“我又不是他媳妇,要他盯紧我干什么!”
说着,她抬眸看了一眼季司离,只见他手持一拂雪,后背布袋包裹的仙剑,唤名为‘忘巧尘云剑’。
他走在人群的前边,一袭白衣道服随风飘逸,冷厉目光颇为不善,师卿卿不由自主地和他对视一眼,感觉眼前这季司离哪是个活人,分明就是座万年不化的冰雕,面庞犹似被冻住了,不挂一丝笑意。
她想着,这个人虽然成天摆着张冷脸,但要是能她一起玩,那她倒也不是不乐意跟着。
当然啦,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让季司离陪她胡闹,概率比她原地飞升还低!
况且,这位仙君十几年没下过山,过的都是清心寡欲、餐风饮露的神仙日子,只怕见过的世面,比她还少呢!
她眉角淡扬,笑着打招呼道:“季司离!你好呀!还记得我是谁吗?”
季司离充耳未闻,轻轻从她的身旁走过,面色冷沉看不出有一丝的波动。
师卿卿虽然很不喜欢,跟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相处,但毕竟要一路同行嘛,想着还是友好相处,
见对方视而不见,她又热情地追了上去,道:“季司离,我在跟你打招呼呢,你怎么可以不理我呢!”
季司离平视前方,只冷冷地道:“让开。”
师卿卿知道他跟凌雁秋性子一样,是个寡言好清静、孤傲清高之人,但对他这种无视人的态度,却很是不爽,暗暗吐槽,切,你不理我,我还不想跟着你呢。
她回头对步少棠道:“师兄,你看见了吧!不是我不愿意跟他,是他根本不要我跟着!”
冷松游看着季司离尘外孤高的背影,咂舌道:“师姑娘,我怎么瞧他好像有点恼气呢,你是不是惹着他了?”
师卿卿无辜地摊了摊手,道:“我哪有惹他,不就是钻了一下他仙府的狗洞么,就这样也值得生气?这气量,真是的,比我们仙霞宗炼丹房的筛子眼儿还小!”
步少棠抱臂而立,一手撑着下巴,讥诮地道:“活该!谁让你行事如此跳脱不羁?他脸色这么难看,我看啊,定是他看到你这顽劣不堪,毫无仙家仪态的模样,觉得头疼欲裂,道心都要不稳了。”
......呃?她哪顽劣了,她只是爱偷懒贪玩而已,再说了,一不杀人放火,二不打家劫舍,三不欺男霸女,所有违法乱纪、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师卿卿可是从来没干过!
要论根正苗红,思想端正,仙霞宗上下,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比她还纯洁无瑕的弟子了!
师卿卿皱起了眉来,纳罕道:“我这么乖的弟子,天下无二,他头疼什么啊?我看是他自己修行不到家,定力不足!”
步少棠懒得跟她辩驳,直接抬头努嘴,示意前边那位神情冷漠,嘴角微垂透着有几分厌烦之色的季司离,道:“你抬头看看他的脸色。”
师卿卿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喃喃地道:“脸色怎么......”
“废什么话,跟上去吧你!”步少棠伸手轻推了她一把,谁知这一推,猝不及防差点撞在季司离的怀里。
......我靠,师兄你搞什么啊,季司离还在气头上呢,这要是再撞他怀里,会不会多想产生误会啊!
然而,事实证明,师卿卿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季司离警觉,身形灵敏看也没看,微微一侧避了开来,事实证明,师卿卿的猜想的多余的,转眼间,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她摔得眼冒金星,摸着屁股哎哟一声,叫道:“季司离,你、你躲开做什么呀,真是害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季司离一手持拂尘,一手负于腰后不为所动,只冷漠地看着她。
师卿卿摔得屁股疼,一时爬不起身了,伸手就要去抓季司离的衣袖。
季司离随即嫌恶地避开,脚步后退挪了两步,师卿卿有些纳闷了,不解地道:“季司离,你这是什么意思,见人摔倒了,怎么也不搭把手的。”
季司离神情冷漠,抬头定定地望着前方,无情地道:“我为何要扶你?”
听得他这么说,师卿卿顿觉这人冷漠态度,可谓是登峰造极啊,明明看着年纪与自己相仿,怎的心肠却如此冷硬,难不成,修那劳什子太上忘情道的人,都这么不食人间烟火,不通人情世故?
她仰着头,忍着屁股的疼痛,固执地道:“季司离,我又不会非礼你,怎么说我刚才也是因为你避开才摔倒的,搭把手拉一下也不行吗?”
季司离冷冷地盯着她,眉头轻轻一皱,瞧着似有几分不耐。
见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师卿卿大概摸清楚了他的脾性,知道生活中这一类人,最不喜欢吵闹多话烦人。
若是自己把他给惹烦了,那他定会让自己滚,不会再让自己跟着了。
想到这里,她当即鼓起兴来一骨碌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灰尘,故意走到他跟前挨着人讲话。
季司离岿然不动,抬头望她冷声道:“五步。”
师卿卿疑惑道:“什么五步?”
季司离无回复之词,只抬步往前走了五步,与师卿卿前后隔了一小段距离,回头冷眼望着她。
师卿卿有些茫然,惊奇地睁着铜铃双眼,“哈”了一声,惊异道:“这是何意?我身上又没有病,离这么远做什么呀,难不成......难不成你身上有什么病吗?”
季司离面色不悦,冷声道:“我有病,你有病。”
说罢,也不多说废话转身便走了,独留师卿卿站在原地发愣,喃喃地道:“我有病?......不对不对,我没病啊!我是问你是不是有病......诶?他这算是在骂我吗?”
见她又跟上来,季司离停顿住脚跟,回眸道:“别跟着我。”
果然如此,师卿卿心中窃喜,看来策略有效!
听得他不要自己跟着,师卿卿又继续作死,硬着头皮去惹他脾气,指着前方道:“我哪里有跟着你?这路这么大,这么宽,难道是你们清虚道宗开的?只允许你季司离一个人走,不许我师卿卿走吗?”
季司离转过身,神情冷肃瞪着她,沉声道:“到底想作甚?”
师卿卿望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季司离,哼道:“不干什么,只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这是我师父的命令。”
季司离甩了甩衣袖朝前走,不再搭理她,低声道:“无礼之徒。”
师卿卿耳力好,听着他骂自己,当即道:“哎季司离,你不是高雅道君吗?怎么还骂人呢?我哪里无礼了?”
季司离听着她乱嚷,又道:“聒噪。”
师卿卿追在他的身后,继续烦他道:“你等等嗬!你把话嗬~说清楚!你说你嗬......到底怎么回事嗬?我嗬......我哪里聒噪了嗬?我这叫活泼开朗嗬......是优点嗬......”
师卿卿还欲说话,忽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开始打嗝,说一个字嘣一个嗝。
在水月仙境的时候,师卿卿就曾听闻过嗝言术法,要过两个时辰才会停止打嗝,打两个时辰的嗝还有力气赶路么。
“师嗬兄!季司离他嗬欺负人嗬......他肯定嗬......对我用了嗬......嗝言术嗬......”师卿卿头脑昏胀,面上现出薄怒之色,撇着嘴,扯了扯旁边已经笑得直不起腰的步少棠的衣袖,试图控诉,奈何打嗝不止,控诉也毫无用。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她,不过幸好总算是把这人给解决了!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步少棠也没法解开,季司离嘴角微牵,头也不回往前赶路,把师卿卿的咆哮怒喊打嗝声,尽数抛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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